兩人擁抱取暖的檔口,從樓的大門走出來一個人。
身材高瘦,本來就像個猴子,還弓著背垂著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解凌人。
黑一嬌也不怪他煞了她和南承賢的濃情蜜意,反倒來了取笑的興致,遠遠向他招手喊道︰「又把老婆氣回娘家了,可憐的小人人!」
解凌人不見黑一嬌還好,一見她就來氣,他往黑一嬌所在的黑暗地方沖過去,「還不是因為你好管閑事!只有每次把別人的事情搞砸你才會高興是吧,你這個**!」
黑一嬌倒在南承賢懷里呵呵呵笑個不停。從沒听過解凌人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今天全听齊了,痛快啊!
可是解凌人一走近,看到摟著黑一嬌的南承賢,馬上沖過來把黑一嬌拉出來護在身後,全身器官細胞戒備︰「情敵!」
「喂,解凌人,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怎麼還不讓別人靠近我,你的條件反射還沒改過來啊!」黑一嬌睨他一眼,奔向南承賢的懷抱。
解凌人卻還是把她扯到身後,「不是我的情敵,是色的情敵!」
「抽什麼風!你什麼時候感染了雞蛋仔的病毒,也變成那花瓶的死忠飯了。」黑一嬌想甩開他。
「誰讓你離間我和我老婆的感情,現在我沒老婆陪,肯定要找點事情干,拆散你們倆最解我的狠!」解凌人奸笑著,老婆不在身邊,他開始抽風了。
「小人,你老婆看過你這模樣沒有?」黑一嬌滿臉黑線。
解凌人有點怕怕,連忙抹抹臉恢復原來的痴傻樣,「總之我現在是站在色的那邊的,趕緊回家去!」他握住黑一嬌的雙肩,三步並作兩步就把她提進了大樓大門,關上了玻璃門,「快上樓去,再讓我看見你和哪個男人鬼混你就死定了!」
黑一嬌沒好氣地搖搖頭,轉身上了樓。
解凌人轉過身來看著一直站著不動的南承賢,拍了拍他的肩膀,假笑說︰「很識趣嘛,忍著沒動手。」
南承賢敷衍一笑,「謝謝。」
「但接下來——」解凌人把十指擰得 響,「管你識不識趣——」他話音還沒落,一個拳頭就揮向南承賢的頭。
南承賢一偏頭輕易躲開,隨即揮起一拳反(愛紅袖)攻。
于是兩人就在黑暗處的花壇邊干起架來。
解凌人打中南承賢左眼,「勸你還是識趣點,趕緊滾回韓國去!」
「不可能!」南承賢打中解凌人的右臉。
「他們倆做了五年的夫妻,那樣的情分你根本沒法比!」解凌人揮中南承賢的右眼,剛好配成對。
南承賢一個左拐圈,正中解凌人的左臉,剛好腫得像豬頭,「我陪了她五年!她笑的時候,她哭的時候,都是我陪著她!」
「你再插腳進去只會自慚形穢,因為你根本無法想象色他這五年來經歷了什麼!」解凌人扯住南承賢的衣領,臉開始漲紅。
「五年來她經歷的事情你們又知道多少!」南承賢抱住解凌人的頭,眼楮開始充血。
兩人仇恨地對視著,終于不再男人地揮拳頭,而是像女人那樣又是抓又是撓又是咬的,相互扭抱著,互不相讓,終于雙雙倒在花壇上繼續抓撓咬。
已到深秋,花兒們都凋零了,只有幾株仙人掌長得特別旺盛。
于是,倒下去僅一秒鐘,兩個大男人就發出豬被宰時的嚎叫聲,從花壇里彈跳出來。
大樓的大門打開,黑一嬌不慌不忙走出來,坐到門前的台階上,手里捧著一個醫藥箱,沖他們倆閑閑一喊,「打完沒有,打完就過來擦藥。」
于是,兩個高大的大男人疼得發出嘶嘶的聲音,灰溜溜地走過去,分別坐到黑一嬌的兩邊,可憐兮兮地看著黑一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