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要重新再來,僅僅因為他的一個眼神。
——————災難————
都快入冬了,唐皇集團下屬經紀公司大廳卻熱火朝天,人氣鼎沸。
以27「高齡」擠在一大堆女敕模中間,黑一嬌顯得更像一只又老又小的野雞了。她一邊拿著報名表扇風,一邊咒罵︰不就一造型師報名嗎!又不是什麼國際比基尼大賽!
她瞄瞄周圍的女敕女敕**,唉!實在沒臉看自己的了。好在,前面沒剩幾個人了,她也不用再「影響乳容」了。
門口突然涌來一排比一排高的聲浪。黑一嬌翻翻白眼,不用說,明星來了,更不用說,巨星來了,更更不用說,空色來了。
看著那些小女敕模甩甩頭發,擠擠事業線擁上去,黑一嬌突然有種吃飽了撐的感覺,忍不住別開了頭。
然而,雖說鶴立雞群一定能看到鶴,雞立鶴群有時候也不一定被淹沒。
都快步入電梯的空色突然停下來,回眸傾國傾城來了。但他的目光卻只贈了鶴群中的那只老野雞。
只見他溫柔一笑,對著老野雞勾了勾手指。
頓時,黑一嬌感覺自己被污水灌七孔,被千針刺毛孔。
空色努努嘴,打著唇語說︰「過來。」
那美唇的性感,在場的女敕模們看到都欲咬下去。然而,空色美唇的性感卻只對她黑一嬌一人散發出來。
沒來由的,黑一嬌滿腔虛榮心,裝模作樣地走向空色。
她早該明白,曾經之所以能在空色這朵奇葩身邊撐了五年之久,賴的就是在空色身邊的那種無與倫比的虛榮感。這真的不怪她,任何呆在他身邊的人都有這種與生俱來有的齷齪卻美妙的感覺。
現在,這種齷齪的感覺又來了,她十分享受,不情不願得很假地來到他面前,表現得跟他關系很不一般地問︰「干嘛?」
「沒,好好排隊。」他大掌扣了扣她的小野雞老頭顱,轉身就進了電梯。
黑一嬌呆在原地,感覺身後那空氣很熟悉。五年前的那五年里,多少次,她被這種空氣包圍著。
她的頭10°又10°地轉動,好不容易轉夠了180°,就耷拉了下來。果然!這被空色月復黑的空氣又卷土重來了。
面對後面無邊際的**女敕模長龍,黑一嬌只能自認苦命,走出大門去,沿著那條長街,承受眾女敕模五光十色的美瞳里射出來的妒恨鐳射,走向長龍的龍尾,重新再排隊。
空色,他只是輕輕的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她就得重新再來。
換做是以前的黑一嬌,也許她覺得自己很悲哀,可是現在!這個空色在她眼里看來就是肥皂劇里總是破壞主角人生的十惡不赦的大惡棍!等著瞧!正義總是站在強大——呸呸——勝利總是站在正義這一邊的!
然而,這正義也來得忒慢了點。從大清早,排到月上牆頭,總算前面只剩下幾個女敕模了。好歹回到原點,太好了!
然而,波瀾再起,惡棍又出來攪屎了!
已經很晚了,大廳里沒剩多少人,但他的出現還是引起了騷動。
黑一嬌慌忙緊抓著手中的報名表,扎緊馬步,十級戒備地瞪著那個站在窗邊雕塑的空色。
他又想怎樣!?
「大姐,你到底要不要報名?」勞累了一天的接待小弟看見黑一嬌緊抓著報名表不放,有點不耐煩了。
「二狗叫誰大姐呢!」黑一嬌一听「大姐」就發狗瘋了,越過桌子拽起了小弟的衣領。
被瘋狂黑一嬌那麼一拽,小弟就怕怕了,「二狗沒叫誰大姐,沒!沒!」
「哼!」黑一嬌放開他,把皺皺巴巴的報名表一拍拍到桌子上。
小弟瞄了瞄,27,再瞄瞄她,嬌小身材,眉清目秀,打扮休閑中不失優雅。看了一整天的**,突然來了這麼個小——半老清新,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正太心突然萌動了。想起剛才和姐姐的親密接觸,臉也跟著紅撲撲了。
突然一只優雅強大的右手摟上了他的姐姐的小蠻腰,抬頭一看,不得了,空色!
「好慢。」空色靠她靠得很近,幾乎是在她耳邊說的話,可小弟卻听得很清楚,听出了他語氣里的寵溺。
「起開!」黑一嬌拍掉空色的手,對小弟威脅地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這位姐姐,居然對偉大的空色……好強大!他大愛呀!
正當小弟想入非非時,突然感覺一股冷氣襲向自己。小弟猛打一個激靈,發現空色正盯著他胸前的名牌看,那表情……讓他感覺將有大災難降臨在自己身上。
但很快,空色便轉身出去,追上了那位姐姐。
最詭異的是,空色從沒看過他一眼,不止正眼,連白眼斜眼都沒看過!
小弟後來的日子里,不是因為他的顏,他的人品,僅僅因為他名牌上的那個晦氣的名字,他不知道遭了多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