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三更,濱水縣那破敗的牢房里頭陰森森的甚是怕人。
花想容和洛青泓被關在最破舊的那間牢房中,四處爬滿蟑螂和老鼠,洛青泓強忍著想要踢開牢門的沖動坐在那吱呀作響的床上,他瞥了眼一旁的花想容,發現之前還在信誓旦旦跟他說,讓他不要怕這些蟲鼠,她會保護他的她,此時,已經靠在他肩頭開始打起盹來,他笑了笑,心想,這女人真是在哪都能睡著。
牢外,張弋穿著夜行衣,隱身在樹叢里,他先小心翼翼地在牢外察看了一番,見四周安靜,無人埋伏,才閃身入牢,一掌將看守牢房的官差劈暈。
這濱水縣的牢房大多都是空的,直到走到拐彎的角落,他才看到洛青泓,再確定花想容已經睡著,張弋才敢靠近牢房。
張弋低聲道︰「爺。」
洛青泓抬眼看了看他,然後輕輕地將花想容放在一旁的床上,走到牢房門前,淡淡笑道︰「張弋,何事啊?」
「爺,要不我們將身份暗中告訴那知縣吧!」張弋看了眼睡著的花想容。
洛青泓搖搖頭,道︰「只怕我們將身份告訴那知縣,也會被他判個假冒皇族的罪名。」
「一個小小知縣,竟敢如此大膽?」張弋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哼,大膽的不是他,大概是他身後的那個人吧!」
張弋心下一凜,想道,難道又是哪位王爺想要要自己主子的性命?
「張弋,那人今晚一定會去那狗官那,你一會悄悄潛入那狗官的府邸,去瞧瞧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記住,一定不要暴露身份。」
「是,爺!」張弋低聲應道,然後又悄悄的出了牢房。
那守牢的官差醒過來,檢查了一下牢房中的人數,發現沒有少,聳聳肩,一臉迷惑地坐在一旁的桌前喝起酒來。
夜,寂靜無聲。
張弋躲過幾名值夜官差,潛入了那知縣的住所,他輕輕地躍上房頂,將瓦片掀了小小的一個縫隙,往房中望去,只見房中工有三人,那知縣和師爺站在那里,而他們前面還坐著一人,但張弋卻看不到他的臉,只听那人哼了一聲,道︰「劉知縣,你可知錯?」
一旁的劉知縣一臉惶恐地低頭說道︰「大人,下官只是想把這案子稍稍弄得圓滿一點,下官明日一定會將他們治罪。」
那人聞言,忽地怒氣勃發,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記,厲聲道︰「你這知縣,難不成是想說我想徇私枉法不成?」
那劉知縣和師爺登時大驚失色,跪倒在地上,冷汗直流,顫聲道︰「不敢,不敢,大人,是那兩人自己下毒害了別人,罪有應得,死有余辜!下官只是秉公執法,不想有愧職守。」
那人微微頷首,輕笑一聲,道︰「劉知縣真是個聰明人!我到時自會賞了,都起來吧。」說完,那人轉身準備離開。
劉知縣和師爺兩人誠惶誠恐地站起,忙躬身將那人送出房間。
張弋小心地伏在房頂上,暗想,看來爺說得果然沒有錯,但那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