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冷莫
「哈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到現在你們還敢和我冷家作對!家主!屬下懇請出戰,這青天河不過是外強中干,繡花枕頭罷了!」就在青天河站出人群之時,許久未開口的青良也終于打起了精神,眼看冷霜越即將派出人手,當即毛遂自薦起來。
這時青家眾人都生出了一副厭惡的神情,此刻冷良的存在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對于這一點,恐怕也是冷家可以所為了。
要真論起修為和能力來,這青良在青家都難以出頭,更別談在冷家了,何況他還是一個背信棄義的雙姓家奴。
「抱歉,冷良你才廢除木靈氣脈不久,剛剛掌握我冷家的寒靈之氣,恐怕還不足以擊敗此人,為了大局考慮,冷莫,你來出戰吧!」果不其然,冷霜越雖然對于冷良的一番話語極為滿意,但當下卻也沒有昏頭,依然是選擇了其他人出戰。
而被他選中的人,正是那群黑衣甲士中的為首者,那名修為是封靈三重的靈士。
同時冷良廢除原本的功法路數,去修煉其他靈力的消息,也再度掀起了一層波瀾。
很顯然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惡心青家的尊嚴,甚至不惜耗費巨大代價為他轉換靈脈屬性,也只是想證明,但凡投靠冷家的人,都能得到極好的待遇。
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這樣的代價,冷家恐怕是支付不起太多人的,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造勢,慢慢的施壓壓力給青家,然後通過這場比試一舉壓垮對方。
而冷良的作用,也僅限于長了,可憐他不惜殘忍的殺死自己的兄弟和最庇護自己的長輩,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行為之卑劣,哪怕是最為沉穩的諸位長老,也變得有些憤慨起來。
青家昔日何等輝煌,今日卻因為這等叛逆,給整個宗族都找來了厄運。
好在青天河卻是面不改色,絲毫不在意冷良跳梁小丑般的行為,他的眼中,只剩下從冷家大軍中,緩緩走出的黑衣甲士。
「在下青家青天河,希望你不要和那個廢物一樣浪費我的時間,請賜教。」青天河冷冷說道,他口中的廢物自然就是冷良了,而此刻青良听到後,也爆發出了怨毒的目光,險些當場沖上去偷襲對方。
「你……我……」但在冷霜越寒冷的目光中,冷良及時的退了回來,恢復了冷靜。
在那樣的目光中,他才第一次了解到,原來對于冷家來說,他甚至連最普通的族人都不如,不過是一條拿來對付青家的喪家之犬罷了。
洶洶!無數凝結的氣流拔地而起,那些透明的帷幕在一瞬間張開,仿佛一座古老的木靈之牢般釋放出龐大的壓力,一瞬間廣場上的磚石都接連受到影響,發出一陣陣破損聲。
龜裂的痕跡就像是病毒一般在地上蔓延,清脆的響聲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此刻青天河張開自身的濃密靈氣,就像一座神秘古老的牢籠一般,狠狠的砸擊在地面之上。
伴隨著他的腳步緩緩向前擴散,就連空氣都仿佛被壓迫住。
窒息的氣息在空中逐漸蔓延,但凡是靠這股氣息附近的靈士,甚至連體內的靈氣都無法調動,體會到了一種無法呼吸的痛苦感受,能夠勉強支撐下來的,起碼也是練靈八重以上的修為。
若是修為不足練靈八重,當場便會因為巨大的壓力而伏子,甚至是昏倒在地面,重重氣浪瘋狂的沖擊著地面,發泄著青天河心中的狂野和憤怒。
直到此刻,冷家的一干黑衣人和黑衣甲士才算是認識到了第一場青家出戰之人的可怕威勢,就連冷霜越也輕咦一聲,看著青天河大刀闊斧的身影說道。
「嗯?想不到,連這家伙也出關了,有趣,真有趣……冷莫,記得不要傷及此人性命,其他的隨便你了。」冷霜越張狂的說道,似乎認定了這場比試的結果。
同時也因為方才青天河太過低調,氣息也收斂了許多,這才沒有引起冷家的注意。
但青天河的低調僅限于動手之前,一旦認真的戰斗起來,他的氣勢甚至直逼場中的最強者,冷霜越。
與此同時,青天河的種種造勢行為雖然威懾到了大部分人,卻似乎沒有影響到這場比試的另一個主角。
「冷家冷莫,請賜教。」冷莫昂首闊步,走到青天河的面前,淡淡的說道,眉宇間盡顯沉穩之色,此人的性格也正如其名,一如預想中的冷漠,絲毫看不出此人身上所背負的命運。
雙方還未動手,就利用各自靈氣散發出的氣場進行了一次猛烈的踫撞,過程中清冷的寒靈之氣猶如白夜中的霜氣一般,從周身擴散,隱約凝聚成了一頭凶惡的水蛇般模樣。
而青天河依舊是不動如山,將自身的氣息凝結,釋放出重重威壓,一瞬間連大地都仿佛承載不住這樣的沖擊,再度出現了大面積的裂紋和震動。
聲勢之大,即便是冷家跟隨來的一干高手也是贊不絕口。
但兩股氣息踫撞的一瞬間,驚人的一幕還是出現了,那些如同巨大牢籠般的木牢之氣從四方八面而來,一並灌入了青天河的正前方,也就是冷莫的所在……
但這一刻冷莫卻依舊不慌不忙,抬手將手中的生冷盾牌猛然注入靈氣,一瞬間陰冷的烙印瞬間爆發,將空中的水蛇虛影瞬間引爆。
無數寒靈之氣猶如擴散的水波一般,生生將空中的氣流和靈氣全部阻隔,形成了一道環幕般的巨大屏障。
而冷莫身在這樣的屏障之中竟是毫發未損,從生冷盾牌上浮現的陰冷鬼臉就像是嘲笑著青天河的無能一般,發出一陣閃爍的光影。
「嘩!你們看,這是青家的牢木之氣,沒想到竟被此人領悟到了精髓!」此刻眾人臆眼看去,不僅嘩然一片。
就在冷莫周身寒靈屏障之外的土地上,紛紛出現了猙獰的崩裂痕跡,甚至能看到土地之下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