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公主?不會另有目的吧?是同伙也有可能。你叫什麼名字?」姜伐眯著眼楮打量著史平,極不友善的語氣問。
「是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了?」蔚然公主問。
「史平。」他平靜的回答。並未因姜伐陰陽怪氣的質問語氣而睚眥必報的發火。
「看來你的實力也不弱,皮膜、筋骨都練到了極其恐怖的水準,不過和我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看在你確實救了公主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輕薄主公的罪名了。」姜伐見史平倒也和氣,好像沒什麼鋒芒,因而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史平暗自好笑,看來這姜伐對公主有意思,他也不理會姜伐,轉身對公主道,「公主在上,剛才情況萬分危險,我如果不抱住公主,公主只怕會被亂箭射中,後果不堪設想,這應該不算輕薄吧。」說話時,臉上露著淡淡的微笑。
「哦,不說這個了。我們一起回軍營住一晚上,明天坐邊境的仙鶴回宮。你們兩個都有功勞,父皇會獎賞你們的。」公主臉蛋稍微一紅,轉移了話題。
「哼!走吧!」姜伐剜了史平一眼,很不客氣的說道。
史平跟著姜伐、蔚然,三人各自上了一頭大鳥背上。
這大鳥是鷹鶴。是皇家鷹鶴兵。
身形如一頭肥豬大小,全身黑色,兩支蒲扇似的翅膀,長著尖而長的喙,兩只如鋼絲一樣的利爪,一爪撲在石頭上,石頭上都要劃出七八條痕印,何況是猝不及防的人,即便到了鐵骨級別,遇到這種猛獸,如果和它蠻干硬拼,八成也得送命。
這皇家鷹鶴,相當于大月國皇家的空中戰斗力,他們對空實力不錯,對于地面的攻擊尤其顯著,所到之處,簡直所向披靡。鷹鶴不是吃草吃蟲吃肉的,最少是吃人參,鹿茸,何首烏,大多數時候就得喂養丹藥,丹藥的品相級別越高,培養出來的鷹鶴的戰斗力也就越強。
在追求武道神仙道的浩海星球,丹藥比金、銀元不知道稀有多少,昂貴多少,那麼多丹藥哪是普通人能夠提供得了的,所以這種鷹鶴一般也只有皇家才能成群的飼養,其實就連皇家也不能成千上萬只的大規模飼養,因為鷹鶴對于丹藥的消耗太大,即便是皇室也沒有能力提供無窮無盡的丹藥。煉丹師,煉丹的各種材料可不是那麼好弄的。
只有四大學院才能大規模,無限制的圈養,四大門派的財力可不比王朝弱,要知道四大門派甚至是凌駕于王朝之上的,而四大門派由于武道神仙道昌隆,煉器煉丹不在話下,丹藥甚至可以當做飯菜吃,根本不在乎多養幾萬幾十萬只鷹鶴。所以說,各個王朝都得巴結學院,依靠學院。
現在這百來只鷹鶴兵,差不多是整個大月國在靠近南理國邊境上千里交界地方的空中力量了,因為事態緊急,不得不把這些力量幾乎全部調動過來。
這些皇家鷹鶴兵除了自身實力強大外,其身上還可以坐著一到兩個精干的年輕人,一般都是手持弓弩,背著箭羽,腰間插著大刀,有時候還會帶上暗器,輔助擊殺地面或空中目標。
在軍營住了一晚上。次日清早,史平、姜伐、蔚然以及其他幾個精干的護衛坐著幾只仙鶴往皇宮去了。
仙鶴和鷹鶴一樣需要極高的成本飼養,而仙鶴比鷹鶴難以得到,畢竟仙鶴來無影去無蹤,在數千米的高空飛行,可以說是仙家之物。普通人,甚至修習到了肉身巔峰的人都難以弄到手。而鷹鶴則是老鷹,大鶴交配後生下的,可以家養,就是看它們吃的什麼東西,吃普通的糧食,肉類,長大後也就比普通的飛禽厲害一點,而如果喂養天材地寶,靈丹妙藥,那長大後就是猛獸強兵。
蔚然早已撲進了她父親的懷里,哭泣起來。
史平、姜伐等幾個護衛見過大月蔚權皇帝,行禮畢,分主次坐定。
「這次的事情姜伐將軍已經書信告知我了。這位叫史平的少年及時將危險情況報告了姜伐將軍,然後姜伐將軍火速帶領所有的鷹鶴兵絞殺了所有的劫匪,最終保住了我兒的性命,不過其他一些軍士卻盡數被殺,也讓我非常痛心,死去的軍士統統厚葬,家人親屬都要重賞。」蔚權皇帝舒緩有致的語氣道。
「額?什麼?我什麼時候報告險情了?那些流寇居然全部是被姜伐殺死的?媽的,明明是被老子殺了大半,姜伐才帶領一些趁人不備,撿了點便宜而已,頂多只算給我擦**,現在居然說成是他的頭功,我只是通風報信?不知道他在書信里怎麼寫的?可恨啊!」史平暗自咬牙痛恨,可是這種情況他能說什麼,難道他直接向皇帝說她的功勞最大?皇帝會信他嗎?關鍵現在不適合去搶功勞,會讓皇帝瞧不起,甚至對自己的人品有不好的看法。
「媽的,被小人暗算了,啞巴吃黃連啊,還不能說出來。這個時候只有公主挺身而出說實話就有效,其他人都是白搭。」史平心想著,自覺的望向公主。
可是坐在皇帝一旁的公主根本沒理會史平的目光,也不吱聲解釋什麼,算是默認姜伐書信中的內容,也就是姜伐功勞最大,史平只是通風報信的。
「哎!我是自作多情了,她是公主,我一介草民,怎麼可能因為我救了她一次,她就對我有了極大的好感,幫我說好話。這個姜伐年紀輕輕,就被委以重任,明顯是皇室重點培養對象,默認他功勞最大再正常不過了。」
史平第一次對女人有好感,卻受了打擊,心情不免有些低落。不過也沒因此怨恨公主,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總不能說自己英雄救美了,美人就非得喜歡自己,不喜歡自己就得恨她吧。
「皇上所言極是。那些死去的軍士確實應該厚葬。家屬也該受賞。」姜伐道。說的很冠冕堂皇。
「媽的,我怎麼听這話像是在拍馬屁,夸皇上是明君,說這種可有可無的話給誰听?難道也是在暗示皇上,他姜伐更要受重賞?」史平惱火啊,覺得姜伐這人心機很深,以後要防著點。
「你們兩位的功勞更大,理應受到更大的賞賜。」皇上立即微笑道。
「為皇上分憂,保護公主是我應該做的!」姜伐說著假惺惺的話。史平到沒有吱聲,現在好像也輪不到他插嘴,本來救人的是他,但現在姜伐卻喧賓奪主了。
「賞姜伐金元十萬兩,加封大將軍。賞賜這位叫史平的少年銀元十萬兩,另外賞賜所在地的田地一千畝,不知道少年家住哪里,父母是誰?」皇帝眯著眼楮問,心中有所思。
史平心中一緊,蔚權皇帝不可謂不謹慎,即便封賞,也得問清楚來路。姜伐是皇帝一手栽培起來的,底子肯定干淨,但自己雖然有功勞,卻來路不明。
「哦,我家住大月國境內的黑山山林,父母在對寶山國的戰役中戰死了,我十歲開始一個人孤零零在山林中生活,一直到現在。我的祖祖輩輩都是大月國的良民。」史平編了一個謊言。
「在對戰寶山國的戰役中戰死,忠良之後啊,可恨的寶山國,連連犯我邊境,害我臣民生靈涂炭,我蔚權不會和他們干休的。」皇帝說話時義憤填膺,恨透了寶雞國,同時立即對史平心生敬意,不再懷疑史平的來路。
「沒想到你父母是我**隊的英烈,可敬啦……」姜伐人模鬼樣的對史平笑著。史平沒有理會他。
「我這里有三枚法家學院外門弟子的名額,是我兒蔚藍晉升學院真傳弟子得到的。蔚然、姜伐、史平,你們三人一人一個名額。希望你們修得大本事後為我大月國效力,以後不再是寶山國欺負我大月國,也是我大月國反過來攻陷寶山國。我對你們三人都寄予厚望,同時也是極其信任,相信你們不會辜負我。」大月皇帝語重心長道,同時拿出三塊晶瑩的玉牌,玉牌之上有流光閃爍,寫著「法家學院,真傳弟子蔚藍」的字樣。
「法家學院的名額,這是天大的機緣,呵呵呵,這次救公主值了。這字樣應該是用元氣寫的,不是用普通的筆寫的字。」史平無比欣喜,心中高興,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謝皇上隆恩,我們定當不辜負皇恩,為皇室效力。」史平、姜伐立即躬身向前道,而蔚然則是微笑著,「謝父皇,我也會像蔚藍姐姐一樣變強大,為父皇分憂的。」
「好,好,這樣很好。你們把這三個名額拿去。擇日去極北偏西的法家學院,法家學院是獨立的一個國度,方圓幾千上萬里,比星球上任何一個王國都要強大,你們去了一定要努力修習,以後定要為我皇室效力。」蔚權意氣風發道,將三塊牌子紛紛交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