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在一片白色的混沌之間,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太真切,朦朦朧朧之間耳邊傳來好似很多人的呼喚聲,‘惜兒’,‘惜兒’,听起來很急切,究竟是誰在叫自己?
一個儒雅俊秀的中年男子看著床上面如白紙的小人,好看的眉頭皺起,整個屋子里都籠罩在小心翼翼的氣氛下,「蕭院判,究竟什麼時候惜兒才會醒來?」
剛診脈完畢的老者,對著中年男子拱了拱身子,行了個簡禮,「左相大人,郡主她高熱已退,無須擔心,不日就會醒來。待會,我會開一個溫和一些的湯藥,給郡主調理身子。」
「多謝院判大人。」中年男子簡單回了禮,而後轉身向門口的人吩咐道,「根叔隨大人下去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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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溫禾用手肘撐著頭看著外面的景色,思緒不禁飄到三個月前,她剛剛醒來的時候,看著身邊緊張自己的俊美大叔和一屋子殷切看著自己卻安靜站著的下人,讓她不得不相信一件離奇的事情發生在了她身上。沒錯,她穿越了。而且還是穿越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朝代,一個年僅4歲的孩童身上。想到這里,溫禾不由的嘆了口氣,作為清末老牌貴族溫家嫡系九代單傳,先不說自己作為名媛淑女苦苦奮斗23年,在家里老爺子的嚴厲教導下好不容易從荷蘭留學回來準備繼承家業,飛機平安降落卻在距離回家10公里的路上遭遇車禍,很難想象老爺子在听說自己意外身亡時候會怎麼樣,父母過世之後,二十多年來老爺子唯一的希望和堅持下去的原因,爺爺現在應該很傷心吧。不過,爺爺一直都以家訓‘隨心而安,怡然自得’教育自己,相信老爺子傷心之後,一定會讓自己過得很好的。這三個月來,自己除了養病之外,就是在回想那場車禍,總覺得不同尋常,卻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哪一環節不對,「到底是哪里呢?」不禁呢喃出聲。
「小姐,怎麼了?」旁邊一個身穿女敕綠色的小姑娘眨巴著眼楮看著溫禾,小姐自從三月前大病一場之後,好像常常看著窗外發呆嘆氣。
「嗯?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溫禾回頭模了模看著自己的小丫頭的頭,自己的貼身丫鬟,玉兒,只有六歲的小女圭女圭還真是可愛。
翻了翻眼皮,看著模自己頭發的小姐,玉兒有種被當做小狗的感覺,「小姐,你比我小誒~能不能不要這樣模奴婢的頭。」
「嗯~好吧!」溫禾不舍的把放在丫頭頭包上的手拿開,心里想的卻是看來得養只帶毛的寵物才行。
就在溫禾還沒規劃好將來究竟是要養貓咪還是狗狗的時候,車簾被拉下,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探入,「惜兒,我們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要進臨城了,你現在吃點點心然後入城後去醉香樓吃你最愛的乳鴿,好嗎?」溫柔,如春分細雨般的問候,面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現在身體的親爹,當朝左相,不,前任左相,顏豐,就目前自己所知,這個人是個大情種。
「知道了,爹。」乖巧的回答,溫禾,不,顏惜諾回頭對旁邊的玉兒吩咐道,「拿一些點心出來,爹,你們也用一些吧!」
「惜兒真懂事,玉兒,你拿一些給齊媽他們送去,大家都吃點點心墊墊肚子,進了城之後再用午膳。」顏豐溫柔的模了模顏惜諾的頭,若水,我們的女兒像你一樣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