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發覺氣氛不對,推開王動︰「我他媽的嘴賤,見到公共廁所就吹哨子,有什麼事我自己來擔著。」他發覺黃毛青年看向王動的眼神越來越加陰冷,比之剛才來找自己還要陰沉得多,似乎兩人曾有深仇大恨,趕緊發話把王動撇開。不過嘴還是一樣臭,雖然張三瘋的女朋友**,但頂多就算是公共汽車,怎麼能罵人家是公共廁所呢,畢竟上公共汽車還是要有資格認證的、要買車票,不是隨意誰都能上。這不是找打嘛,哪個男人能忍受女友只是公交車被當面辱罵成公共廁所。
男朋友張三瘋很憤怒地挺身而出︰「你再說一句,看我敢不敢打你!」緊緊攥著拳頭,用最有殺傷力的眼光盯在小米,好似兩人之間有殺父之仇。
听到張三瘋這句話,就可以知道他是絕不敢動手的。女朋友被這麼侮辱,還不敢馬上動手,說這麼多廢話,可見憤怒也許是有的,打人是不敢的。他挺身而出的舉動,讓人知道他不是個慫蛋而已,不必指望他敢主動挑事。
王動看見青年們聚攏在過來,輕易月兌身不了。輕聲問小米︰「老白和小仙在哪里呢?」
小米說︰「去超市買水了。」
王動罵道︰「這兩個賤人,買點水要兩個人一起去,搞基呢!買那麼久還沒出來,該不會躲哪里看戲吧。次奧!」白翔宇和關小仙也是兩個大漢,特別是關小仙,一米八七號稱九零,體魄健壯,五大三粗的,除了臉蛋不是紅的,長得跟他祖宗關雲長有得一比。精神抖擻,眼神也好,拉出去打架特能鎮得住人。這兩貨鬼精鬼精,不知道什麼底細,明面上的話也說得仗義,義薄雲天的一套套,要是在這里好歹也能說上話,對方也顧忌點兒。
他估模著,向黃毛笑道︰「兄弟,這里不是打架的地兒,說不定一會兒主任保安什麼的就來了。有什麼得罪的,咱們到外面商量。擺桌和頭酒給你們道歉。」還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吧,找機會跑路,瞧這幾個人拳頭都挺硬,年輕人不知道分寸,別下手打殘了。看黃毛似乎有幾分意動,問道︰「賣我一個面子怎樣?」
老鼠強拉著黃毛走到旁邊圍牆邊上,低聲嘀咕了幾句,明里暗里指示向王動。王動心里明鏡似的,這是史強不想把事情攬在身上,要開溜前吩咐,估計吩咐黃毛連他一塊兒揍。接著史強陰測測地笑了兩聲,叫張三瘋和邵灩一起離去。那邵灩風情得很,勾著張三瘋的臂彎,一路調-戲著史強離開。
黃毛踱步回來,低著頭,似乎在考慮。他很享受這種貓玩老鼠的滋味,局勢完全由他掌控,對方只能哀求,看他的臉色。只要他說一個不字,眼前的人少說要進醫院幾天。他低著頭十幾秒,才抬起臉,一張臉滿是殺氣︰「tmd調-戲我兄弟老婆,叫我賣你面子,你是什麼東西!老子不給你面子怎樣?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初中打王波的事情忘了,怎麼不給老子面子!行,你讓我打折一手一腳,跪下了道歉,我消了氣,就放過你們。」得了,張三瘋變成他的兄弟了。還扯出舊賬了,這王波是誰,王動著實忘記了。他在中學算是個小流-氓,打的人多了去了,用a4紙估計都記不完,哪里還記得清楚,不過听這口氣,是徹底翻臉了。lm們听老大軍令已下,就要動手。
王動一邊退一邊大聲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打,別打……」這時候誰還听他說話,他忙提起書包,打開鏈子,一邊吼著︰「我賠、我賠!我賠錢!」他從包里取出一大塊四四方方用報紙緊緊裹住的東西。lm們不禁停下腳步,面面相窺︰這是要賠錢?這麼大一堆錢!都圍著報紙圍成半圈,看向黃毛,讓他拿主意。黃毛也趾高氣揚得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想著︰「這麼識相,拿了錢我下手也輕點,嘿嘿,兩邊收錢!」盯著王動解開手里包裹著的報紙。
小米漲紅了臉,低語罵道︰「媽的!賠錢!賠錢也不能了事!老子一定要找回場子。」不過人在屋檐下,說話也不敢聲張。
王動解開重重包裹的報紙,嘴里不住地念叨︰「我賠,我賠,我賠……我呸!」他說到最後一個「我」字時,包裹已拍在黃毛的腦袋上,「呸∼」字出口時,王動已箭一般射出去︰「跑啊——」報紙里滑落出多截拍得斷裂的板磚。lm們反應過來,王動已經跑到小米前頭。
王動拍了黃毛這一板磚,等于引火燒身。黃毛不說,血流滿面跟個魔鬼一樣尾隨追殺。那些個小弟,也是急于在老大面前表現,棄了小米,只追打王動一人。幸好王動手腳利落,一百米能跑出十二秒內,高中時也算是校內體育圈的風雲人物,甩開眾人,沖向斷開一個口子的圍牆。那圍牆邊還坐著一個小痞子,橫刀立馬擋著,見王動來得凶猛,帶著百米狂沖的力道絕對會把他一塊兒沖下去。忙地讓開,王動沖上去,一手按在圍牆上,轉鞍馬,干淨利落地跳出圍牆缺口。跳出來之後才嚇了一跳。原來這學校是在山坡上修建,基扎得高,圍牆內的破口只有一米高,圍牆外卻有四多米高。王動這一跳,相當于從二樓多往下跳。下面就是大馬路,好在身子骨柔韌強健,跳個一層倒也不算什麼,只是猝然間見身體凌空,不嚇一跳就怪了。
黃毛也凶悍,跟著跳了下去。後邊三四個皮厚膽大的,試試了,也跟著跳了下來。最後一個沒跳利索,崴了腳。不過一挑四,難度也相當高,王動頭也不回地跑了。他這跑,自然是往校內跑,往校外要是給逮住了,不揍個半死才怪。這一跑跑回學校宿舍樓方向,也不敢留在校門口的保安室里———那幾個老胳膊老腿,還不夠黃毛一個收拾。這要是跑回宿舍,可就和在籃球場挨揍不同,在外邊沒人願意強出頭,但打到家里邊,估計振臂一呼,熱血男兒就要沖出來了。
但黃毛等要是著實凶悍,或者亮鐵片兒刀子見血,估計熱血男兒們又要變回綿羊了。
王動心里一掂量,考慮再三,還是不回宿舍,往b區籃球部超市沖去。背後四個lm緊追不舍,老保安關門不及,也不敢螳臂當車,忙縮回保安室給保安處打電話。過了半會子,又有一只跛腳蛤蟆拖著腿路過。
王動沖進超市,果不其然,白翔宇正倚在收銀台上,和兩個女收銀員勾勾搭搭卿卿我我擠眉弄眼,王八看綠豆。其中一個女孩修眉大眼,長相甜美,和白翔宇是勾搭的正主兒;另一個衣服搭配得挺時髦,就是長得有點欠,只能在旁邊見縫插針地說幾句。沒辦法,爹媽給你長得這張臉,泡帥哥不管用。這時正值午睡時分,外邊日頭正大,估計夜里勞累的大學帥哥美女們正在享受酣暢的睡眠,超市里稀稀落落的幾個顧客,美女也便把任務交個同事,肆無忌憚地和白翔宇調-情。
38宿舍第三條好漢,號稱b區男生宿舍樓b棟樓樓草,經濟系本屆新生超級新星,排字一號帥哥,白翔宇。在小米和老鼠強的矛盾爆發前夕,他和關小仙到超市里來買水,踫見個漂亮女收銀員,于是就勾搭成奸,把小米華麗麗地扔在操場上,一概不管。
關小仙坐在角落里,古銅色的肌膚和地板渾然一色。長大的身軀和華麗的肌肉讓小塑料椅子在**下面有點支撐不住。這貨身體好似是銅人,心思也似銅鐵做的,對美女毫無興趣,當然也不是玻璃,對帥哥更沒興趣。要不然以他的濃眉大眼,方正姿態,強壯體格,那股陽剛氣息,泡幾個小美眉沒有什麼問題。小米和王動戀戀不舍的某班花,就十分喜好關小仙這一型。王動雖然也有一米八二,健康強壯,但和關小仙站在一起,就覺得小了一號。要是沒有關小仙在,說不定王動已經把那學姐泡到手把弄了。
38宿舍最後一條好漢,關小仙,名字很女性化,長得很男性化,一米八七身高,濃眉大眼,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健壯的肌肉,寬闊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