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修真 第四十八章 武斗

作者 ︰ 榕樹葉

王動連柔道女社的社員都打不過,更不用說和柔道的第一號干將了。胡宗南的自信也不是憑空而來,他練習柔道多年,技術扎實,平常兩三個男生空手也未必打得過他;看過剛才王動和白言琦的拼斗,認定他只是壯實些,充其量也就是個普通運動員,沒有經過系統搏擊訓練,水平一般。陸宗南說了這句話,已經打定心思,王動聰明點,趕緊出去就罷;如果死要面子充硬氣,就要頂得他下不來台;非要死要面子活受罪,下場比賽,就更弄得他灰頭土臉。看樣子白言琦還沒和他交往,只是和他出去吃頓飯而已;白言琦素來外柔內剛,想來對沒用的、裝硬氣、不自量的男生都不會喜歡吧,需要好好收拾這癩蛤蟆一番。還是乘早把他的希望破滅為好。

王動很自然地選擇了硬干,單挑從來是他的拿手好戲,就算沒有奇遇之前,亦一點不怯。說道︰「這位同學,你這話就錯了。我和言琦比賽,誰輸誰贏無所謂,但和你比賽嘛,就不一定什麼結局了。」言下一點也沒讓步之意,更向別人暗示他和白言琦關系曖昧,比賽輸贏純屬玩鬧,剛才比賽未必做實。眾人听他此言,更是嘩然,好事的都起哄讓他和胡宗南決斗。

胡宗南心里一沉,臉上反而有了笑容,說︰「那好吧。我們也來比賽一場。你如果輸了,就滾出會場,別再來騷擾。」他已決定好好教訓王動一番,言語都不客氣了,和他平時的高素質高水平拉開了距離。

王動見白言琦仍然也笑意滿滿地看著,笑意吟吟,耐人尋味,大概是對他那句「女生比武是絕對贏不了男生」仍懷不滿,起了心思,雖然剛才報復了一番,還非要看他玩笑不可。美人當前,萬人慫恿,王動豈肯讓步,學著他的起手禮︰「點到即止,請!」

陸宗南嘿嘿一笑,並不搭腔。躬身敬禮,竄身上前。他見王動在白言琦手上毫無反擊之力,顯然對格斗、柔道之流知之甚少,欺他手生,猱身便上,腰背使勁反摔,足底發力,扭緊王動膝蓋,要重重摔他一個側體落。會場上頓時洶涌澎湃,這一招下去定要摔個灰頭土臉;柔道社的社員們更是呼嘯連連,這一摔不比女孩兒下輕手,那膝蓋更狠,使一個側向膝固,不定得摔出個八、九級殘廢。

誰知陸宗南頂了王動良久,絲毫不動,反身錯退正摔,肩膀別在他的腰間,王動依舊一動也不動。會場上頓起疑聲。一些陸宗南的狗腿子男社員也驚愕不已,但仍然要撐著門面,就半平息質疑半起哄地向眾人說︰「這是柔道用力法門,頂得越久,摔得越重。」

陸宗南久撼不動,臉上憋得通紅。忽然大叫一聲︰「著!」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氣,奈何王動下盤嚴實穩定的很,再「著!」幾百下也未必撼動得了。看他將欲換招,王動向後一讓,陸宗南重心不穩向前撲倒,被他順手一帶帶得更站不住腳。王動正待使一個反關節的手段借力折了他的肘關節,想起這只是切磋,並非生死相搏。引著他的手掌在他胸膛上一按,陸宗南便往後飛跌出兩步,摔倒在地。王動使了卸力的法門,並沒有和他為難,他倒在地上,騰得就又撲起來,翻身就上,這次又是腰技足技結合而上,只是撼動不了對方,腳下連使了七八個勾法,有如蚍蜉撼樹一般。王動腳下用力,帶著他的腳前移,他的重心再失、急往後用力。順手推他胸膛,上下前後力量相交,陸宗南狠狠地摔在場上。一時會場內外嘩然。

如此摔了七八次。陸宗南摔的受阻酸痛,心想︰「柔道是拼技術的體術,並不是力強者勝。但俗話說一力降十會,他的力量這麼強,下盤又穩,摔不過他,難以取勝。找些話下台!」心念至此,便說︰「你這是什麼功夫?」王動心想葵花訣不好說亦不好听,就隨口編個古典的名頭︰「沾衣十八跌。」

胡宗南听他這麼說,就笑了起來︰「你到柔道館,不是來比柔道的?使別的功夫做什麼。」社員們看出陸宗南有些弱勢,也覺得柔道主將如果戰敗,以後行走校內不好看,紛紛叫囂起來︰「到柔道館不比柔道,那就是來踢館的。出門左拐,sz柔道中心不歡迎您」「用的什麼雜牌武術」「學校明令禁止不準不同流派會社比武」……sz大學恐怕武術會社好勇斗狠,發生沖突,甚至引起派流之爭,因此有校規明確規定不準武術學會之間斗毆比賽。

不過大學生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見不得使這種手段。開頭欺負別人不會武功,走到半道上發現打不過立規矩,已有人心聲不爽。此起彼伏響起不少噓聲。終究還是顧全本校的聲名和團結,沒有一致地嘲諷陸宗南。

陸宗南吃了王動苦頭,只盼他不會柔道,知難而退。王動卻雙手一擺,說道︰「好吧,我就用柔道和你比賽。」陸宗南被他弄得蒙了,心道︰「這小子不會柔道技巧,真要和我比柔道?難道有什麼花招?」但已到了台上,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先下手為強,欺身上來,只在腳上做功夫。王動眼疾手快,早側倒抓住他足踝一帶,將他摔落,手腳並用,壓制住他的腰背,絞緊脖頸。胡宗南只在地上撲騰,哪里翻得過海。過二三十秒,教員忙奔來分開。

勝負已定。胡宗南雖氣急敗壞,也只得雙方互相敬禮收場。一時會場中呼喝聲不斷,他怕丟人現眼,早早鑽入人流,只見人流聳動,幾下就不見了他的身影。四周的人群看完熱鬧,起哄喧鬧片刻,也便散了,只有角落里一個冰冷的目光,似要射透了王動的脊背。

唐綱!他怎會在這兒。王動捕捉到唐綱冰冷的眼神,回身望去,對方絲毫不怯,仍然充滿惡毒地看著他。唐綱當日挑戰sz市各大搏擊中心,連戰皆捷,不想在大功即將告成之際戰敗,為王動所敗,揚威之行功敗垂成,心里已經長出來仇恨的種子。在他眼里,敗在王動手下只是因為一時疏忽大意,被對方乘機僥幸取勝,如果有機會再戰一次,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擊敗王動!所以他通過家里的關系,從遼東大學調到sz大學,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在大眾矚目之下,把王動打得落荒而逃,重揚唐綱的威風,到時再行拳打湖廣腳踢吳越,揚威中華。

這當然不是他托人情轉學sz的唯一目的,當他看到白言琦時,他的目光瞬間柔化,這傾國傾城的小師妹,他也勢在必得……

王動望著他,發覺他身上氣場微微發散著爆炸力的氣息,不禁心中一動︰白翔宇說的不錯,崔賢秀教導他秘密練習,已經有了武者的雛形,和這些普通訓練柔道、搏擊的家伙家伙本質不同。

這時玲玲拉了拉他的衣袖,笑道︰「你不知道唐綱轉學到sz大學?听說要對付你嘍,小心點!他也是言琦的追求者之一。走吧,她在外面等你呢。」王動便錯開唐綱那冷的發寒的目光,隨玲玲從人群中擠出會場。

倚風而立,素人縴巧,白言琦此刻含蓄婉約的古典美女,與剛才在會場內一顰一笑**蝕骨截然不同。

她的笑容也似她現在的淑雅模樣,古典矜持,笑不露齒。輕輕地說︰「剛才謝謝你讓我了。剛開始我和你挑戰,還心驚膽戰的,怕下不來台呢。沒想到你真的讓我了……」

「恩?」王動一愣,剛才莫名其妙地輸在她手上,此時還模不著頭腦。一來他絕不下重手,恐傷了她;二來她利用美色,屢施暗算,他色迷心竅,被迷的頭昏腦漲,總是怎麼被打倒都捉模不清。

「不是你讓我的嗎?剛開始我可擔心的很,那天你和唐綱比武,打得都站不起來了。我可挨不了那麼一拳……」白言琦現出迷茫的模樣。不是王動相讓,她是怎麼摔他十七八跤的?

「哦,小小微勞,不足掛齒。」既然美女認為是他讓的,他一愣之後,便不知羞恥認下來了。至于那十七八跤,他摔得迷糊,只能當做被她灌了**藥好了。

「那我們……」白言琦欲言又止,煙波在人群中流轉。她發現了正要悄悄跟著人流而去的玲玲,笑道︰「玲玲,我們一起走吧。」

玲玲回頭,臉上的笑意有些牽強。

「不會吧,玲玲還要來當電燈泡。」王動心想。

「你個白痴,人言琦開小天鵝去接你,你非要說買這車的人多沒品位,那沒品位的人不就是她嘍。她小心眼的很呢,有你苦頭吃的。現在別在心里罵我是電燈泡,哼!」玲玲的想法更多。

有了電燈泡在身邊,王動那些惡心的、浪漫的**、獻殷勤手法不好施展。白言琦這妮子好像絲毫不受他的鸞鳳和鳴的特殊氣質影響。一直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平平淡淡、、、、、、、

貼一段霍元甲戰柔道(當年,上海精武會成立僅月余,便引起日本人的警覺。日本人早就听說霍元甲先後挫敗俄、英兩國大力士,如今又在上海創辦起精武會,便很不服氣。而且西方大力士都敗于霍元甲之手,也正好給日本人留下稱雄的機會。于是,他們精選十幾名柔道高手,專程來到上海找霍元甲比武。雙方會晤後,擇定公證人(日本領事也參加了公證),便在虹口日僑所設的柔道會場進行比武。

比賽開始時,霍元甲先命其徒劉振聲出陣,霍囑咐說︰「咱們還不知柔道是什麼東西,你可先用誘敵之法,觀其動靜,然後變攻為守,以靜制動,尋機取勝。」劉振聲一一牢記。

劉振聲上場以後,往那兒一站,先不動手。他站樁功夫較深,立在那里,猶如泰山一般,紋絲不動。日方隊員認為有機可乘,抓住劉的衣襟,試圖將劉摔倒,沒想到竟撼不動。日方隊員驚愕,互相對看,懷疑劉振聲的功夫有什麼魔術。日方無奈,便推出力氣最大者上陣。這個隊員交手時,突然仰臥地上,把一條腿伸進劉的胯下,想把他鉤倒。只見劉振聲突然飛起一腳,踢向對方股部,日方隊員頓時不能動彈。劉振聲以靜制動,以逸待勞,連勝日方五人。

日方領隊見自己的隊員連遭失敗,出陣與霍元甲較量。日領隊雖然技術純熟,但一經與霍元甲交手,便步伐凌亂,氣喘如牛。日領隊見難勝霍元甲,便企圖下黑手暗中傷人。霍元甲早已看出破綻,用肘急磕其臂,只听溘然一聲,日領隊臂骨被磕折。日方隊員見領隊有失,企圖群斗,但由于賽前有約,公證人出場制止,日方隊員只好忍氣吞聲退下。

賽後,日本人舉行宴會,招待霍元甲。席間,有日本人知道霍元甲正患咳病,便介紹一個名叫秋野的日本醫生為他治病。霍元甲生平胸懷坦蕩,便欣然接受。霍服藥後,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逐漸惡化。時過月余,霍元甲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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