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菩提一役之後,別無他事。臨近年關。
寒假,人都散去。無論是名媛貴婦還是草賤蟻民,都改收拾收拾,改收工的收工,該卸妝的卸妝,過龍王廟跨積水潭,進土口拗,耗子歸洞。胡靈放假之後和他溫存一個星期,家里催得緊,只能戀戀不舍地回去。王動送別到火車站,依依惜別。38宿舍那三只老鳥,早已經在放假第二天就已跑了,這下只剩他孤家寡人一個。他是孤家寡人,回hk市也沒甚麼意思,還不如在sz暖和點,繁榮熱鬧點。
形單影只地走出火車站。只見一個人迎面走來,開懷地大笑著︰「王動,一直沒來找我。原來是在溫柔鄉里舍不得月兌身。」來者是荊湘幫的徐寬,銀圳集團旗下的中層管理員。他早已看見了王動送一個女生,但有事在身,所以一直沒有叫他。「你倒是厲害,換了一個又一個。北京那位,還有那天ktv喝醉了叫你名字的美女,現在又一個,一腳踏三船。一個比一個漂亮。現在的小姑娘眼瞎了,看見男人臉長得好看點,都爭著往上湊。」
王動不理會他的打趣,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徐寬神色一肅,說︰「剛拿了點東西。你跟我過來一下。」他帶著王動在火車站里兜了一陣,來到一個陰冷偏僻的貨倉前,一輛貨車停在一大堆啤酒箱邊上,有兩個工人搬運著啤酒,司機在車上接手,把倉庫里的啤酒搬上車。地上躺著三兩個空酒瓶,監守自盜……
徐寬隱在屋角後,掏出一對手套讓王動帶上,又從胸口掏出個四方扁平、半尺長的、包在硬紙里的東西,遞到他手上,輕聲道︰「放到酒箱里。」王動遲疑一下,便接過東西,看望地形。乘那兩個人搬貨上車之際,沿著屋角快步走上來。彎腰在地上撿起一卷透明膠,走到一大堆貨物背後,手指尖滑出一片鋒利細小的刀片,在紙箱上輕輕一劃,劃開酒箱,那塊磁帶狀的東西輕輕滑進箱子里。透明膠一頭早已黏在酒箱一側,輕「嘶」地一聲,又已粘上了酒箱。他這一系列動作輕快敏捷,行雲流水,在一瞬間完成——他以前動作就敏捷快速的很,更不用說現在了。回身便走,快到屋角時,司機從卡車內側出來搬酒,望見王動離去的背影,大聲喝道︰「喂,站住!」王動哪里理他,不疾不徐轉過屋角,消失不見。那司機見他走了,也沒有偷什麼東西的模樣,便不來追,罵罵咧咧︰「那臭小子干什麼的?」兩個搬運工也只見到他的背影,也不知究竟,就說︰「車站旁邊的毛頭小子多得是。不要管他,快點搬吧,天都快晚啦!」
王動轉過牆角,不見徐寬,速往外走。沒走多遠,就見徐寬在牆根邊笑,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子。看見王動就問︰「怎麼樣,沒露臉吧?」
王動笑道︰「沒有。」也不問那是什麼東西,該說的徐寬總會說。他若不想說,問也白問,就當瞎幫忙了。總不會是白-粉吧。
徐寬拍拍那青年的肩膀,說︰「手腳利落點。」原來這伙計本來是讓他做的,徐寬正巧踫見王動,就讓他代勞了,還取笑說︰「你這麼利落的手腳,不當偷子可惜了。你現在沒事做吧。」
青年望向王動的眼神之中卻閃著一道異光︰這麼簡單的伙計誰不會做,你來搶老子功勞怎的。
徐寬笑著帶路,︰「走,我們去吃點東西。」走到停車場上,鑽進一輛豐田。接著拿出一部手機,撥了110,︰「你好,警-察同志。lh….lh火車站這里有人販毒,車牌號yl5474,藏在啤酒箱里……」他裝出惶恐緊張的語氣︰「我要掛電話了。警察同志…,你們抓了人千萬不能披露我的電話,我怕報復嗯……」他掛斷了電話,拔出卡,拿打火機燒融,打開車窗,丟在垃圾桶里。
車子慢慢駛離車站,徐寬向王動解釋道︰「三元夜店是銀安的產業。上次我們和銀安在北京和天上人間談生意,你還記得嗎?草,讓人耍了!陳老頭和李狗是一起的,李狗把好東西都送到銀安那邊,咱們出七成力,只能賺三成不到的錢。草!」徐寬又敲了兩下方向盤,他雖然讀書不多,但一向沉穩鎮定,看起來文質彬彬。一旦急了,就滿口跑詞,低素質暴露無疑。王動算是理清了路子,荊湘幫掌控的銀圳集團被銀安集團耍了,徐寬找機會報復。赤-luoluo地栽贓嫁禍呀,還是老子經手的,被發現了不得砍斷手腳,真不該跟這些黑幫分子瞎混。
「你放假了吧?我人手不夠,明天過來幫我,看著悅郎ktv這邊。九爺又交給我一個酒吧,在ft中心,和幾個勢力交接,原來老板被擠弄走了,低價盤給咱們我。得把人手帶過去鎮場子。過一個月,我在那邊站住腳了,就不怕人來搗亂。」既然都「咱們,咱們」地叫起來了,王動也沒有地方去,ktv也沒什麼要緊事,便應允下來。如不應允,估計按徐寬的暴脾氣就要跟他好好敘敘舊日感情了。
那青年听他叫王動來悅郎看場子,更是不爽,眼神也越不善。徐寬在前面,沒見他的異樣眼神,又說道︰「劉少一,我這兄弟以前搶工地是一把好手,你和他親熱親熱,別整天就想著打架。」
草,老子和胡靈親熱就夠了,和一個毛小子親熱什麼。這次輪到王動眼神有異了。
「你放假了吧?我人手不夠,明天過來幫我,看著悅郎ktv這邊。九爺又交給我一個酒吧,在ft中心,和幾個勢力交接,原來老板被擠弄走了,低價盤給咱們我。得把人手帶過去鎮場子。過一個月,我在那邊站住腳了,就不怕人來搗亂。」既然都「咱們,咱們」地叫起來了,王動也沒有地方去,ktv也沒什麼要緊事,便應允下來。如不應允,估計按徐寬的暴脾氣就要跟他好好敘敘舊日感情了。
那青年听他叫王動來悅郎看場子,更是不爽,眼神也越不善。徐寬在前面,沒見他的異樣眼神,又說道︰「劉少一,我這兄弟以前搶工地是一把好手,你和他親熱親熱,別整天就想著打架。」
草,老子和胡靈親熱就夠了,和一個毛小子親熱什麼。這次輪到王動眼神有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