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居然拜這瞎子為師?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是啊,這老人雖然是學院的導師,但是是個瞎子,平時什麼話都不說,現在無緣無故居然收了個弟子?」
「我看啊,那傻小子也是有毛病的人,找誰拜師不好,非找個瞎子當師父。」
原來學院里面基本每一位導師就會招收一到兩位天賦、資質比較好的學員進行單獨訓練,當然也有懶得單獨訓練學員的導師,只是相對比較少罷了。
不知從何時起,導師單獨招收訓練學員也成了導師之間競爭的目標,而相對于幾千學員來說,能被學院僅僅百位的導師看中,挑選成為單獨訓練的對象是多麼的榮幸。
雖然是一位盲眼的導師,但是能被選中也是楚星幸運了,畢竟能被導師單獨教授在幾千新學員里也只是極少數而已。
面對周圍學員的小聲議論,楚星回過頭瞥了一眼,他站起身對著那群學員說道「我不管盲老以前怎麼樣,現在他是我師父,教我功法,以後不準你們在說三道四,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誰啊,好大的口氣,不就是認了個師父麼。」
「這小子不想混了,看他穿的灰色袍子,應該是新學員吧,這麼叼」
「現在的新學員都不得了了,別讓我在外面見到你。」
听了楚星的話,周圍的學員雖然有些意見,但礙于盲師在楚星身邊,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只好悻悻離去。
而楚星知道這麼說肯定會讓人不滿,但是既然盲師是自己的師父了,面對周圍的議論,盲師肯定不會予以理會,不去和他們計較,那是作為長輩的修養。但作為徒弟為師父維護名聲和榮譽是必須要做到的。
「好了,不要去理會這些無所畏的事了,他們說了再多,我們還是我們,永遠不會變。」盲師說道。
「是,盲師。」楚星說道。
「由于時間比較緊迫,現在開始我就教你這個功法吧,你過來,我給你說。」接著盲師叫過楚星,貼在他的耳邊說著些什麼。
由于現在還是在藏經閣內,盲師用了念氣,防止有心人偷听,而楚星在听完盲師的耳語之後,像是頓悟了些什麼,閉上眼楮,一動不動的坐在了盲師旁邊。
學院的另一邊,一排排茂密的樹林中,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中間生者一小堆火焰,火焰上方是一大塊牛肉,看樣子應該是一整條後腿肉,牛肉被一個簡易的支架支撐住,並且不斷的旋轉著,肉的色澤已經略微變深,滴滴油漬從肉上滑落到火焰中,發出「呲呲」的聲響,顯得格外誘人。
「哎,白哥,上次你叫的那個傻大個修理那小子,那傻大個居然就這麼失蹤了,現在都還沒有出現,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一位男子一邊旋轉著烤肉一般說道。
「這時確實有些奇怪,但是我側面向學院的導師打听了一下,確實是沒什麼消息,沒消息就算了,反正他的失蹤,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說話的正式白黎軒,此時他也正圍坐在烤肉一邊。
「會不會是楚星那小子背後有什麼人,將那傻大個給…」男子繼續說道。
「應該不會,如果是楚星弄得,那傻大個一定會暴露白哥的,那時候楚星肯定會來找上門和我們算賬,現在他沒找上門應該就不是他。」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看其穿著極其**,且濃妝艷抹的樣子應該和上次教室那女人是一個人。
「你總是和老子作對,小心老子哪天忍不住吃了你。」烤肉的男子看了看女子**在外面白湛的大腿,厭了口口水,露出一副**難耐的樣子。
而女子像是習以為常,用大大的眼楮對著男子眨了眨,撫媚道,「來呀,只要你敢。」
而男子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不敢說話,又自顧自的烤起肉來。
「你倆別鬧了,小梅說的對,看楚星那個慫樣,他能有什麼背景?據說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估計是被打殘了,那傻大個還真是夠傻的,讓干什麼干什麼,也不知道那雜種能不能參加約戰了,真想再把他修理一頓,哈哈。」白黎軒說著說著笑了出來,畢竟楚星與他實力相差的距離太大了,就像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孩和一個會跑步的小青年一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好了,好了,別管那小子了,肉烤好了,吃肉吃肉,我快餓死了。」男子見肉已經熟的差不多了,說道。
回到藏經閣里面,楚星和盲師依舊是靜靜的坐在一起,動也不動,只是比起盲師的「無我」境界,楚星表現的就沒那麼自然了。
盲師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楚星的不自然,說道「你的心依舊是平靜不下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放不下,去解決吧,否則對你這幾天的修行會有很大的影響。」
听到盲師的話,楚星略微有些自責,「盲師,徒兒確實是有些事情一直放在心上,自從徒兒從醫務室出來,並未和朋友打過招呼,他們以為我還在醫務室,還在擔心著我,徒兒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去吧,速去速回,只有心靜下來以後,練此功法才可事半功倍。」盲師說道。
「是,盲師,徒兒速去速回。」說完,楚星站起身,一口氣從藏經閣跑了出去。
另一邊,在一個巨大的演武場上,一個略顯雄壯的身影正在場地中間清掃著,夕陽水平照射到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的又細又長,但這毫不影響他那粗壯的手臂和有力的身軀。
與平常的清掃人員不同的是,這人在掃地時使用的工具,他的掃把與常人所用的都不大相同,掃把除了在掃頭除之外,其它地方全部被厚重的鐵皮所包裹,雖然看起來包裹的有些粗糙,但是也確確實實是包裹住了。
再看此人的手臂,在手臂和手腕處被兩個鐵環所包裹,看其厚重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太輕。
細看此人掃地時的樣子,掃把左右擺動幅度剛剛好,動作極其利索,雖然被鐵皮包裹,但行動毫不拖泥帶水,利索至極。凡是清掃過的地面,沒有一片葉子逗留,但此人的額頭上也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顯然為了維持這樣耗費了不少力氣。
「手臂加上掃把,鐵的重量一共有60公斤了,這樣也確實費勁,不過也算適應下來了,再加鐵皮的話估計掃把也支撐不住了,歹想想別的辦法訓練。」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自言自語道。
說話的人正是段辰,原來,段辰為了在工作中也能訓練,特意在掃帚和手臂上動了手腳,加重了掃帚的重量,這樣每一次揮動掃帚自己所耗費的力氣都會在10倍以上,也算是一邊鍛煉一邊工作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清掃時間不增加多少的情況下,段辰的臂力已經是增長了不少,至少從外形看也是比以前大了一圈。
汗滴一滴滴往下落,但是段辰的清掃依舊沒有停止,雖然被樹木擋住了,什麼都看不見,但他還是望了望醫務所的方向,「楚星,不知為何學院阻止進入醫務室,但是我希望你千萬別出什麼事,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出來。」
略微的停頓之後,段辰加了一把力氣,又繼續清掃起來,他知道楚星不在,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盡快加強自己,讓自己變強,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
就在段辰一邊低頭思考,一邊掃地的同時,一個身影映入他的眼簾,雖然不是全部的身軀,只是一雙鞋子而已,但是段辰能清楚的認出這雙鞋子的主人。
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到眼前的身影,明亮的眼楮也漸漸的變得濕潤起來。
眼前的是楚星沒錯了,此時的楚星已經從藏經閣跑到了演武場,楚星知道,下課後,段辰一定會來這里。
段辰放下手中的「鐵」掃帚,楚星也張開雙臂,兩人深深的擁抱在一起,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擁抱過後,楚星還是決定不將實情告訴段辰,而是將對贏武的那套說辭重復說給了段辰,段辰也表示擔心,楚星則表示事情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最後,楚星將盲師收他為徒的事告訴了段辰,並告訴他直到約戰前都在那里修行,叫他放心。
接著回到宿舍,只有嬴政一個人在,此時他正躺在床上看著一本書,見楚星突然出現,立馬收了起來,楚星也知趣的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在嬴政的反復關心和詢問下,楚星又將事情給嬴政說了一遍,只是沒有說盲師的事,叫他傳達給其它三人,讓他們不用擔心,然後又回到了藏經閣,繼續訓練。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楚星按照盲師所傳授的方法進行了修煉,只是這種修煉並不是像贏武那樣進行體能上的修煉,而是一種靜態的修煉,但是這和魔法的冥想也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而楚星在模著門道了以後也是驚奇萬分,不得不驚奇這功法的神奇。
盲師告訴楚星,這個功法只有心靜才能完全的施展出來,心一亂,這功法將毫無作用。
★幻師通用法典︰幻師的能力高低主要分為念氣、魔法兩大系,但也有一部分通過其它途徑修煉的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