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阿符都一直將心思放在那美味的糖葫蘆上。
而鬼醫雖一直假裝看路,可心思卻全數放在身旁的人身上,心中那股奇怪的悸動,究竟是什麼原因?
身為鬼醫的他,當然知道那並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問題所以才會那樣,馳騁情場多年,他也知道,那股悸動是因為喜歡。
雖然一直以來對所有遇到過的姑娘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可是他還是可以肯定…他喜歡上她了。
看著遠處的林子,他忽然又抿唇一笑。
或許那並不是喜歡,只是單單的因為…這個女子不為自己的容貌而傾心,只要他想要,這世上應該沒多少他不能得到的女人。可是,她卻一而再地將他無視。
沒準原因就是這個,得不到,因此才會更想得到。
「符兒。」整理好思緒以後,他繼續笑得嫵媚地向她靠近。
可是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她便邊咬著一顆糖櫻桃,邊抬頭看著他,「謝謝你的糖葫蘆啊。」
「…」只因為她用帶著友善的表情向自己道謝,方才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緒,再次被完全打亂!「不,不客氣…」
「是你說不在意那些小錢的,那麼這三十文錢,我就不還你了。」
「當,當然啦…」
心跳得,很激烈,很激烈…
最後,他要再次好好平靜,而且要在木屋里做藥粉,于是在分岔路口的時候兩人便分開。
她咬著穿糖葫蘆的竹簽,心情大好地往軍營走去。
而在軍營里頭,崔雲還正愁她究竟去了哪里,見她從外頭回來以後便快步向她走過去。
看到他向自己走來,她淺笑地向他揮了揮手,「hi!」
雖然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動作便知道,這丫頭在跟自己打招呼。
「咳,你去哪了?」如今她既身為軍營的人,就必須遵守軍營的軍紀,本想因為她無故離開軍營而向她責備,可是看到她對自己打招呼,怒火馬上壓掉了一半。
「干嘛,我去哪里還得向你報告?」依舊咬著竹簽,一臉不以為然地看著他哼聲道。
崔雲無奈地嘆著氣想要跟她談談軍紀,可是當視線落在她嘴角的時候,他不禁疑惑地向她靠近,「你…剛吃過糖葫蘆了?」
「…」她睜大眼楮地往後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這…」他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見狀,阿符馬上將竹簽吐掉,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見她擦干淨以後,他便想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跟她聊一下自己的軍紀。
可是當她擦干淨以後,她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糖跡,「這東西真不錯。」說著便離開了。
「喂,我有話要跟你說呢!」看著她徑直離開,崔雲轉身朝她喊道。
可她卻依舊完全不當一回事,「可我不想听。」
簡單的五個字,讓崔雲哭笑不得地拍了拍額頭,可是隨後便也轉身往將軍房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鐮刀男和白略一臉震驚地相視了一下…他竟然就這樣作罷?
第三天,決定要前往有九人,崔雲,阿符,鬼醫,鐮刀男,白略和軍師,還有三名赤雲隊的人。
而在出發之前,鬼醫更是將準備好的藥粉給了每人幾包。
「這些都是什麼藥?」白略看了看手中的五包東西,「該不會是毒藥吧?要是毒不死別人,反倒毒了自己怎麼辦?」
「那就得看你究竟有多笨了。」鬼醫嬉笑地來到白略身旁,然後摟著他的肩膀,「不過幾遍是毒藥,你都不用怕啦,不是還有我嘛?我會把你救回來的。」
「…」白略掃了他一眼,然後將他推開,「去你的,說什麼呢!」
「將軍,真的不用我們一起去嗎?」仲浪問上前一步對崔雲擔憂地問道,他的傷口雖已經愈合,可是並沒有完全康復!此行更猶如送羊入虎口!
熬杰和雖不是他赤雲隊的人,可是相處兩年,他對這將軍還是挺心服口服的!
沒等熬杰和也上前嘮叨,崔雲用尾指撩了撩耳朵,「這個問題你們已經問了好久了。」說著,輕輕拍了拍腰部的傷口,然後直接穿著他的紅邊黑袍便裝拿過赤龍劍便離開。
為了能好好保護這個唯一能讓她回去的家伙,阿符也用了很多普通長箭削短代替了弩箭。
隨後九人便騎著馬往將城的方向出發。
「將軍,讓我們護送你們到將城大門前吧,只怕慕緋國的人會在途中伏擊。」仲浪問還是不放心他們就只有九人出發。
可崔雲卻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要不你給我當爹吧,反正我也沒爹。」
「將,將軍!」被他這麼一說,僅僅比他大個位數年齡的仲浪問馬上憋紅了臉。
聞聲,其余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仲浪問便顯得更加的尷尬了。雖然他久戰沙場,可是好歹才比這崔雲大八年而已!
「都留在這吧,相比之下,你們更應該注意會不會有人來伏擊軍營。」說著,他踢了一下血馬,便領頭往將城的方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