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景逸的千繪梨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對于酒吧夜場這樣的場所,午夜十分正是熱鬧的時候。夜色酒吧在a市也是響當當的地方,此時high場里正火熱著。舞台上各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在跳舞,台下的人也瘋狂的扭著身子。
以往千繪梨和藍印一定第一時間就沖進人群中跳舞,可今天的她卻怎麼都提不起勁來。
一眾人看著不遠處吧台上趴著的景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剛剛酒保告訴白益陽,這男人是半個小時前打算離開,卻醉倒在店門口的客人。據說身上除了車鑰匙和錢包再沒有別的,手機還鎖了密碼,沒辦法聯系家人,正打算閉店後送去警局。
白益陽啐了一口,走過去就想拎起景逸扔出店門。
他雖然是這里的老板,但每天不務正業。若不是偶爾想喝喝酒或者和千繪梨他們聚一聚,他都不會出現在這里。自然也不知道景逸已經在他的店里醉了半個月了。
「等下。」
千繪梨面無表情的攔住了白益陽,走過去從他的西裝口袋拿出了手機。
看著上面的密碼鎖,千繪梨指尖微顫,輸入進自己的生日。
解開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有一絲苦澀,還有一絲喜悅?
翻了翻電-話簿,一時間不知道打給誰。只能撥打了未接來電里最多的一個沒名稱的電-話。就在十幾分鐘前那人還打過一次。
「阿逸,你終于肯打電-話給我了!」
那邊很快接通了,听著女乃牛女的中文,千繪梨都忍不住想吐槽了。來了a國十年,語言說的還這麼蹩腳,真不知道她是智商有問題還是舌頭捋不直。
「景逸在夜色酒吧喝醉了,你過來接他吧。」
她們打過很多次照面,甚至中學還是同學。她不相信娜安會听不出自己的聲音,也絕不相信她會對自己有好的態度。
果然,听了她的話娜安的聲音驟然變得尖銳。「是你?千繪梨?你和阿逸在一起做什麼?!」
千繪梨嗤笑一聲,淡淡然。「你管我這麼多?總之,你要是不來接他,我就把他扔去鴨子店。你看著辦吧。」
說完便斷了通話。
對于賤女,她們沒有共同語言。
「走吧。」千繪梨把手機隨手扔在景逸的身上,欲站起來,卻被男人拉住了手。
他眸子還閉著,眉頭深鎖,顯然還在昏睡當中。
千繪梨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指節分明的手,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直到他的手落下砸在吧台的桌面。
景逸,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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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睡的迷迷糊糊的千寶被藍印扔進了浴缸。
「你快點洗,跟我去一趟工作室。」藍印已經全部打理好了,只要把千寶放進兜里帶上就萬事齊全了。
千寶趴在浴缸的邊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這麼早去工作室干嘛啊」
聞言,藍印一臉驚恐的看著睡得冒泡的千寶,咬牙說︰「姐姐,現在都快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