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此刻安安靜靜的。因為就在幾分鐘前景逸發狂砸碎了好多東西。
景氏夫婦是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誰叫現在整個景氏都掌握在景逸的手里?
「兒子啊,你就放棄吧。她已經結婚了,如今還這麼明目張膽的舉行婚禮,明顯是已經對你沒有感情了。你還執著什麼啊」景母叫下人拿來醫藥箱,看兒子血淋淋的雙手忍不住勸道。
「我的事用不著你們管。」景逸僵硬的坐在沙發上,雙手緊握,即使玻璃的碎片刺進了掌心也毫無察覺。任何肉ti上的痛都比不過他心里的傷。
景母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若不是你們要不是你們現在小梨還會在我的身邊站在她身邊的應該是我才對」景逸低垂著頭,心里的懊悔和痛恨陣陣襲來壓得他喘不過氣,眼圈也開始泛紅。
景氏夫婦無話,听著他低低的呢喃心里並不好受。
當初若不是景逸的父親為了攀貴族,裝病逼著他去與娜安在一起,景逸就不會為了這可笑的親情在那天的緊要關頭選擇娜安,千繪梨也不會從此對他死心。
他們知道,也許這一輩子景逸都不會原諒他們那時的自私了。
「發脾氣有什麼用?」大廳的門被打開,一身火辣短裙的娜安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說的就好像你沒有錯一樣,干嘛都怪到伯父伯母頭上?」
景氏夫婦連連點頭。
景逸頭都沒抬一下,說︰「滾開,我不想看見你。不要再來煩我。」
娜安挑了下眉,拎著醫藥箱走到他面前蹲下。「那可不行,我爸還等著我們結婚呢。」
娜安剛剛踫到景逸的手,便被他狠狠甩開。男人像是踫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厭惡的看著娜安,吼道︰「叫你滾听不懂麼?別妄想讓我娶你,不可能!」
「不娶我難道娶她?」娜安指著電視里笑的燦爛的千繪梨,一字一句的冷笑︰「景逸,醒醒吧。她不可能回到你的身邊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听著她的話,景逸干淨的俊彥瞬間變得蒼白。
她說的是事實
「就算你再討厭我又怎樣?最後能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從小我就喜歡你,就算用了下三濫的招數得到你又能怎樣?就算用了卑鄙的手段趕走了她又能怎樣?只要最後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過程叫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娜安笑著坐在他身邊,雙手攀上他僵硬的肩膀。
「阿逸,看看我吧,我才是最後的贏家。就算你再懊悔,一年前你不仍是選擇了我麼?」
一年前
這三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敲醒了景逸,剛剛還被說的神志不清的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滾開!」手上仍是鮮血淋灕,可他卻絲毫感覺都沒有。用力的將娜安甩開,眸中猩紅。「就算小梨不會回來我身邊,你這種貨色也永遠不要妄想跟我結婚!」
「為什麼?」娜安嘴角的笑容消失,她最討厭的就是無論怎樣景逸都對她一成不變的態度。與其現在這種厭惡,她到更喜歡景逸對她處處遷就的樣子。盡管那是騙來的。
景逸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句。
「因為你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