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江離就對某一些產生了怨念,不是別人,就是村鎮的那些商販。
江離猜想,大概就是金山宗從中作梗,吳子青離開後,肯定是不服氣的,然後機緣巧合下,或者是早有預謀,跟隨了金山宗,然後想要看凌雲宗是如何覆滅的。
所以當日自己想要來這里招徒,就遇到了重重困難,雖說是金山宗的主意,但那些商販也極其的可惡,故此江離不得不去報仇,這樣也算是打出了聲望。
幾人走路不算快,也不著急什麼,不過一炷香後,也是依次來到了酒樓。
小二看見江離幾人後,當下就熱情的招呼過來,不過掌櫃的一見,臉色微微一變,旋即面上帶著嘲弄的笑意,道︰「幾位是來吃飯的還是來住宿的?」
他到沒有半點不敬,不過嘴角始終掛著的玩味,讓人感到討厭。
「吃飯的。」江離回答。
「哦,那好,不過小店雖不是什麼高檔地方,但上好的飯菜也不貴,幾位上仙能否先行付錢呢。」
掌櫃的斜睨著江離等人,說話倒是滴水不漏,毫無破綻,但卻讓人心里不舒服,那里吃飯需要先付錢的?這種規矩,根本沒有。
「你什麼意思呢?」江離眯著眼楮,看著他。
那掌櫃也是見過風浪的,也沒有被嚇到,只是干笑幾聲道︰「小本生意,不容賒賬,幾位得先付錢,再吃飯吧。」
「是嗎?」江離神色冷了下來,他本想隨意收拾一頓這掌櫃的就算了,卻沒有想到,對方以為自己勢弱,就變本加厲的欺壓自己,想到這里,他心情怎麼會好?
「放肆!」就在此時,吳斌大吼一聲,站在掌櫃面前,冷冰冰道︰「此人乃是凌雲宗的掌門,乃是修真士,是上仙,你區區一個凡夫俗子,竟敢懷疑我派掌門交不出錢,找死嗎?」
這種凡人,根本就用不上方雪和劉柔,在來的路上,江離就交代了兩女,讓她們不要出聲,吳斌出面就行了。
「上仙誤會了,我只是公事公辦罷了,小本生意,還請上仙見諒,若是幾位上仙想要強來的話,就別怪我報官了。」
說完這話,掌櫃的也沒有任何好臉色了,基本上就是撕破了臉。
報官?江離冷笑不語,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王朝其實也被一些大宗們給操控著,一切修真士為上,當然作為正道,就有一些正道該有的氣節。
若是無緣無故,欺負凡人那也不行,雖不會拷打抓捕,但屬于犯錯,大宗門會口頭警告犯錯弟子的宗門,這樣一來,那宗門就會受到面子上的屈辱,至于怎麼懲罰弟子那就是自家的事情了。
不過這樣的辦法,也只是對那些小門派有效,真正的大宗門,有幾個會在乎?
若是前些日子,江離還真不敢說什麼,到時候官府人一來,說清楚道理,也只是口頭批評一下這個掌櫃罷了,況且這個掌櫃估計跟官府的人打了不少交道,再加上金山宗定然是許諾了一些特權和保障。
他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江離。
如此一來,就促成了他現在這樣的態度和脾氣。
「好了,小的也要開門做生意,幾位上仙若是想要吃飯,請先交納錢財,亦或者離開小店。」他露出笑意道。
此時此刻,在內吃飯的凡人們紛紛將目光注視了過來,當中暗笑的有不少,其中還有一些小修士,更是毫不遮掩地笑道︰「虧他們還是修士,簡直丟人,連凡人都收拾不了。」
「對啊,只是可惜了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修,那模樣,要是我的道侶,可要美死了。」
眾人嘲笑。
「砸了!」江離閉上了眼楮,直接吐出了這兩個字,他也沒什麼心思在這里玩。
「你說什麼?」掌櫃的不敢相信江離說的話,但接下來,他便看到方雪和劉柔以及吳斌,直接沖了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見東西就砸,一時之間,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
那些吃飯的凡人們,個個尖叫,然後驚慌的跑出去,另一桌,幾個方才取笑江離的修士,當場就站起身來,一臉囂張道︰「你們是何門何派的,竟敢如此囂張,不怕正道律法嗎?信不信我當場誅了你們。」
說完話,他們四人紛紛抽出了寶劍,一臉狂傲。
江離直接沖了過去,一巴掌將帶頭說話的那個修士啪在地上,那人的左臉頰頓時就變得通紅無比,仿佛能滴出血來。
「你干什麼?」旁邊的幾個弟子,紛紛喊叫,滿臉怒意。
江離毫不廢話,依舊是幾個耳光子賞過去,啪啪啪,三個人也是被扇飛在地上。
「我在干什麼?我在暴打畜生,你們幾個王八蛋,好好的吃飯會死啊?在這里多管閑事?誅滅我?來啊,誅滅給我看啊。」
江離踩著說話最囂張之人的頭,變換出一根老藤,然後啪啪啪狂抽,抽的被踩之人,哭爹喊娘,痛哭流涕,慘叫連連,心中更是萬分後悔,自己管什麼閑事啊。
這些人都是練氣三四層的修士,在門派中要不就是中流砥柱,要不就是內門弟子,也就是二等門派,三等門派的樣子,三等門派可能性不大,所以秦華也不怕結仇。
反正現在金山宗,藍雲宗都已經結下了梁子,他不建議多來幾個,到時候一鍋端了,自己劃分地區,佔山為王,全心全力的發展門派。
此時此刻,門口的掌櫃早已經跑了,不出意外,估計是報官了,劉柔,方雪,吳斌也將這里砸地七七八八了,江離找了個還沒有砸壞什麼的凳子,一**坐下來。
手中掐著老藤,指著被暴打的修士,問道︰「你們是那個門派的!」
江離如同魔王,他們那里還敢造次和囂張了,一個個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回答︰「我們是天山派的。」
「哦,天山派的?你們听說過嗎?」江離詢問劉柔三人。
「听說過,就在我們旁邊十里地的宗門,是一個二等門派。」吳斌回答。
「二等門派,那不怕了,給我打,狠狠地打,讓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江離發話了,吳斌接過老藤,然後回想起昨日被父母打的慘樣,以及今日被人栽贓嫁禍的怨氣,當下抄起老藤,啪啪啪的往死里抽。
不一會,四人完全被打的連親娘都認不出來了,直接暈死在地。
慘樣連江離都有一些看不下去,及時拉住了吳斌,道︰「你下手也太狠了,不過我喜歡,以後宗門的刑法之事,你就來幫把手吧。」
江離這算是給他升官了,後者也不是愚笨之人,那里听不出來意思,當下就萬般感謝江離,也就在這個時候,終于外面傳來了喧鬧聲音。
是掌櫃帶著一群人來的腳步聲。
不一會,八個身穿淡黃色官服的捕快一類人就走了進來,為首的臉上有一塊長疤,腰系著緋紅色的大刀,看過去氣勢很凶,而且實力不俗,至少也是練氣五六層的修為。
「首席捕快,李陽,練氣五層的修為。」吳斌壓低聲音說給江離听。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靈根,也可以修煉,只是比有靈根之人修行的要慢很多,就比如說這個首席捕快,李陽,依靠著不錯的天賦和一些機緣,在四十五歲的時候,也就是兩年前踏入了練氣五層,現在看起來健康的很,而且年紀也就三十來歲。
不過一般來說沒幾個能跟他一樣,在這種尋常的地方,依靠自身的努力,晉級練氣五層,大部分能晉級到練氣三層都已經算是不錯了,這就是有靈根的好處。
宗門發展,自然是希望將有限的資源,投入那些擁有無限潛力的弟子們。
李陽一進來,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最後將目光注視到江離身上,緊接著目光露出凶色道︰「來人,將他們押走,听候縣府大人的發落。」
說完話,幾個衙役就沖了上來,手中拿著那些鐵拷。
「怎麼著?就這麼不講理?」江離冷笑地看著這個捕快,如此說道,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些個官府捕快,應該會幫掌櫃的,畢竟如果這掌櫃搬出了金山宗這尊大神出來,一個小小捕快怎敢抵擋?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連多問一句話都不願意問,直接就這樣暴力的執法,這讓江離內心發寒。
「講道理?嘿嘿,這東西你跟我縣府去說吧,現在你就給我老實點。」
李陽露出了凶光看著江離,同時目光中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神色,看著劉柔和方雪。
「你們真是不打不乖。」江離豁然動手,目光冷森可怕,直接扼住了這個李陽的脖子,將他拎起來,死死地捏住。
「我真不想動手的。」自從昨日殺了人,江離緩和了一天的時間,告訴自己,這已經不是那個世界了,不強勢,就是被別人欺負的,所以他對殺人已經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想想看,如果現在不是自己實力強,被抓緊了牢獄中,到時候被各種羞辱,誰能知道?誰會幫忙?
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
「咳咳……你,你,你在干什麼,縣府大人可是築基境修士,朝廷與你們修士有規定的……咳咳……你不能……咳咳……殺我。」
他感覺江離的手勁越來越大了,呼吸都有一些困難了,所以不由慌張了。
而其余幾個衙役,立刻抽刀出來,想要解救這個李陽,只是方雪豁然出手,炎日劍一閃,幾個衙役就趴在了地上,被刺上了幾劍,而且灼痛難忍,在地上慘叫。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來嚇唬我啊?」
江離用一種平淡的口氣對他說話,後者身子一涼,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可來不及多想,只感覺脖子一疼,然後眼前一黑,就這麼被江離掐死了。
「啪。」李陽的尸體被丟在一旁,那掌櫃的此時此刻,已經渾身膽顫,雙腿之間,流出一道黃水。
被嚇得尿褲子……
「覺得我好欺負是吧?」江離面上帶著一層微笑,但在酒樓掌櫃面前,這不亞于惡魔的笑容,他驚慌地往後退了退,然後不知道該說什麼……
「跪下。」
江離大吼一聲,這掌櫃的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隨後清醒過來,便嚎啕大哭道︰「上仙,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我真的錯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願意傾家蕩產,賠償您的損失。」
「我留你一命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到底是誰指示你對我不敬的。」
江離問。
「是金山宗,是金山宗……」
掌櫃的快速回答,直接將金山宗給賣了,不過此時此刻,不賣金山宗的話,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果然。」江離明了,然後看了一眼方雪。
隨後一道火光閃爍,掌櫃睜大眼楮地看著江離,然後不甘地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抹血。
「我說了,我不殺你,但不保證別人不殺你。」
江離回答,這掌櫃的必須要殺,否則的話,事情傳到金山宗去,萬一引起金山宗強者提前出來,對自己不利。
況且這個掌櫃,也極其的可惡,殺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