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齊之地國亡國興,其中政權交替了不知道多少,但西齊這個名號卻存在了5千多年。浣月國成立也不到700多年,但它的國監書庫卻有7000多年一本古書。背後控制著西齊的無極劍派,他們的藏經閣中更是有關于西齊近10萬年左右較為詳盡的修真界史。
而那些零稀存在的上古遺跡,偶爾化石古書出土的一文半字,還是歷劫不滅的法寶殘靈,都說明了天希界歷史不止10萬年這麼短。
這麼長的歷史瀚林中,上古有介子須彌之術隔斷靈地之藏,中古有空間制造技術的經藏洞天,近古也有幻象陣法隱藏的法寶洞府。
可謂是處處藏寶,步步升仙。因此,天希有7成以上的真者都是無意獲得前人真傳的散修。
須彌靈地偶爾會因為靈氣轉換顯露人世,不過這個時間也許是上千年一次、上萬年一次,有可能要幾十萬上百萬年才出現一次。這些福地出現的很少,但每次出現都會引起真正腥風血雨的動蕩。
洞天則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出現連接現界的空間缺口︰有的會一直露開著,不斷擴大直至融于現界中;有的則可能被洞天自我修復了。當然兩樣前提都是沒有被者發現,那些被發現的很多都被改為門派洞天了。
近古洞府才是冒險探寶的主菜,數量繁多,種類多樣,而且源源不絕。
修真者修到最後會因漫長壽命,親朋的聯系、情感的羈絆、故土的人事都一點點被時間腐蝕了。
世界又浩大,修真者幾乎是無窮無盡的,但是飛升卻只有那麼幾個,99999…%的輸給了命限。那些依附門派的會將遺物留給下幾代,看似沒有很多遺寶有機會到處亂入。
然則,修真界數量佔了優勢其實是散修。那些終老的散修高手們,他們中心情不好的,簡單的隱去他們的洞府,就不管了;心態較好的,在洞府留下自己一處傳承考驗就坐化了;神經不舒服的,則會留下許多許多的傳承洞府,yu求不滿的述說自己傳承的厲害之處——不是道爺智慧能力不夠,要是因為資質,要不因為某事,要不是……。
這些後者挖不盡、前者死又生的洞府,從剛入門的練氣期和臨近飛升的渡劫期,應有盡有。其中以元嬰期的最多,元嬰突破化神也許是最容易的但也是最虛無飄渺的感悟之階,卡死了9成以上的元嬰期。
天虛星屋池是活躍在1400年前~200年前的一個著名的陣法宗師,尤為擅長探尋破解前人洞府。和大部分修真者一樣困于感悟之階的生死大限上,他晚年(200年左右)開始在破解洞府後,又原地建了新的遺藏洞府,將他一身所學和收藏都一點點散布在上萬不同修為主人的洞府中。
馬家是偃國一個小修真家族,幸運的挖到了一座法力境的天虛遺藏,不幸的被猊狻堂滅族奪物了。猊狻堂的手腳有點沒有處理干淨,讓馬家留下了一顆火種,一個庶出的女兒——馬玲兒。
馬家現在雖然是個小家族,但是祖上也闊過,曾經有個先祖拜入過無極劍派,留下一枚接引符令。不過,先祖遺訓,靈根資質有過20同時悟xing不錯的才能憑此過去,否者一樣無法中興家族。而上百來,馬家沒有一個符合要求的,就一直拖著。
因為庶出,還是女子,馬玲兒有靈根也沒被馬家太過重視,只依靠自己苦修到了練氣三層。接引令就在供在宗祠之中,每次測靈根時候,族老都會向少年少女普及一遍,以激發他們的家族榮耀感。死來逃生後的小妮子,**的想到去求無極劍派幫她報仇,找到了可能就在廢墟下的符令。
山高阻長,她好不容易憑借接引令的指示,來到了無極劍派山門,卻不被這個龐然大物重視。
世事多變,馬玲兒哀訴時一提馬家挖掘出寶物中有一副叫地藏的神秘藏寶圖,其中一個年長的管事道士果斷坐不住了。
地藏是屋池留給他眾多傳人們的一處連他都無法破解只能等待特定的時間開啟的鎮寶之地。目前天虛遺藏已經流出80多張藏寶圖,都直指暴靈之地某處的巨大地下宮殿。
北荒八大派一直都在秘密收集這些藏寶圖,以求瓜分地藏——這個連元嬰期的陣法宗師都無法破解的神秘寶藏,足夠分給他眾多傳人的驚世奇藏,疑似古仙朝宮殿的珍物之所。
那一處法力期的洞府,也是因為前主主人留下一本數素類著作的《天問》。屋池覺得獲授這本書的傳人,算力上將遠超同濟,潛力較高,才鼓勵的放上一副地藏路線圖。晚年,天虛道人手法變得非常溫和,每處他的府藏都有原主人和他的兩道傳承,而且陣法難度也就前任主人基礎上多了些變化而已。
無極劍派正是參加密約的八大派之一,派內一直有收集地藏圖的海量貢獻懸賞。因為每多一張地藏圖,對應門派就多出一件法寶的優先選擇權。老道士當時一听,立馬想起派內這個懸賞,悄悄通知他所屬的那一派系,並同時安撫著這個無助的小姑娘。
太陽離下山還有指頭一截的高度,不熱,卻給人一種悶悶的不快感受。
猊狻山莊上,劍鳴四起,術法濺溢出。一隊12人男多女少的年輕道士組成3才四象陣,封猊狻堂眾人的逃生之路,剩下的9人飛劍一點點的清理過整個山莊。
天希修真界的戰斗沒有燒屋子的習慣,因為每次斗法後那些屋子早已像這里一樣變成一片廢墟了。
猊狻堂的人都被清理干淨,剩下的都是凡人。這些武師僕役很多被戰斗余威波及,死了一部分;僥幸沒死的也被半埋在廢墟中哀嚎。幸運滿值沒事的,也躲在角落里,生怕引起天上仙人們的注意,被一劍殺了。
「紀師兄,你看這些凡人也沒什麼反抗能力,不如……。」
看著哀鴻遍處,心善的于戴友有些不忍,正開口為他們求情。
「不行,他們也算猊狻堂的人。助紂為虐,該殺,都殺了。」錦袍少年眉頭一皺,沉聲拒絕到,再做足氣勢的空中一個側後甩袍,露出腰上寫著‘無極’二字的玉牌。
普通弟子都是一個用以辨識記錄的木牌,紀鴻業的這塊玉牌是他父親給他用來號令這隊人馬的。他在用這個方式暗示大家,這里他做主。
「大師兄,發現一處地牢,里面有21個囚犯,該怎麼處理。」
這個出聲的家伙是紀鴻業父親的弟子,紀天德第一收的徒弟就是他兒子。正道不像魔道一樣按實力排輩,所以後入門其他弟子只能叫紀鴻業大師兄了。
「也都殺了吧,我父親私底下跟我透露過,地藏事關重大,能保密最好保密。
快點做完,我們馬上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漸漸有了指揮的感覺,紀鴻業繼續下令道。一會,他又催促了一下,表示不滿大家的進度。
其實,保密什麼的不過是他的托詞罷了。今天,靈橋派的仙子們過來交流了,他可不想錯過今夜的術法辯論會。
他們是名門正派,對待猊狻堂這樣邪惡組織的囚犯需要走程序,一個個辨別,免得放走猊狻堂的叛徒或者同樣惡行的家伙什麼的。現在這些不如一劍殺了,反正這里窮山惡水,修真資源極少,他們十個當中必定9個殺過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況且,他趕時間,錯殺一兩個又何妨。
天涼,已入夜。
天希界的月亮,月末而希,月初而圓。今夜剛好是月初,雲層間的月亮圓澤無比,灑下浩然的月光,都能讓夜晚的旅客看見腳下碎石路的黑se輪廓了。
山谷,猊狻山莊中碎瓦片片,梁柱東倒西歪,磚石土粉更遍地都是。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了這里,不斷前後四竄,像是著尋找什麼。
他是9個清理猊狻堂者的人之一,發現一處秘藏後,特地震碎一處房,屋將它掩蓋起來。
負責此次行動的紀師兄又催的急,大家果然漏過了這處秘藏。他再中途稱要回家,實則悄悄轉回此處,獨得寶物。
ri子過得越來越美了。
控制風系龍卷,刷刷的犁干淨地面,他正要信手解開上面簡單的陣法封印,卻被一串突然揚起的酸溜溜的聲音打斷︰
「周師兄,你這麼做可不地道。明明是大家一起做事的,你卻一個人想獨享好處。」
被叫做周師兄的30歲面相的中年人定眼一看,發現來的2人都不是是進入天榜1000名的家伙。無極劍派外門三年一小比,他已經打到了700多位了,再努力一把就能入前百,拿到一粒築基丹。
3年會武雖然還有2年,他卻早早的想多些準備。因為這次錯過了,周安珀下下次在拿到築基就不可能了。他今天57歲,下下次就超過了60歲參賽年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吳師兄惡聲道︰
「原來是你們,呵呵,這些東西該是我的還是我的。你們要敢說出去,以後走夜路,可得小心。」
石克成一看同來的羊羔角se害怕了,開始退縮,發出鞘中的法劍,給周師兄來上一下,同時說道︰
「吳師弟,都是外門弟子。我不信他一個能打得贏我們2個。」
剛剛年滿30歲的吳道 ,看著和自己同來的石師兄都已經動手了,也會意出劍。他相信斗過一場之後,周師兄能明白他們兩人也不是好惹的,會同意均出一些好處。
不對。
周安珀的站斗經驗,發現這個師弟的劍上力道輕飄飄,覺得對方可能有暗手。他一邊控制飛劍和另一個師弟的飛劍會斗,一邊暗扣著身上一件品質不錯的防御法器謹防意外。
他注意力一直集中這個先出手的師弟身上,直瞪瞪的眼楮突然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對方把飛劍回收後,不是重新蓄力,而是一劍穿死了自己的幫手。
這世道變得這麼艱難了嗎,他都看不懂年輕一輩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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