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我要怎麼做?」小夏被抱住,覺得有點不知所措,雖說是兄妹,但是這種親密的舉動並沒有太多。
「那麼,小夏。」寧進松開被抱住的小夏,問道︰「你想知道爸爸為什麼變成那樣嗎?」
「那樣是……」小夏腦海中閃過那個中年大叔的樣子。
「原來……他真的是爸爸……」小夏原以為完美無缺的「自欺欺人」,被輕而易舉地揭開了。
「嗯。」寧進點頭。
「我想知道!」小夏的語氣無比堅定。
這也是人之常情,不論是照片還是事跡,各種各樣的資料上都說寧宏是一個很帥氣的魔法師。至少,是一個魔法師,而不是掌握著上百種法律的律師。
人類的本能之一,便是好奇,對于這種事情的好奇,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那麼,我們就去尋找答案吧。」寧進已經決定去哪個約定的地點了。
「哥哥,如果我不說,你會怎麼決定?」小夏問。
「大概,在猶豫吧。」
下午四點半,為了以防萬一,寧家兄妹還是決定早一些來到這里,最靠近公共廁所的那個公共電話亭里沒有人,但是現在就進到電話亭里面去的話,會影響到其他確實需要使用電話亭的人,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所以寧家兄妹就找了一張長椅坐下來,慢慢等待五點整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是依舊沒有人使用那台電話亭。
現代的社會如此繁華而高科技,手機這種十幾年前的奢侈品早已在現代普及。電話亭只有在極少數人手機沒電的時候才會迫不得已去使用。
寧進看了一下火車站的電子鐘,拉起小夏的手,說︰「走吧。」
「嗯。」小夏乖巧地點頭,隨著寧進一起走向了電話亭。
走進電話亭的一瞬間,就感覺到背後有些涼涼的,那種寒冷不像是從皮膚滲透而進的,而是從身體中冒出來的寒冷。
「魔法……」寧進很清楚,這是一個魔法師身處于別人的魔法中的時候才會有的感覺,而這種寒冷,能體現出的就是施術者的惡意。
「小夏,當心一點,在我的身後,不要離開我。」寧進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是,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爸爸會變成那樣。就算是陷阱,也只能沖進陷阱去尋求想要的答案。
「哥哥,這種感覺……是魔法帶來的惡意。」小夏雖然才12歲,但是好歹也是以為魔法師。
「沒關系的,有我在。」寧進心里有點虛,雖然是一名魔法師,但是寧進平時最擅長的是輔助干擾系的光學魔法,這種魔法在生產生活中使用的比較多,在戰斗中也可以做一個既不出彩、也不太爛、「有總比沒有好」的輔助,但是單獨作戰能力確實令人堪憂。
拿下電話,放在耳邊,等待著沙啞的聲音響起。
「寧進吧?」謎之聲音果然再次響起。
「對,是我。」寧進告誡自己要冷靜,面對這種難纏的對手,最怕的就是失去理智,只要保持理智,至少不會一步一步走進敵人的圈套。
「那麼,你說一下條件吧。」寧進開門見啥。
「稍等一下,既然你我都是魔法師,做事的方式也應該和魔法師一樣。」謎之聲音說道。
「……」寧進心里不由得jing惕起來。
「你說吧,你所謂的‘和魔法師一樣’的事情,是什麼?」寧進三思之後,說道。
「契約。」謎之聲音響起的同時,在透明的電話亭玻璃上,飛舞起了一行行漢字。
「契約?」寧進看到玻璃上的防止漸漸組成了一紙書信,心里暗想︰「契約魔法,信息保密類魔法,然後,努力地記住這個魔力的味道和氣息。雖然現在只能看到對手全部實力的冰山一角,但是對我們的關系,比起‘合作者’而言,更加像是他單方面地脅迫我們。對我們來說,他是敵人。」
「這是我事先留在這里的契約魔法,對于從小接受魔法燻陶的你來說,不可能不知道吧。」謎之聲音說。
「那是當然。契約魔法︰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魔法單位簽訂。在契約規定的範圍之內,必須按照契約魔法規定的行事,換言之,契約魔法在這些範圍內,是絕對的。相比法律、道德,契約魔法擁有優先行駛權。凡是違反契約魔法內容者,會受到契約魔法上的懲罰。」寧進解釋了一下契約魔法。
「沒錯,就是這樣,請確認契約內容,如果想繼續交易的話,就將魔力留在契約之上吧。」不管怎麼听,謎之聲音總是讓人那麼討厭。
寧進仔細地看著玻璃上的漢字,細細確認著每一條權利和義務。確保著自己不會在契約魔法上吃虧。
「……第七條,完成甲方要求乙方完成的事務之後,甲方告知乙方寧宏失去魔法和記憶的原因及過程。」寧進讀到這一條的時候,幾乎興奮了。
寧進轉過頭對小夏說︰「小夏,看到這一條了嗎?」
「我知道的,哥哥。明白了原因,就能找到讓爸爸恢復的方法。」小夏很聰明。
「沒錯,這就是我們救回爸爸的契機!」寧進壓抑住自己心中的興奮,現在要盡可能地保持理智,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而不對這個謎一般的男人喪失jing惕心。
「我再口頭確認一遍契約的內容吧。」寧進又一次通讀了整篇契約之後,說道︰「我幫你做你要我做的事情,然後你告訴我爸爸失去魔法和記憶的原因和過程。全過程保密,泄密者,將身體的一部分交給對方。未能完成義務的人,對方有權力處決之。」
「沒錯。」謎之聲音說道︰「那麼,你是簽還是不簽?」
「簽!」寧進一只手扶在電話亭的玻璃上,將極少的魔力覆蓋在上面,這樣契約就會自動記住寧進的魔力的味道,將以魔力的味道作為簽訂人的身份標記。
「契約已經完成,那麼你說吧,你要什麼?」寧進問。
「我要你去打倒這個人。」謎之聲音響起的同時,兄妹二人的眼前同時出現了一幅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身穿jing服,背景是一棟洋房,具體拍攝地點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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