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我懷孕多久了?(2073字)
盛夏的夜,花草多惹飛蟲蚊蠅,蕭無敵不喜歡,就命人弄走了花草,現在全變成光禿禿的青石板。
蕭無敵才推開房門,便看到對門的房間大敞著門,偏頭轉移視線,在院子一角的棗樹下看到一襲白衣的孔容。
孔容也發現了她,只是冷漠的掃她一眼,借助月光,繼續擺弄手里的花草。
蕭無敵眉頭微皺,走上前幾步,指著花草問︰「這是什麼?」
「驅蚊草。」
蕭無敵原本想找「花草惹蚊子」的借口讓他撤走,此時不知道該怎麼回了,愣怔看他擺弄了半響後,沒話找話,評價道︰「長得很特別。」
孔容不說話,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她。
蕭無敵討了個沒趣,無所謂的聳一下肩,轉身,在院廊里找個地方坐著,仰頭看天。
孔容在院子四周擺弄一圈驅蚊草,有章法的在院子里灑下一些白色的粉末,一切忙完之後,抬頭看見她並沒有走,只是找了個位置,坐著對月冥思。
月色溶溶,暗淡的光線下,看不明她臉上的神色,卻能看清她鼻頭至下顎的弧線曲折優美,唇形飽滿,唇角緊抿,清冷的月輝籠罩在她臉上,更顯肌膚蒼白。
她側影單薄,就這樣隨意坐著,有股說不出的愁緒哀傷,讓人動容。
孔容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隔著十米的距離安靜的看著她。
「孔大夫,我懷孕多久了?」蕭無敵柔軟的聲音帶著絲絲涼氣,劃破寂靜的夜色。
「一個多月。」
「具體是哪一天能知道嗎?」
「不能。」
「大約是哪一天呢?」
「……」
孔容不知道她葵水具體時間,更不知道她是何時受孕,當然回答不上來,無法回答,就只能沉默。
蕭無敵在心里默默算計一下,從太子壽宴那天算起,距離現在已經有四十五天了,如果是那次受孕,確實是有一個多月身孕,這個孩子的父親就有可能是秋長情或者皇曦澈的。
無怪乎她會這麼想,秋長情告訴她,那天的罪魁禍首是皇曦澈,可得知她懷孕了,第一個反應卻是讓她打掉孩子,光這點就可以懷疑他。
皇曦澈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做過此事,可他對她的種種態度,又不得不讓人懷疑。
無論這兩人有沒有可能,跟此事絕對月兌不了關系!
雖說史烏笛從小到大,養在深閨人不識,可她文武雙全,在京城聲名遠播,誰也不能保證,在此之前她沒跟人做過此事。
蕭無敵突然記起來,在她來這世界的第二天,大街上有個大胖子跑過來,對史烏笛糾纏不休,還言辭鑿鑿,說跟她有過婚約,那個人,貌似是燕靖王世子。
再次仔細回想當時的狀況,那人眸光堅定,著急申辯的模樣,可以肯定他跟史烏笛之間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哈!難保不會是那人的孩子呢……
蕭無敵頭疼,習慣的抬手按壓額角,閉上眼楮,甩開腦海里各種荒謬的猜想,讓自己安靜下來。
其實孩子是誰的,對她來說困擾並不大,關鍵,她想查出此事真相,不能平白就這麼被人陷害!
從她再次醒過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像是有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隱隱的透著陰謀的味道。然,冤有頭債有主,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她,至少要為冤死的史烏笛討個公道!
可是,現在她還沒來得及實施她的計劃,就被告知自己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孩子究竟要還是不要?
這橫插一杠的突發事件,讓她不得不猶疑,她需要更謹慎的進行接下來的事情,更全面的權衡得失。
如果,能知道懷孕的具體時間,想查孩子的父親,無疑會相對簡單一些。
可這不是現代,無法推算具體懷孕的那一天,而她也不是史烏笛本人,很多事情屬于記憶缺失,並不清楚生理期是什麼時候,這就增加了查詢的難度。
蕭無敵見孔容半天沒有回話,心中了然,轉換個話題,問道︰「我體內還有鳩酒的毒嗎?」
「應該沒有。」孔容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只是平靜看她,有問必答。
蕭無敵嘴角翹起,似乎笑了一下,帶點調侃,道︰「紫溪介紹孔大夫的時候,將你說得很牛掰,可現在,我卻覺得你似乎不是很行啊。」
「……」孔容面容不變,死水一般的鳳眸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轉瞬即逝。
蕭無敵並沒有看他,也知道,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變換。
她只是輕笑一聲,自說自話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身為大夫,你怎麼能給病患模稜兩可的答復呢?」
「這必須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才能知道。」孔容辯解道。
「嗯。」蕭無敵點頭,又問︰「如果體內有毒,會導致孩子怎樣?」
「身或心殘缺,具體情況,只能等孩子生出來才能知道。」說到這里,孔容面容有片刻恍惚,腦海里呈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印象中的那個人,白衣似雪,溫柔似水,笑容恬淡而干淨,就是對他造成身殘的人,也能淡笑泯恩仇……
「現在無法知道嗎?」蕭無敵不抱希望的問。
「鄙人慚愧,能力有限。」
「你師傅能嗎?」
「師傅……也許。」
蕭無敵又似是笑了一下,再沒有開口。
夜色漸深,空氣中開始泛起薄霧銀霜,泛著絲絲的涼意。
孔容看她完全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燕燕姑娘,夜深了。」
蕭無敵驟然轉頭,目光鋒銳冷徹刺骨,直直的盯著孔容,答非所問的說道︰「我不想要!」
孔容平靜的回視她,淡淡道︰「要不要隨你,還請慎重。」
「怎樣才能做到不要。」她口氣堅決,像是為了說服自己進行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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