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館上空。
「該死……怎麼會這樣……」看著下方亂糟糟的景象,蘇止十分的焦急,那些喪尸已經突破了函館的防線,現在自衛隊們都已經被分割包圍,各自躲在掩體中向著周圍射擊,然而不時就有一聲巨響,代表著一部坦克或者一個碉堡被爆炸掀開,連自衛隊都變成這樣,那麼知弦他們……
「蘇止,看得到會長他們麼?」
「不行……太亂了,根本找不到。」
飛過到了自衛隊身後的難民群中,蘇止開啟了鷹眼視力去尋找知弦他們的蹤跡,但是即便是能從萬米高空看到地上一只野兔的鷹的視力,也無法在底下找到知弦他們的影子,畢竟底下亂成了一團,還有各式各樣的建築物,蘇止根本沒辦法從那麼多人中找到一個人。
「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拼命的揉著腦袋,蘇止睜大了眼楮,希望能看到一個嬌小的粉發女孩或者一名身材高挑的黑長直少女,不過他的眼中除了那一張張驚恐的臉外並沒有出現他所熟悉的面孔。
「對了!」蘇止仿佛響起了什麼,閉起眼楮感受起來,隨後一睜眼楮,輝舟立刻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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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館難民聚集地臨時倉庫。
「吶……知弦,我們不會有事吧?」縮在知弦懷中的小紅輕輕的蹭了蹭,不安的看著倉庫緊閉的大門,外面聲音十分的吵雜,看起來十分的混亂。
輕輕的撫了撫懷里的腦袋,看到那平時十分精神的呆毛都沒精打采的慫搭在腦袋上的小紅,知弦的表情也十分的不安,但是還是強打著精神安慰道︰「啊~沒事的,我們會沒事的。」
「安心吧,學生會長,學生會書記,既然你們是真冬同學的朋友,我虎太郎拼了命也會保護你們的。」旁邊那名拿著一桿長槍的變態男生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很可惜千歲的手機在昨天就掉了,貓太郎這個笨蛋根本就沒有帶手機,不然還能叫現充同學來幫忙喵。」巽千歲一臉無奈的坐在地上,背靠著一塊大大的冰晶︰「不過,至少現在千歲和真冬醬在一起喵。」
「貓太郎是誰啊!我的名字是虎太郎啊!」
看見現在還有心情耍寶的兩人,知弦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不過,這也讓她稍微輕松了一點了。
「噓!~」
仿佛听到了什麼聲音,知弦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對兩人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而,就在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她們最不希望听到的聲音響起了。
「嗙!」
「……」
「嗙嗙嗙嗙嗙!」雜亂但無比響亮的拍擊聲在鐵閘門處響起,那巨大的力量震得整個鐵閘門都開始簌簌簌的掉下了碎屑……
「知弦!」
小紅會長縮到了知弦的懷中,而知弦也是慘白著臉,她能有什麼辦法……
「 !」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奇跡,在如此巨大的力量拍擊下,鐵閘門還是應聲倒下了,露出了門口那八只帶著對血肉深深渴望的喪尸,嘲諷的是,甚至有一只喪尸穿的是蘇止學校足球隊的隊服……
「知弦……」
小紅在懷中發抖,而知弦只能無奈的苦笑,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沒想到我的生命也就到此為止了喵,不過能不讓咱變成那種會走來走去的東西麼?咱想和真冬躺在一起的喵,虎太郎,能拜托你麼?往這里捅一捅喵。」指著自己的額頭,巽千歲笑著說。
「不要笑著說那麼可怕的話啊!」虎太郎舉著槍擋在三人的前面,即使手腳都止不住的打抖,即使手上的力氣不斷被名為恐懼的東西剝奪,但是他仍然站在那里,這時一個男人的覺悟︰「除非我死了,不然你們就不會有事。」
「啊啊!~」
然而喪尸們可不會欣賞他的勇氣,法典賦予的最根本的傳播詛咒的本能讓它們渴望著咬到新鮮的活著的血肉,剛剛破門就立刻沖向了四人。
「真希望真冬能看到我這帥氣的一面啊……」虎太郎看了一眼冰晶中懷抱一名金發小女孩的少女的身影,被恐懼奪走的力量也回到了手中,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大喝︰「博野虎太郎!參上!」
「呼!」
「噗嗤!8」
然而,就當他正準備沖上去時,一陣烈風吹過,地上飄起的塵土讓在場的四人都不由抬起手擋住了眼鏡,而那烈風的呼嘯聲中,仿佛還有著利刃入肉的聲音……
「 。」
八個**倒地的聲音,在四人還沒睜開眼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你們沒事吧?」——是蘇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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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蘇止重新修好並關上的鐵閘門內。
「嗚嗚嗚嗚媽媽!」小紅趴在自己母親的懷中,這兩天的委屈總算找到了一個發泄口,眼淚鼻涕嘩啦啦的流著。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知弦欣慰的看了眼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的小紅,雙手環胸,轉頭問蘇止,而深夏也是好奇的探過頭。
「我不是將武器分給你們了麼?我是能夠知道那些武器的具體地點的,我剛剛突然想到,不管怎麼樣,知弦和會長的身邊,總會有一個拿著武器的人吧,順著這個線索,我就找到這里來了。」說著蘇止轉過頭去,對虎太郎說道︰「還得感謝虎太郎啊,我的那些武器幾乎都被直接丟在各個地方,只有虎太郎一直握著武器,正是因為這個我才在那麼多個武器掉落的地點選擇了這里啊。」
「欸嘿嘿嘿……」被蘇止這麼說,虎太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沒想到喵太郎也有起到作用的時候喵~」
「為什麼又變成喵太郎了啊!」
「噗~哈哈哈……」明明是自己吼的,然而虎太郎卻自己先笑出來了,一**坐在地上,劫後重生,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經過千歲這麼一鬧,大家的臉上都掛上了些許的輕松,而知弦輕輕的走到蘇止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湊過來小聲的說道︰「蘇止,能借一步說話麼?」
……
……
……
倉庫的一角,面對著沉默的知弦,蘇止想了想後,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帶著歉意說道︰「抱歉,知弦前輩,我沒有能找到你的父母。」
「啊~看到你只帶了小紅的父母來我大致就能猜到了。」知弦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等到將你和會長以及千代,虎太郎,會長雙親送到安全的地方後,我會再次去找找看的。」完全看不出知弦表情的蘇止慌忙的說道。
「吶~蘇止,能轉過身去麼?」
「嗯?」有些疑惑的看著知弦,蘇止有些不太明白知弦的意思。
「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可以麼?」
「哦~好。」看到平時冷靜堅強的知弦露出了些許柔弱的感覺,蘇止乖乖的轉過身去。
「知弦前輩?」
一雙縴細的手輕輕環到了蘇止的腰部,背後傳來的軟軟的觸感讓蘇止瞬間僵直了起來,微微偏過頭,顫聲問道。
「不要回頭。」
听到知弦那帶著些許顫音說出的話,蘇止瞬間將頭轉了回去,身體卻一動不敢動,僵在那里……
輕微的重量壓在了肩膀上,不同于幽幽子的環繞,蘇止這次真切的感受到了重量,加上女生頭發都會帶著的不知是自身還是香波的香味,讓蘇止僵直得更厲害了……
過了大概5分鐘,蘇止感到肩頭的重量被移開來,而環在自己腰部的手也被拿走,不由輕聲問道︰「知弦前輩,可以了麼?」
「啊~沒事了。」輕輕的走到蘇止前方,站立著的仍是那高貴冷艷的知弦前輩,輕輕的幫蘇止整理了一下剛才被自己壓歪了的領帶,知弦帶著微笑說道︰「以後叫我知弦就好了,昨天你不是都是這麼叫的麼?」
「啊~知弦前輩,我昨天……」
「知~弦~」沒等蘇止說完,知弦就將手指輕輕的按在蘇止的嘴唇上,略帶不滿的緩緩說道。
「好吧……知弦。」
「嗯~這就好了。」瀟灑的轉身離去,知弦的腳步還帶著些許的雀躍?
「知弦麼?」模了模肩頭,剛才知弦壓著的那一塊地方變得十分的濕潤……她剛才哭了?
「知弦麼?」將手指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唇上,知弦臉色微紅,快速的將手指拿了下來,隨後苦笑︰「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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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吶……真心沒有愛的戰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