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子墨……」父親滄桑的聲音從房間里響起,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爸,哥哥他剛才接到電話出去了。」
「是洛離啊,你辭了那麼職沒,如果不辭就——」
「我辭了。」洛離又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拿到父親的房間里。
父親和繼母一點也不配。
父親在公司破產後一頁就滄桑了,而這間房間的梳妝桌上,仍然是高級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那就好,我不想被別人知道我的女兒是在夜店工作的小姐。」
洛榮的聲音中沒有慈父的柔和,甚至連一點兒父親的味兒也沒有。
洛離早就習慣了。
可是……
「子墨怎麼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跟過去看看吧。」
在洛榮眼中永遠只有洛子墨,洛離的存在都是可有可無的。
這是她至今思及仍然會忍忍作痛的事兒。
扶起病弱的父親喝過水後,洛離早已經累得不可開交,半小時前喝的紅茶也不能給她一點兒提神的作用。
可洛子墨不在,父親就不能松下心來,洛離才安撫著他︰「我現在出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嗯。」
如今的洛家只有3房一廳,和普通的大學生層式公寓差不多的大小,洛離走到廳里回撥洛子墨剛才的電話,一番短暫的對話後,她就隨後捻起包包外往走。
離開前不放心地叮囑一聲︰「爸,你記得好好睡著,哥的朋友出事而已,我去看看。」
關上自己的門,洛離知道雙眼頓時再也抑制不住潮濕狂襲了。
淚水兩行掉下。
剛才洛子墨接了電話後匆匆離開,一句話也不交代。
洛離回撥後才知道是警局的電話,洛子墨涉疑一單殺人案,繼母則是非法聚賭入獄了。
她身上沒有再多的錢再去坐車,身體的初次後疲倦未得以休息,現在又得奔波著去照顧那對禍害了她人生的母子。
洛離的記憶頓時回到了多年前,他們進駐家里的時候,那種痛苦……
也是在那刻她才知道,原本自己不僅是一出生就沒有母親,而且自己的父親從未愛過自己,父親所愛的人,也只有繼母,能被父親看做子女的,也只有兄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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