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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火雷光間,比刀還快的銀針穿透他的喉嚨,針上涂抹了劇毒,秋兒手中的刀嘎然落地,眼睜滾圓,露出白沫倒在了地上。
對這發生的一切,眾人好半會才醒悟過來,對這個惡名在外,草包一樣的大小姐說不出的恐懼。
「任何威脅我生命安全的人,無論是誰,我遲早不會讓他活著!來人,把秋兒的尸體拋到亂葬崗!」這一刻,在場的幾個人不寒而粟,她的聲音透著一股狠決。
這幾天十分的安靜,小廝們個個看見顧衾城如看見鬼魅一般,顧衾城更加勤奮的練功了,又了三爺的幫襯,功力大進了不少,三爺連連稱贊有練武天分。
「大小姐,前堂又個自稱是您的朋友來找您。」柳兒唯唯諾諾的稟報著。
「是誰?」
「她只說她姓陳,別的沒說。」姓陳?難道是陳巧?
「快帶我去。」柳兒從沒見過她這麼急切的樣子,立馬走在前頭。
「陳巧姐!」
「衾城!」
陳巧今日穿的分外精神,穿著一件紫色長衫,用粉紅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薄紗料子,透氣又涼爽,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簡單的發式。
「陳巧姐,你怎麼來城郊了?」她手向院落一伸,「走,去屋內說話。」
陳巧不拘小節的哈哈一笑,「這不是專門來看你來了嗎?听聞你自從來到這里,麻煩事不斷,怎麼樣?頂的住不?」顧衾城心里又點溫暖,起碼還有個朋友關心她。
「沒事兒,這點小麻煩算啥啊,難不住我。」她的毫不在意讓陳巧甚為同情,同是府中的大小姐,自己的日子比她好過多了。
顧衾城給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陳巧邊喝邊說道︰「前幾天你身邊的小廝死了?」
「嗯哼,不過殺他的那個人已經被我處理了,幕後還有主謀。」
陳巧神色凝重起來,「你要分外小心才行。」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小心你身邊的男人。」‘男人’兩字她咬的很重,顧衾城知道她說的是誰,她既然肯告訴自己這些說明她是把自己當朋友的。
「陳巧姐,謝謝你。你說的那個人我早就知道了,現在我不會動他,我會給他一次機會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拍拍她的肩膀,陳巧無聲的言謝。
對于陳巧的到來,陳淺藍並沒有表示多大的喜悅,很冷淡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小如反倒很親切的喊著姑姑,向陳巧討銀子,她兜里隨身攜帶的的二千兩銀票被他全模走了,三歲多的小孩,如此的心機讓顧衾城唏噓不已。
陳巧要走的時候硬被顧衾城強留了下來,親自下廚做了頓午飯,讓陳巧羨慕不已。
「衾城,我發現不如你的地方太多了。」
顧衾城白她一眼,「別羨慕我,我雖然會做飯,可不是誰都能讓我出馬的,來,我們兩個干一杯。」
兩個人說說笑笑,陳淺藍和小如沉默的吃著飯,心里真是不明白大姐怎麼會和她這麼要好?「小如,在這里開心嗎?」陳巧往他碗里夾了一片肉絲。
「姑姑,我不喜歡這里,這里還沒有外婆家的後院好。」
陳淺藍小聲叱責道,「小如,不許亂說話。」陳巧若有所思看著他,嘴角一勾,不再發表任何言語。
顧衾城隨陳巧一同去帝都,經過寺廟的時候,恰巧與前來上香的隨心儀踫個正著。
隨心儀將馬車停在寺廟不遠處,徒步和身邊小廝彩兒挽個花籃走來,花籃里放著上香的物品,隨心儀如往常一樣,穿著喜歡的鵝黃色紗裙,腰間掛著新繡的鴛鴦荷包,面若桃花,頭上帶著金銀朱簪,走起路來發出叮當叮當響,看見顧衾城和陳巧騎馬過來,隨心儀眼中一抹惱恨閃過,隨後,收斂起情緒,冷嘲熱諷道︰「呦,這不是大姐麼?怎麼這麼閑著游玩吶?」
顧衾城瞅了陳巧一眼,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原來是妹夫呀!怎麼就你們兩個人一起上香啊,衾國也真是的,就不會多派兩個侍衛跟著麼?就不怕有壞人?」
隨心儀一听,是啊,萬一有個歹人啥的,吃苦的還不是自己嗎?心里雖然這麼想,嘴上卻說道,「多謝大姐關心了,以前因為大姐名聲關系,很多人是不敢打我們顧家的主意,誰讓顧家有大姐這樣的人呢!」
「陳巧姐,你看看,我終于明白當初妹夫在百花大會上如此的告白于你,你都不肯接受的原因了,這伶牙俐齒的功夫恐怕會如老虎一樣啊,也只有顧衾國能承受的了,我們走吧,再不走恐怕我也會被他吃了。」她哈哈大笑出聲,隨心儀被她的話憋出了心傷,最後只得看著顧衾城得意的走了,「顧衾城,你等著瞧,你就永遠呆在城郊吧!」
隨後把怒氣發到了一旁的彩兒身上,「沒用的東西,呆什麼呆,還不快趕緊提著籃子進寺廟!」
「是,夫人。」自從被主母分給隨夫人做小廝,他就沒過過不挨罵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個頭。
「陳巧姐,希望你別怪我剛才利用了你。」這回反倒讓陳巧情不自禁的笑了,「胡說什麼啊,什麼怪不怪的,我壓根沒在意,終于知道百花大會上我執意拒絕他的原因了吧,隨心儀這個男人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從小被寵壞了,又刁蠻又歹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個人在街上踫到了他一下,愣是用鞭子將人抽的不會動。」顧衾城知道他不是什麼善類,完全沒想到他的行為這麼令人發指。
「其實,那一次,他不是也說要嫁給你了嗎?你為什麼不要?」陳巧含笑而問,眼神有幾分調侃。
「唉,盡管我娶了別的男人,我的願望從沒有實現,想找個彼此相愛的,是那麼不容易。」「這個不能強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奪也奪不走,哎,我們快點趕路,到達帝都的時候唇唇欲動差不多要開張了,我們去玩一下,今天貌似要選花魁了。」
顧衾城也難得調笑她一次,「看你穿的挺正經,沒想到也去青樓啊。」
陳巧嘿嘿笑了幾聲。唇唇欲動一般是傍晚開業,今天天邊沒有了夕陽染紅的西方,烏蒙蒙,黑壓壓的雲彩似要掉落下來,陳巧喊道,「不好!衾城,要下雨了,我們快點,馬上就到了,我早就包好了房間。」
事實上,夏天的雨是下的快,停的也快的,到唇唇欲動的時候,兩人已經淋成了落湯雞,老鴇看見顧衾城的時候,就準備過來打招呼,再一看她身邊的陳巧時,阻止了他的腳步,忽想到了什麼,連忙給小廝悄悄交代幾句話,小廝點點頭,出了大門。
「怎麼樣?沒想到我的衣服你穿著還挺合身。」陳巧沐浴後看著正在擦頭發的顧衾城說道。「真是不了解你啊,在青樓還有備用的衣服,包這個房間多久了?」
「三年。」
顧衾城驚呼道,「你難道把這里當成家了麼?」
陳巧‘切’了一聲,「家?估計差不多,我回府里的日子還沒待在這里長吶!」顧衾城嘖嘖稱奇,「沒想到哇沒想到,你陳巧還是個披著純良面皮的**。」
陳巧切了一聲,「家?估計差不多,我回府里的日子還沒待在這里長吶!」
顧衾城嘖嘖稱奇,「沒想到哇沒想到,你陳巧還是個披著純良面皮的**。」
「你這話對了一半,我只對我的小白兔**。」
「上回在百花大會上,你選的那位如何?」顧衾城神秘兮兮的問道。
陳巧沉默了一會兒,冷漠的說道,「他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顧衾城不解,陳巧是陳府的嫡女,那男人怎麼還會走?
「他不是我們國人,他是赫連的。」陳巧的話更如一顆重磅炸彈一樣。
「赫連?那不是男尊女卑的國家麼?那個男人竟然肯嫁給你又走了,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