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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是個膀大腰圓的高大女人,她臉上一道醒目的傷疤讓人不敢靠近。看見顧衾城如此瘦弱,瞧了一眼便問旁邊的士兵,「這是個女人還是男人?」
士兵拉扯著被戴上手鏈腳鐐的顧衾城向前一拽,嘿嘿笑道︰「她是顧府的大小姐顧衾城。」判官長笑一聲,詭異的說道︰「她就是那個臭名昭彰的顧衾城?」侍衛點頭稱是。
緊接著,顧衾城直覺的雙膝一痛,撲通一聲已被踢到跪在地上,刺痛襲來,她暗咬嘴唇,不吭聲。「原來這帝都第一惡女這麼窩囊?哈哈哈哈」
判官大聲哈哈笑了出來,隨即收住笑聲,凶神惡煞的說道︰「把她先吊起來,鞭子伺候!」姿蓨早早把衣閣的門關了,帶上面巾來到客棧,得知顧衾城早已被傳入皇宮,至今未回。
姿蓨快馬加鞭趕回山莊,通知阿婆放信傳阿塵速速回莊,越快越好。
他從行李箱中拿出自己不經常攜帶的寶劍和蕭。這把寶劍是太上皇御賜老爺子的神鳳劍,與顧衾城的拿把劍是江湖上有名的雙劍之首,這兩把劍及其有講究,神龍劍只有女人使用才能發威預想的效果。
神鳳劍也只有男人可以使用,傳說打造這對劍的是一對十分恩愛的神仙眷侶制成的,而且這劍是認主的,不用任何認證方式,只要拔的出劍鞘就算認主,看昨天的形式,神龍劍已經認了顧衾城。
阿塵來得時候,姿蓨正看著桌面上的劍和蕭出神。
他看去,心中隱隱突突的跳動,神鳳劍和碧玉蕭!
爺已經好久沒拿出來過了,自己也快忘記了它們的存在,要出事了麼?收回目光,阿塵淡淡道︰「三爺。」
「阿塵你來了,我有要事找你。」姿蓨以手指輕敲椅背,神色自若又平和。
「爺請說。」「今晚我要親自去一趟皇宮,行程先往後推幾日,你和我一起。」
阿塵一听,極力阻止,「三爺不可去,皇宮里的人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等待著我們,爺何必冒這個風險,不知爺此次進宮是為了什麼?」
姿蓨眼神一凌,「救一個人,我懷疑她已經被囚禁了。」
阿塵嘆一口氣,「是顧衾城吧。」他不得不相信他們爺自從遇到顧衾城,整個人都變了,爺經常說他是在報恩,他怎麼覺得都不像。
「三爺,顧衾城這件事萬一被老爺子知道了………」
姿蓨沉默良久,終說,「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那好吧,阿塵就先下去著手準備。」微微彎身作輯,邁步踏出房門,剛走到門口,就踫到迎面而來爺的侍妾溫柔兒。
溫柔兒紅妝滿面,頭上插著金步搖,邁著小碎步,手上端著銀耳八寶粥款款前來,她幾乎每天都來,不管三爺在不在,無一例外,執著精神十分可嘉。
「塵公子,爺在里面嗎?」「溫夫人還是請回吧,爺是不會見你的。」這是他們爺交代的,他也必須遵從。
溫柔兒不甘心的說道,「妾身要親自見爺問清楚。」
「溫夫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比較好,上次爺回來遣散了大批侍妾,只留了你和雲夫人,爺想見你們自然會召見的,如果因為此事惹爺生氣,就得不償失了!」
溫柔兒暗地咬碎了一口銀牙,只得端著粥回到自己院里,剛踏進院子,精心熬制的粥被她一怒之下狠狠摔在地上,她不甘心,不甘心吶!
她和眾多女人一樣自從來了這山莊後,三爺卻沒有一次召幸,難道把她們當作擺設不成?
前些天三爺突然下令把侍妾們都遣散了,只留了自己和雲夫人,本來自己還沾沾自喜,認為在爺的心里自己是有位置的,沒想到,他從來都沒來過自己的院子里!
日落而西,夜幕降臨,顧衾城依舊沒從皇宮出來,兩道黑色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皇宮。地下室死牢。
顧衾城不得不說太後和皇上好精明,死牢里竟然有大批死士,怪不得判官和侍衛都這麼囂張,不過,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盡管她已經被吊起來打了不知多少鞭子,只要她還有一絲意識,都不會承認她認錯的態度。
她願意承受任何責罰,如果能彌補對劉完顏的傷害的話。發生那種事,盡管不是她強行的,可她的的確確與他有了一次親密接觸,只要他願意,她願意給他一個家。
「顧衾城,你不是挺能打的麼?怎麼?沒有我們這些死士厲害吧?」說著猛的在她身上抽了一鞭子。
她冷眼的看著判官,嘴角的血絲發展成血珠,「呵呵,難道你要把我吊起來,我還會站在那里任你隨便打?我不反抗怎麼知道不行?」
判官又在她身上抽了幾鞭子,累得氣喘吁吁的嘲諷,「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快說,你今日在太後和皇上說得話是不是真的?」
「這話……你都問了這麼多遍了,我最後再說一次,我說得全是真的,我沒有預謀做那種齷齪事!呵呵,你不過也是個小小監頭而已,我憑什麼告訴你?」
判官忽然笑了起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皇上下令了,酷邢會教你說實話的,你不會做齷齪事?真是天大的笑話。來人弄一桶辣椒水倒在她身上。哈哈!」士兵提來紅花花的辣椒水,看好戲的全潑在了顧衾城全身皮開肉綻的地方。
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痛,說不出對她們是怎樣的恨,顧衾城只覺得自己置身在十八層地獄的火燎場上,全身心火燒火燎的劇痛幾乎讓她昏厥。她低垂著腦袋,仿佛死去一般,了無聲息。
判官得意的說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張牙舞爪了呀?說話呀?繼續說。」
「你……這個……卑鄙………小人……」她的話讓判官不怒反笑,而且笑得更加張狂。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能說話,我卑鄙,我小人,你不還是被我打,來人,把她當下來,我要好好的讓她見證見證什麼是卑鄙小人!」
「砰」的一聲,從高處掉落地上,被狠狠一摔,額頭先著地,心髒處痛的發顫,幾乎昏死過去,牙根被咬的發酸,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判官拿著鉗子在她眼前笑得分外開心。「想試試腳趾甲被拔掉的感覺嗎?很快你就知道了什麼是卑鄙小人!」顧衾城心一緊,神色恍惚,依著強韌的力量支撐著慢慢起身,對著判官吐了一口血水,她笑著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血水,指著滿臉血跡斑斑的判官笑了起來。
士兵伸腿在顧衾城後膝部位猛踢一下,鑽心的痛楚讓她承受不住趴在地上,出來幾個死士強按著她,令她動彈不得,判官眼露凶光,拿起鉗子對準她的大腳指頭蓋,用力一擰,顧衾城「啊!」的一聲,終于昏了過去,血淋淋的指甲蓋被鉗子兩面夾擊著,判官邪惡的揚聲大笑,為終于屈服了她而開心不已。
姿蓨和阿塵模索了好久才發現死牢的玄機所在,為了不驚動里面的人,外面的士兵已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阿塵迷暈後轉移到一間空牢房,兩人怕點燈暴露目標,直接模黑憑感覺下台階,小心翼翼,不敢有一點馬虎,「爺,我們安插在皇宮里的密探說死牢里有大批死士,恐怕我們救人的可能性不大。」
「我自有主張,此行就算救不出她,我們也要先試探試探皇宮死士有多厲害!」不一會兒,終于看到下面隱約有亮光,兩人黑夜里互相點頭,悄悄準備好疾速朝下走去。
「來人,把她給我用涼水潑醒!」水潑在她的臉上,連續潑了五六桶水,顧衾城終于醒來,看著判官的臉,她終于說出,「如果,你今天不殺了我,它日,就是你下地獄!」
判官並沒有認為她的話多有份量,相反,她認為顧衾城這是說笑話,「就憑你?不要貽笑大方了,既然你這麼一心求死,那我還真不讓你活,實話告訴你,你爹爹活著的時候還妄想與我弟弟爭寵,不也被整死了,你就找你死去的爹爹去吧!」顧衾城苦笑,原來是李氏的姐姐啊!怪不得呢!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冷眼看著自以為是的女人。
判官拿著一把尖刀緩緩向她的劍湊去。
「我今天就讓你慢慢死,先把你這張比男兒還美貌的容顏給毀了!」劍在距離臉一寸的時候,被一顆石子打落在地。
判官和死士立刻提高驚覺察看四周,「是誰?」死士拔刀很快走到出口處。
情勢即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塵率先出手,他招招都是獨家絕學,宛若狂風暴雨,姿蓨長嘯一聲,玉蕭一揮,直逼死士痛下殺手,忽地一轉,從蕭中吹出幾口純陽正氣,直撲死士面門,死士倒退幾步。
忽然,判官用手掐著顧衾城的脖子讓她拖到前面,「想必你們也是來救她的吧?」
「何以見得?」姿蓨一出聲就惹到判官的大笑,她眼里並沒有懼怕,反而很好奇。
「哈哈,還是個男人,想必是她的夫郎吧?不錯不錯,你們有這個膽量來救她,現在我給你們個機會,她馬上就快死了,你們還是跟著我好了。」阿塵利劍一出,直指判官,死士同樣執劍與他對打起來。
「你們給我放手,不然我現在就掐死她!」這一個人質似乎還不錯。
「你們給我放手,不然我現在就掐死她!」這一個人質似乎還不錯。
她的手縮緊,顧衾城只覺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臉憋的通紅,連視線也模糊起來,她努力想要睜開眼楮,可意識卻逐漸消沉。
「你們快走!」姿蓨薄唇緊抿著,皺起眉頭,清澈的眸光陰沉的可怕,他以蕭指著判官,聲音冷厲至極,「放開她!」
判官拖著顧衾城向後退幾步,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就偏不放,你們兩個退出去或者成為我們的玩物,隨便你選都可以!不然的話,我就立即殺了她!」
姿蓨渾身透著冰冷死寂的氣息,顧衾城微微勉強睜開眼楮,她見過他調笑捉弄的樣子,偏沒見過他這麼陰森的模樣,心里頓時如小鹿般沖撞,一片惶然。
見他不吭聲,判官不由得更加大吼,「你們要是不自己離開,就休怪我下令活捉你們!」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她看得出兩個人武功深不可測,不願意兩敗俱傷。
「把她放了!」姿蓨的聲音沒有溫度。
判官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眼楮向死士示意,「敬酒不吃吃罰酒!」
死士們接到命令,不容刻緩的進入新一輪拼殺當中,判官掐脖子的手也更加使勁,她要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顧衾城忍著劇痛,帶血的手在身後腰部內模索,終于模到她在褲子里面縫的布袋,里面裝了一把備用有音手槍,這把槍只有六發子彈,是她在危急時保命用的,六發子彈雖然對付不了幾十個死士,但是可以起階到一個震懾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