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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在大廳里直接坐了下來,叫了幾個菜和一壇女兒紅,陳巧率先倒了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听聞你被皇室抓了,我就托人四處打听,誰知道,女乃女乃的!」陳巧罵了一句又接著喝了一杯,「誰知道銀子也花了,可就是打听不到你,否則我就去劫獄了!」
準備喝第三杯的手被顧衾城給擋住了。「陳巧姐,有你的這份心意就行了,衾城知道你的難處,小門小戶的,也沒去過幾次皇宮,這件事我們不提它了。」
「上次你帖的給淺藍的休書我也看見了,衾城,我們陳家對不住你。」陳巧覺得自己的臉都被她這個二弟丟盡了。
顧衾城也倒了一杯酒,拍拍她的肩膀,「我敬你,沒什麼對起對不起的,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他有他想要的生活。」說完一杯酒全進肚。
「自從你出事後,母親就不讓他回家了,這件事搞大後,更是揚言要與他斷絕關系。他如此不知廉恥,仍和高玉來往,又懷上她的孩子,那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唉,自做虐不可活。」
顧衾城淡淡的說道︰「陳巧姐,少喝一點兒,不要提他了。」短短一會兒,陳巧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起不來,顧衾城無奈的笑笑,轉眼一看,阿塵緊盯著陳巧看,眼里有著同樣的無奈。
「姐——」小七踫了踫顧衾城的胳膊,並指了指門口,她朝門口看去,他一身白衣著裝,媚眼如絲,帶著淺笑朝她們走來。
「小城兒,回來也不捎個信,害人家白白擔心了幾天。」小七自動給他讓座,姿蓨的神色有些哀怨。
「這次回來想給你個驚喜。」顧衾城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發現姿蓨正面帶笑容的看著她,臉上的桃花更紅了。
「哈哈哈哈——」其他四人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可接下來眾人再也笑不出來了,只因為站在他們桌前的紅衣風姿卓衣的男子。
這個男子小七他們沒見過,可阿塵是見過的,顧衾城和姿蓨也是認識的,他正是劉完顏。
他的出現讓剛才還笑語晏晏的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
姿蓨的臉在瞬間變化後繼續關心的問道︰「小城兒,在江南這幾天過的如何?有沒有很辛苦?」
顧衾城眉微揚,微笑道,「有他們幾人跟著自然不累。」
「這麼遠來回跑不累才怪,我們回莊吧!」眼看他們就要走,而顧衾城又像是沒看到自己似的,站在一旁多時的劉完顏不禁著急起來,他想到劉川囑咐的,終于走到顧衾城身前開口道,「顧衾城,我回來了,我沒有死,我被皇姐囚禁起來了,這麼多天過去了,我想通了,我**于你,應該嫁給你。」
他此話一出,本來沒有溫度的氣氛更是像烽火般要起火苗了。
姿蓨的臉再也無法繼續保持微笑,他緊緊的攥住拳頭,握得指節寸寸發白,心中劇痛,一張臉慘白異常。
劉完顏和顧衾城那一夜的事他是知道的,還是他親自打掃的衣閣二樓,他愛顧衾城這個人,這些事發生在她們相愛之前,他沒有權利去吃醋,可被劉完顏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又說出來,姿蓨不得不說他的心上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破洞,不過,這些不是因為顧衾城,他愛她,愛到至死不渝,他不會容許任何一個人在他面前來傷害她。
顧衾城果然沒讓他失望,她面色沉靜如水,同樣透著慘白的臉出賣了她的心。「如果你來就是要說這些,那麼,你可以走了,如果你非要我負責,那麼,你恐怕要失望了。」
顧衾城口吻極是清冷。
她的冷淡是劉完顏沒有想到的,以前,她總會笑著送吃的給他,也會刻意的討好他,熱暑時還會送冰塊給他,在他受威脅的時候,還為他受傷了,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每一次她都是笑著的,要麼是淡淡的,從未有過如此冰冷的神情語氣。
「你忘了你曾經說過好像愛上我了麼?我的身子都給了你,你竟然不想負責?顧衾城你是不是以為顧家已經不存在了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顧衾城看著他,覺得他實在悲哀之極,他堂堂一個皇子身份,怎能如此在眾人面前不知廉恥說出這些話?
「掌櫃的,過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俯首走過來,朝顧衾城鞠了一躬,「老板有何事吩咐?」
劉完顏沒想到帝都赫赫有名的一醉香竟然是顧衾城開的,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到現在仍然看不透。
「二樓開個包廂。」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幾個字,「我們做個了斷,上去談談。」
劉完顏仰首瞧她,明眸皓齒,一頭白發竟然讓他內心滋生出一股煩躁的感覺,他腦中有些雜亂無章,率先上了樓。
「對不起。」顧衾城的睫毛輕顧,眼前似有無數小蟲子拼命撲打著翅膀,灰白的臉色讓姿蓨心疼。姿蓨緊緊摟住她,似乎這樣就可以傳遞溫暖。沉聲道,「去吧,不要想太多,跟他說清楚,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顧衾城握上他的手,「姿蓨,謝謝你。不過,我是不會自己上去的,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上去,有些事不是藏著掖著就可以通關的,更何況你說過,你不想隱瞞我什麼,我也不想隱瞞你。」幾個人一起上了樓,都默不作聲。
「我不是愛欠債的人,你的債我已經還清了,恐怕你自己還不知清,我就一一向你說清。」顧衾城坐下來,帶冰的眼神直掃劉完顏。「那晚我去夕陽紅跟陸海瓊談生意,恰好踫到你身邊的小廝邱蘭慌張的去最里面包廂,我察覺有異就追隨了過去,你中了最劇烈的春毒,這種毒除非處子方可解,當時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顧衾國,但她早已不是處子之身救不了你,青樓的女人都是沾了葷腥的,我把你帶到了衣閣,而且,我要說得是,你**于我,並不是我強迫你的,是你主動的,我沒有反抗而已,不要以為我貪戀你的美色,我從來沒有那想法而已,之後怕你自殺,又將你帶到夕陽樓。」
「你胡說!不管過程是怎樣,事實已是事實,改變不了。」
顧衾城悠悠嘆了一口氣,「沒錯,我剛開始做的所有一切就是想要對你負責,娶你為夫,難道你伙同你皇姐和父後沒有想要殺了我麼!劉完顏,你已經報了你的**之仇了,你難道忘記了麼?」
劉完顏擺明了用盡一切辦法也要讓她負責,「你撒謊!你根本就是有了新情人,找的借口!」此時,劉完顏像一頭嫉妒的獅子,他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來的目的。他也搞不清這是為什麼。
仔細冷清之後,他做出頹廢的模樣,「既然你如此不願意,那我們後天蒼山山頂見面。」他覺得自己一分鐘也不能呆在這里了,心里特別的難受,這份難受不知道是因為顧衾城說話的不留余地,還是事實就是她說得那樣。
月夜淒清幽深,恰如顧衾城此時的心境,似杜鵑啼血,分外淒涼。
院內的雪人已經融化了一半,鼻子和嘴巴都掉了,她蹲,地上殘留了一個昏暗的影子。有人走了過來,他的腳步聲,不知不覺間,她竟也熟悉了。
「小城兒,怎麼蹲在這里?」他攔腰將她抱起,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映著模糊的光彩。
她順勢攬住他的脖頸,眨眨眼,「在等你啊,看你今天生氣沒?會不會來看我?」姿蓨的驚訝只停留了一瞬間,失笑起來,「傻瓜,怎麼會呢?」
捏一捏她的俏鼻,「我愛的是你的現在,不是你沒認識我的時候,那些是以前了,我不在乎。」顧衾城險些落淚,他對她的心意始終不變,並沒有因為劉完顏而撼動半分。
「要喝酒嗎?」她問。
「你想喝?」他反問。
「我想。」她如實回答。
「那走吧。我房間里早就備好了。」進入姿蓨的房門,酒香撲來,遠遠就能聞到。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所以讓阿卿從地窖中取來的,又弄了幾個小菜。」姿蓨含著笑意說道。他給兩人各斟了一小杯,皆一飲而下。
顧衾城酒淺,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五六杯,她就頭暈了,潔白的皮膚上迅速的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像極了盛開的桃花,尤為可人。
姿蓨砰然心動,**的吻了下去,一時間,滿室春光無限,暗香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