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魔法師 第三章:奇怪的師徒

作者 ︰ 左道旁門

整個魔法大陸上有三個最強大的國家,位于大陸南部的奧丁神國,自稱是神明在人間代言人。擁有最多的魔法師儲備數量,是整個大陸實力最強大的多家儼然已經使世界霸主的角色。並且也是掌控著整個大陸思想的怪物。

位于大陸北部的卡梅洛特帝國信奉騎士之道的騎士之國。擁有個大陸最強大的騎兵翼騎他們的坐騎不是馬而是鷹頭獅一種長著鷹的腦袋獅子的身軀還有巨大的鷹的翅膀的奇怪野獸,這是卡梅洛特的特產而且數量稀少。雖然魔法師的儲備是大陸最少的但是確是整個大陸唯一掌握著制空權的國家。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可以和強大的奧丁神國分庭抗禮。一些小國因為忌憚奧丁的強大力量而不得不對奧丁表示臣服姿態但是卡梅洛特卻只是對奧丁抱有應有的尊重而已。

還有位于大路東部的阿瓦隆帝國,一個信仰民主的唯物主義的崇尚知識和學術的智慧之國。這里代表了學術和文化的最高點。雖然戰斗力沒有奧丁和卡梅洛特強大但是確是最為繁榮的國度。

所為綜合國力可不僅僅是指軍隊的實力,過度的展示軍隊的實力那只能被說為是窮兵黷武,國與國之間的對抗和博弈可不僅僅制表現在軍隊和戰爭上面。有時候最多的卻是政治和文化方面的。

這也是為什麼西普萊斯會選擇這里來躲避奧丁神國的追殺的原因,雖然神殿這個控制著整個大陸的思想的怪物勢力覆蓋到整個大陸幾乎無孔不入,但是在阿瓦隆還是會有不小的阻礙。

這里幾乎可以容納任何思想,阿瓦隆一直都是各種學術與思想的踫撞之地,思想的踫撞才是社會進步的原動力。阿瓦隆從不排斥任何思想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被成為學術與智慧之國的原因。

阿瓦隆地域廣闊,沒有人會知道某一天有一個從罪惡之城逃亡而來的人隱居在邊境附近的某一座並不起眼的山中。

就算是知道了阿瓦隆可能也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他們對于奧丁神國實在是不怎麼待見。堅信唯物論的人對神靈的存在也就只是保持著足夠的尊敬而已了。天底下能為了神靈而瘋狂到一定程度的可能就只有奧丁了吧。

山中方一日卻不知這世上已是千年。

阿瓦隆境內有一座山名叫大青山因為其四季常青而得名。山上有一木屋是這里唯一的住戶。

此時已是黃昏,昏黃的日光斜斜地揮灑在木屋門前的一把木質躺椅。椅子上躺著一個身穿布衣兩鬢微霜的老人。

「這臭小子做這玩意兒還真挺不錯。」椅子上的老人長長地深吸一口氣,感覺著傍晚山中清新的空氣一瞬間沁入全身的每一個毛孔不由得感覺到身心一陣舒暢又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上的皺紋也舒展開來。

不由得又在慶幸自己當年把那臭小子撿回來是個明智之舉。這些年這小子對自己還算孝順。以至于這安逸的隱居生活已經讓老人快要忘記了自己被追殺的事情了。

「臭小子該做晚飯了!你師父我都快餓死了!」老人沖著身後的木屋喊了一聲但是就是不願意從這把懶人椅上面起來,這實在是太舒服了。

「您老人家不會自己做嗎?我正忙著呢!」屋子里傳出來一個少年不耐煩的聲音。

「嘿!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師父我都多大歲數了,你還好意思讓我做飯?」老人朝著身後的木屋里喊著但是還是不願意起來。

「你老人家都在那上面躺了一天了,也該起來活動活動了!」屋子里再一次傳出聲音。

「這也不能怨我」老人說道。

轟!話還沒說完就听見身後的的木屋里一聲巨響一瞬間驚得山上的鳥獸亂竄山頭一陣微微的顫動,老人嚇得從椅子上直接就跳了起來轉過身一臉緊張地看著眼前的房子。只見屋子里開始有濃濃的黑煙從門口和窗子里面涌出來。

「臭小子你沒事兒吧?天涯!洛天涯!」老人焦急的朝著屋子里面喊著希望听到有人回應。說罷就要沖進去。

「喊什麼啊?還活著呢!咳咳」濃煙之中走出來一個滿身焦黑一身衣衫襤褸的少年。顯然是剛才的爆炸給弄得。

濃煙燻黑了他的臉還有一縷頭發似乎也被燒焦了。那樣子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這個少年當然就是被老人叫做洛天涯的人了。

「又失敗了?」看到少年沒什麼大礙老人也是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種情況老人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要不然這心情也不會調整的這麼快。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我跟你說,你的天才徒弟我馬上就要完成這個偉大的發明了!」少年指著自己的鼻子萬分自信的說道。

「行了晚飯我來做,你趕緊去洗個澡!好歹這次你沒有把房子給毀了。我記得上次」話剛說一半老人一回身發現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我真的老了,變羅嗦了?」老人模了模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這一老一少自然就是那日的被神殿通緝的西普萊斯和那個被他撿回來的男嬰了。

山中無日月轉眼已是十五年過去了那個男嬰也已經長成了一個少年而西普萊斯也變老了很多。

這山中雖然與世隔絕但是食物卻是隨手可得,片刻之後一盤紅燒兔肉已經擺在了桌子上。因為屋子里面還冒著濃煙所以西普萊斯只好把桌子搬到了外面。

而此時洛天涯也已經換了一件干淨的布衣回來,整個人看起來比剛才整齊了不少。

直到這時才能看清他的臉,只見這少年長相雖然算不上是好看但也算得上是清秀了,黑發,偏瘦。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光芒似乎沒有人能從里面看懂他的秘密。

而此時換了衣服洗了臉也顯得干淨而且白淨了不少。

洛天涯看見桌子上的食物不由得食指大動。這些年自己的生活一直是由老人來照顧,西普萊斯本來是不會做飯的。但是,正所謂什麼都怕被逼到一定的程度上,這十五年來為了養活這臭小子西普萊斯居然不僅學會了做飯了針頭線腦的功夫倒也學的不賴。

「來吧!嘗嘗你天才師父我的手藝。」西普萊斯指著面前的兔肉說道。

「你的手藝還能怎麼樣?您老人家這次沒有忘記清理內髒吧?」洛天涯坐下來說道。

他可是記得自己小時候有一次這老家伙做魚竟然忘了清理內髒,那味道簡直就是而且這老家伙還厚顏無恥的騙自己說魚就是這個味道的。

「少廢話,愛吃不吃!還有像是你說的這種低級錯誤你的天才師父我是不可能犯的。」說著西普萊斯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抓起一只後腿送進嘴里大嚼。這人老了有時候就會像小孩兒一樣愛賭氣。

看見西普萊斯吃了好像沒什麼問題洛天涯也將一塊兔肉送進了嘴里。

「恩?哎」剛吃下第一口洛天涯又是一陣嘆氣加搖頭。

「怎麼了?」西普萊斯問道。

「沒放鹽」說完洛天涯站起來轉身就要往屋子里面走。

「哦!家里的鹽用完了,明天你下山去一趟附近的鎮上買些回來吧!今天你就先湊合著吃吧。」西普萊斯毫不在乎的說道。

「哎」洛天涯又是一陣嘆氣加搖頭的坐下了。

對于自己這個師父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很感激十多年前他把自己救了回來,而且據這老家伙說他好像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一條小命兒保住的。

但是有時候這老家伙真的是讓人感覺到很麻煩啊。

「哦對了!你剛才說,你的那個研究成功了?」西普萊斯問道。

「當然!本天才什麼東西做不出來?」洛天涯咽下嘴里的食物說道。稚女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十分的自信。

「誰教你的?你們家大人就沒教過你做人要謙虛嗎?」西普萊斯說道。

「我家大人不就你一個?」洛天涯說道。

那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我這樣不還是跟你學的嗎?

「好吧!那你師父兼家長的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永遠不要在一個真正的天才面前說自己是天才!」西普萊斯說道。

「額?天才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洛天涯故意的四處張望說道。但是這大青山上就只有自己師徒兩人而已。

「在你面前!要知道就你那煉金術還是你師父也就是本天才我!教你的呢!」西普萊斯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切!你要是天才怎麼會一輩子就只是一個煉金術師,就連半個魔法師都不是呢?」洛天涯道。

「那是天賦所限!你我不都是這樣?像我們這一類人天生擁有超出常人的魔力但是卻無法擁有屬于自己的魔法!對于這,我只能說老天爺不公平!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拼命地去探尋魔法本源的原因啊!」西普萊斯一瞬間又被勾起了話頭,豪氣頓生。

但是洛天涯從西普萊斯臉上卻看到了淡淡的失落。

「額我的天才師父,那魔法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的洛天涯急忙轉移了話題。

成為一個魔法師一直都是西普萊斯的夙願但是由于天賦所限卻是終身無望。知道這一點之後的西普萊斯轉而研究煉金術卻終于研究出了一種可以通過煉金術制作一些特殊的道具來間接使用魔法的方法。

每一次當自己把話題拉到魔法的本源的時候西普萊斯就會變得精神許多,因為他一生都在研究這個還差點為此而丟了性命。這是他一輩子的驕傲。

果不其然,听到洛天涯的這個問題西普萊斯頓時來了精神。

「所謂魔法不過是一些特殊的人擁有的特殊的能力!神殿的人認為這是神明賜予人類的最珍貴的禮物。而且種類繁多無法分門別類。」當提到神殿的時候西普萊斯臉上露出的明顯的是不屑還有一絲嘲諷。

「但是這些年我通過研究卻發現,所謂魔法不過是人類對自身的力量,自然的力量還有物質的利用而已。」西普萊斯問道。

「為什麼你我就不能成為魔法師呢?我們明明可以通過我們自己制造出來的魔法道具來利用這些力量的!」洛天涯似乎心有不甘的問道。

「呵呵!這就涉及到關于魔法師的定義了。所謂的魔法師就是一類天生擁有超乎常人的魔力還要有一種屬于自己的天賦魔法的人。每個魔法師的魔法天賦只有一種。」西普萊斯解釋道。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魔法不能後天修煉出來?」洛天涯道。

「你說修煉?怎麼可能?魔法是屬于一個魔法師的天賦,它是和魔法師共生的就像是手臂四肢一樣是不可分割的!魔力和魔法,此二者缺一不可。這是成為一個魔法師最基礎的條件。」西普萊斯解釋道。

「那照你這麼說魔法師豈不是成了怪物?相比較普通人而言他們身上多了一樣魔法,不就好像一個人身上多長出了一只手是一個道理嗎?」洛天涯惡意的想著。

可能是內心深處的某種嫉妒心理在作祟吧?這也頗有一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嫌疑。

「你哪兒來的這些個歪理?不過事實上魔法師卻實有過一段被排擠的歷史,我也只是從史書上看到過。那是魔法歷以前的被魔法師們稱為黑暗的年代那個時候魔法師們確實是被當成是怪物來著。」西普萊斯說道。

「黑暗年代?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洛天涯問道。

「很久以前,魔法師還不被認可就像是你我一樣。還曾一度被世人認為是怪物到處追殺。」西普萊斯揮手不耐煩地道。

「也許在未來你我這種可以間接使用魔法的任意可以被當做魔法師也說不定的,畢竟人的想法總是在變的呢。我們用煉金術所制造出來的魔法之所以不被認可只不過是因為這些人還比了解而已。」洛天涯說道。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去把屋子收拾一下,要不然今天晚上咱們倆可就要住在外面了。」西普萊斯打斷了洛天涯的思緒說道。

他不想打擊洛天涯的信心,但是西普萊斯他自己卻清楚得很用煉金術制造出來的魔法一只是被神殿的人稱為是異類,是褻瀆神靈的存在而神殿掌握制整個大陸的思想要想得到認同談何容易。

「是…師父!」說完洛天涯轉身進了屋子。

這個木屋很寬敞,純木質結構也很結實。屋子里面的濃煙已經全部散盡了,牆壁上桌子上布滿了灰塵。

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西普萊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住在山上每天享受著陽光。

「真好啊!」西普萊斯嘆了口氣道。

洛天涯先是走進了最里面的一間屋子檢查一下里面的形形色色的奇形怪狀的設備還有那些用透明水晶做成的瓶瓶罐罐,所幸這次爆炸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主要的設備都還在。

這是他的實驗室,用于研究煉金術的實驗室。

本來這間實驗室是屬于西普萊斯的,就在三年前當洛天涯完全學會了西普萊斯的全部手段的時候西普萊斯就將這里交給了洛天涯,而自己則過起了天天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逍遙自在的生活。

洛天涯仔細檢查著這些設備,認真地擦去上面的灰塵。他在仔細地擦拭著一個簡易的顯微鏡這是用于放大那些魔法水晶之中肉眼無法看見的縴維。這個世界上的所謂煉金術更像是一種科學一種摻雜了物理化學和魔法的特殊科學。

洛天涯擦得很仔細非常仔細。

「呵呵別想了洛天涯。想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吧!」洛天涯搖了搖頭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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