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哽咽著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那麼好。」
他對她那麼的好,她會相信他是認真的。
她不能讓他再傷她一次。
「你——」凶也不行,不凶也不行,她想他怎麼樣?
胤載在房內暴走,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歐陽夕雨,你有完沒完的?」
慕容容突然悲從心來,哇的一聲哭了!
「不要叫我歐陽夕雨,我討厭這個名字!我不是歐陽家的人,不是歐陽夕雨,我受夠了!受夠了!」
胤載憋了一大股的悶氣,她還意思說受夠了,明明是他受夠了好不好。
他用最後僅剩的一點耐心,問︰「不叫你歐陽夕雨,叫你什麼?」
「叫我慕容容。」慕容容小聲地說。
胤載鐵青著臉,怒吼道︰「都下班了,你還玩?」
慕容容揪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地拉著他的衣角懇求著︰「就當陪我玩一次,好不好?」
那小心易碎的柔弱,那無盡期待的眸子,令人何忍拒絕,霎那間,胤載將一切拋之腦後,低聲說︰「好,只玩一次的,玩完你就得乖乖地躺著。」
「嗯!」慕容容重重地點頭,滿懷希翼地看著胤載。
胤載突然覺得,很荒唐很荒唐,他都多大了,還陪人玩家家?這事,最好別傳出去,別讓人知道。
他回頭,確定房里除了他與慕容容,沒有其他人。清咳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喊了一句︰「慕容容。」
慕容容不依地揪著他的衣角,「叫我容容。」
好,她是病人,她吃錯藥了,她病傻了神經有問題,「容、容容……」
問題是她吃錯了藥,他又沒吃錯藥,他為什麼跟著發神經?
慕容容笑了,笑顏如花,眼中似水的柔情,即使鋼鐵也被化成了繞指柔,「再喊我一次,行嗎?」
只這一次,她只貪心這一次。
那樣欣喜的嬌顏,溫柔的目光,撞到了胤載心底最柔軟的一角,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美麗的容顏︰「容容……」
低沉的溫柔,溺愛的黑眸,此時此刻,誰在演戲,誰是認真,連他們自己都迷惑了。
或者說,這一刻,對他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咳咳,先生、太太,陳醫生來了。」
丹東尼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背後。
胤載有些赧色,站了起來,讓陳醫生給慕容容診斷。
慕容容一直瞅著胤載,唇邊一直掛著滿足的笑意。
她什麼也不再奢求了……
陳醫生診斷是普通的傷風感冒,給慕容容打了針,開了藥,便走了。
慕容容乖乖地休息,乖乖地吃藥,沒幾天,感冒就好了。
感冒好後,慕容容還要去幻焰上班,胤載看她一個人悶在家里,也確是孤單了些,就答應了。
不過,清潔工是不會讓她做了。
剛好秘書區有一個秘書請了產假,慕容容頂上她的位,做一些文秘工作。
秘書區的小姐見慕容容從清潔工突然升上秘書,雖覺得奇怪,但也沒往深處想。畢竟慕容容的年紀比她們都小,哪有這麼小的姑娘去做清潔工的?
在幻焰工作突出,或者受高層的青睞,青雲直上也是常有的事。
不過,作為秘書區的李主任,隱隱看出了些端倪。
李主任放下電話,拿起桌面的一份文件,對慕容容說︰「慕秘書,把這份文件送到總裁辦公室。」
「哦,好的。」慕容容制好一個表格,關了顯示器,拿了文件連門也忘了敲,就走了進去。
胤載正在看一份企劃書,看到慕容容,也沒提醒她需要敲門。反正慕容容在這里上班,他權當她是來玩的。「今天我有一個酒會要參加,你先回去。」
「嗯。你不回去吃飯了嗎?」
「不了。記著,別在外面打車,不安全,坐司機的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