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慕容容拿著電吹風吹著頭發。
身上穿了一件天藍色的絲質睡衣，臥室的花瓶里擺放著含苞欲放的香水百合。
慕容容听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放下電吹風，正看到雅典娜走進臥室。
雅典娜跟慕容容打了個招呼，「還沒睡嗎？我來拿件衣服。」
走到衣櫃里，雅典娜拿了一套酒紅色的睡衣，一套縷空黑色內衣褲。
甩上門，雅典娜優雅地走了出去。
慕容容跟了出去，問她︰「丹東尼沒給你準備衣服嗎？我記得每個客房都有換洗的衣服。」
雅典娜優雅地回過頭，亮了亮手中衣服，「不好意思，這不是你的衣服，這是我的。上次我住在這個房間的時候，這兩件衣服是我穿過的，我想，你不會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吧？」
「還有，你身上這套。」雅典娜一指慕容容身上天藍色的絲質睡衣，「這件睡衣好像是我叫人訂做的，只不過我離開華園的時候還沒做好，也沒有穿過。所以，你穿了也沒什麼關系。」
說完，雅典娜給了慕容容一個飛吻，道了聲晚安，優雅地離去。
慕容容氣得不輕，跑回臥室，就把睡衣連內衣褲都月兌了。
打開裝得滿滿的衣櫃，一想著這些衣服或許都被雅典娜穿過，心里如同倒灑的五味瓶，各種滋味各種難受。
砰地把櫃衣重重關上，慕容容從胤載的衣櫃取了一件加大的襯衫套在身上。
坐在床上，又想著這床或許她與他曾在上面睡過，慕容容就再也坐不住。
走到臥室外的小客廳，開著電視，漠然地看著，再精彩的節目也沒看不進半眼。
凌晨兩點鐘，胤載才從書房忙完，回到房間，看到慕容容坐在電視前，抱膝卷成一團在沙發上，電視里的減肥廣告歇斯底里地講著廣告詞。
「都幾點，怎麼還不去睡？」
慕容容側過臉，抹去臉上的淚痕。
燈光有些暗，胤載沒有看過慕容容哭過的痕跡，但看慕容容身上穿著他的襯衣，里面好像連內衣褲都沒穿。
「現在晚上很涼了，怎麼不加件衣服？為什麼不穿睡衣穿我的衣服，是不是我的衣服特別的香，嗯？」
胤載抱住慕容容，才發現慕容容的不對勁，身上還冰冷冰冷的。
他一把把慕容容抱回臥室里，剛放到床上，慕容容就跳了下來，離那床遠遠的。
「怎麼了？」
「你睡床，我睡客廳。」慕容容轉身就往客廳走去。
胤載一把拽住慕容容的手臂，把她拉回，面對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容瞅著他，咬了咬唇，說︰「那你告訴我，在你心里，是我重要一點，還是雅典娜重要一點。」
胤載揉著發赤的額頭，「老婆，你又鬧什麼別扭？你是我老婆，她是我同學，有什麼重不重要的？」
「你的意思是，我和她一樣重要，是吧？」
「你不喜歡雅典娜？」
「喜不喜歡是另一回事，我不要穿她穿過的衣服，不要睡她睡過的床！」
胤載更是莫名其妙，「到底怎麼一回事，誰要你穿她穿過的衣服，誰又要你睡她睡過的床了？」
慕容容指著那張大床，說︰「你說，你是不是跟她在這張床上睡過？」
「我什麼時候跟她在這張床睡過了？老婆，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她無理取鬧？雅典娜的衣服都放他房間，兩人還沒一起睡過，誰信？「你騙人！」
胤載白天打了一天的球，晚上又工作到現在，早就累得頭痛，偏生慕容容還不依不饒地跟他鬧。
他也沒了耐心，「不信就算了！我明天還要出國，沒精力跟你鬧。」
胤載拿了外套，走出臥室。
慕容容看胤載頭也不回去走了，空蕩蕩的房間，靜悄悄的，透著冷。
原來他們的感情是這樣的薄弱，這樣的禁不起風浪。
是她不夠愛他，還是他不夠愛她？
是她不夠好嗎？要不然，他怎麼會對她那樣的沒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