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載鼻尖,聞到慕容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跌打藥味。「過來,給我看一下。」
慕容容往沙發的另一邊躲,「不要,感冒會傳染的。」
「過來!」胤載沉下臉,透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慕容容只好乖乖地爬過去。
胤載掀開慕容容的睡衣,看到她胸前,小月復,後背,連小腿都全是青黑色的瘀痕。
他心口為之揪痛︰「說!這是怎麼弄的?」
「摔的……」慕容容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胤載氣得暴跳如雷,「你是笨蛋嗎?能把全身摔成這樣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慕容容笑著打馬哈,試圖混過去︰「你才是笨蛋,家里誰敢打我。」
胤載翻出家里特制的藥油,倒一些在手,輕輕地揉著慕容容身上的傷痕。
「痛!輕、輕一點……」
即便胤載已用最輕柔的力道,慕容容仍感到疼痛難當,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一直沉著臉,不打話。
但不代表他可以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看到慕容容睡下後,胤載去了書房,叫丹東尼進來,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丹東尼並不知道慕容容受傷的事,將他所知道的,告訴了胤載。
跆拳道,與慕容容身上的傷痕正好符合,想必是在跆拳道室發生的事。
胤載吩咐佣人馬上讓雅典娜過來。
丹東尼看時間,差不多凌晨了,說︰「雅典娜小姐恐怕已經睡了。」
「睡了,就叫她醒來!」
丹東尼見胤載臉色非常不好,應諾,退下。
雅典娜披了一件單薄、半透明的絲質睡衣走進書房,掛著慵懶、性感的笑意。
「親愛的,你找我?」
胤載指著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雅典娜坐下。
雅典娜坐下後,翹起腿兒,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亮在胤載面前。
身上還噴了玫瑰香露,透著**盎然的迷人性感。
見胤載一直沉著臉,雅典娜雙手支在書桌上,微微傾身,半露出沒有著內衣的傲然雙胸。「親愛的,找我有什麼事?」
「雅典娜。」胤載緩緩地開口,「明天,你搬出華園,我另給你找了一套房子。」
雅典娜收起身上的性感,慢慢坐回去。「給我一個理由。」
「我已經結婚了,我們,還是避嫌一點為好。」
雅典娜冷冷地笑,「她向你告狀了?」
「我倒要問問你,你對她做什麼?」胤載反問她。
雅典娜驀地一笑,又展開出她性感的妖治,「胤載,我想對她做什麼,不就是你想對她做什麼的嗎?我不信,你從未懷疑過你娶來的新娘。」
胤載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雅典娜,你應該知道,娶誰對我來說,是沒有區別的。」
他只是遵照長老們的意思,去結婚,至于新娘是誰,什麼來歷,他沒有興趣知道。
「以前或是,現在呢?現在也不想知道?」
雅典娜也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斜斜地靠著,與胤載對視。「你不想知道你老婆是否在騙你?或者有什麼企圖,又或者是不是你要娶的女人?如果你告訴我,這一切你都不在意的話,那我就安心了。因為,這代表現在的你,跟結婚時的你是一樣的,沒有愛過那個女人。」
沒有愛過,那就什麼也無所謂,又何必要她搬走?
雅典娜妖治地笑著︰胤載,沒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你。
胤載臉上的陰霾之色愈重,他冷冷地逼視著雅典娜,「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來管。」
「哦?什麼時候跟我也這麼見外了?娶了這麼一個沒出息又丟臉的老婆,我幫你想辦法休了她,你不感激我嗎?」
「她再差,再沒出息,也是我老婆,你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我。我可以鄙視她、罵她,但別人,就不行!雅典娜,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很清楚,我是最護短的人。」
胤載長身而起,向門外走去,經過雅典娜身邊時,低聲說︰「我現在越來越不喜歡精明的女人,尤其是自作聰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