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次見證的死亡,太讓她記憶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臥室里,胤載正靠在床上看書。
今晚他穿了一套豹紋的睡衣,懶懶地靠在床上,有一種很壓迫很掠奪的危險氣息。
慕容容把雅典娜送給她的東西放在抽屜里,提心吊膽地向床邊模去。
偌大的一張床,突然間就變得窄小。
胤載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擰起眉頭,這不是雅典娜的香水嗎?
她噴雅典娜的香水做什麼?
「從哪弄來的香水?」胤載仍舊翻著書,頭也不抬。
「新買的……」
胤載合上書,隨手扔在床頭櫃上,冷目如電,射向慕容容。「你在撒謊!」
慕容容揪著衣角,不安的眼楮瞟來瞟去,就是不敢看胤載。
「雅典娜給你?你以後少拿她的東西,少跟她在一起,像你這麼笨的人,被人吃完吞下去了還不知是什麼一回事。過來!」
胤載斜靠在床頭上,一手枕著頭,一手勾著手指,叫慕容容過來。
慕容容怕怕地爬過過去,「做、做什麼——」
胤載猛地坐起來,伸臂一把拉了慕容容過來,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小**上,恨恨地說︰「你知不知道,你越來越不老實了!」
仗著他寵她,越來越放肆,越來越挑戰他的忍耐性。
「哇——你打我**做什麼?」好痛啊!他手掌是烙鐵嗎?打下去,像被火燒過一樣。
「你說呢?」胤載把慕容容翻過頭,鉗住她的下巴,陰鷙的眼楮直盯著慕容容。「我因為你,破了太多例外,你最好見好就收,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什麼意思……」慕容容心驚膽戰,今晚的胤載太過異常了,讓她有種莫名的恐懼。
「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厚實的大掌移到她細小的脖子上,只需輕輕一掐,就把能她小小的脖子扭斷。
慕容容嚇得一動不敢動,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有人騙了你,你會怎麼對她……」
「你說呢?」
「你會扭斷她的脖子,還是一槍崩了她?」
胤載冷冷一哼,眼神陰郁得仿佛要吃人。「那樣,太便宜她了。」
慕容容打了一個冷顫,仿佛回到初認識他的時候,那個令她看一眼都覺得害怕的人。
他好像變了,應該說,他變回去了,不再是昨天那個會由著她任性、愛著她的男人了。
「不過,今天我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只此一次。」
因為她,他破了太多的例,甚至因為她與別人的男人稍過親密,就神不守舍,煩躁沖動,連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與理智都不復存在。
身為幻焰財團的掌門人,這個是犯了他的大忌。
他絕不允許因為感情的過多羈絆而令他在工作上分心,影響他的判斷力和決策力!
在書房考慮了一個晚上後,如同決擇下一樁生意一樣,他做出了這個決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慕容容遲遲沒有開口,只是看他的眼神,越來越陌生,越來越防備。
胤載等得煩躁了,她還在考驗他的耐心?
果然,女人是能寵的!
不管她有沒有坦白,是不是歐陽夕雨,他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由著她。
鈴鈴鈴……
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床頭的電話響了。
「老大,查到那幫殺手的落腳點了。」是幻影的冷掣天打來的。
「一律格殺不論!」胤載下著絕殺的命令,仿佛化身地獄的撒旦,帶著嗜血的殺氣。
慕容容拉起厚厚的被子,擁在身上,仍感到冷意遍體。
如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切夢醒,他們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真沒什麼要對我說的?」放下電話,胤載冷硬的聲音傳來。
慕容容閉上眼楮,緩緩地搖頭。
耳邊一陣聲響,慕容容听到他穿上鞋子,走出了臥室,走出客廳,關上門。
他真的變了,再也不像以前那耐心地對她了。
是新鮮期過了嗎,所以感情也開始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