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胤熹的秘書說,明天胤熹幾點上班,上不上班,都是不可預測的事。
慕容容有種要揍人的暴力沖動!
回到公寓,慕容容倒在沙發上,生著悶氣。
拿起桌面煙盒,轉眼看到雷蒙那曖昧又邪惡的眼神,丟下煙盒。
「雷蒙,你很閑是不是?」慕容容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容。
雷蒙腦袋里警鐘大響,警惕的看著慕容容︰「你想干什麼?」
慕容容抓起桌面的煙缸就向雷蒙砸去——
雷蒙側頭閃開,慕容容已飛起一腿,向他踢去!
招招擊向要害,招招奪命,大有跟雷蒙同歸于盡的氣勢。
雷蒙狼狽地向後退,大叫起來︰「喂!喂!我又沒有得罪你,你這個女人是暴力狂嗎?」
「你跟我一起住,就已經得罪了我!」
一腿掃去,將台面的酒瓶全部掃落, 啷啷碎了一地。
雷蒙跳上櫃台,笑哈哈地說︰「砸吧砸吧,今天不是我值日!」
慕容容一個翻身,也跟跳上櫃台,抓了一個花瓶就向雷蒙砸去。「我就跟你打到明天!」
砰砰啷啷的大響,把房里休息的唐恩吵醒了。
唐恩只著一條四方短褲,露出結實大塊的胸肌,和有力強壯的一雙大腿,端得是性感無比。
他寒著臉,眼中布滿殺氣︰「雷蒙,你又欺負容容了?」
雷蒙被慕容容逼到角落里,氣得哇哇大叫︰「你有沒有搞錯?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點,是誰欺負誰的!」
慕容容一拳揮在他胸口,再一腳將他踢翻地下。
從櫃上跳下來,整個客廳像被颶風刮過,一片狼藉。
活動過後,出了一身的汗,心頭積壓的一口悶氣總算發泄了。
「雷蒙,你把事情跟唐恩說一下。」慕容容進了她的房間,準備舒服地泡個澡。
可憐雷蒙胸口像斷了幾根肋骨似的,還得忍痛把事情經過跟唐恩說一遍。
他後悔死了跟慕容容一起住,這女人是個暴力狂!他真不懂唐恩是怎麼受得了她的。
在浴缸里滴了幾滴精油,慕容容放松身體,閉上眼楮,處于冥想狀態。
等她從臥室里出來,客廳里兩個男人,雷蒙在猛吃巧克力,唐恩則在收拾一地的垃圾。
做他們這一行,壓力很大,每個人都有解除壓力的獨特方法。
慕容容喜歡玩煙。
雷蒙,喜歡吃巧克力,還是爆吃的那種,一塊塊地往嘴里猛塞,一直塞到什麼事也想不了。
唐恩則是喜歡飆車,在極速上放松自己。
慕容容靠在門邊,光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想過了,明天去找胤載。」
帶著厚厚的資料,慕容容單槍匹馬來到幻焰大廈。
車子放在停車場,在停車場邊看到一部直上總裁辦公室的專屬電梯。
不由自主地,走到那部電梯前。
七年前,她在幻焰上班時胤載曾用她的指紋開了權限,只是,為了避嫌,她一直沒有乘過這座電梯。
電梯前的指紋識別器上,亮著一小紅燈,焰火的設計。
不是七年前的那個識別器了。
想必,她的指紋也被刪除了吧?
望著那盞一閃一滅的小紅燈,心口突然砰砰直跳了起來。
她緩緩伸出手指,屏著呼吸,五指緩緩向識別器按去——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去試。
或者是,還有期盼,還有幻想?
手指微微地顫抖著,緩緩按在感應屏上。
叮——
一聲輕響,電梯緩緩打開了。
那一刻,她忘了呼吸,胸口是窒息的疼痛。
面前打開的大門,向她敞開著。
那叮的一響,打開的,仿佛是她上了鎖的心。
她慢慢地走進去,心口似被一根刺刺中,每走一步,就刺痛難當。
又叮的一響,電梯緩緩關上,徐徐上升。
她緊緊抓著手上的資料,整齊的資料被她抓得皺巴巴的。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電梯停下,門輕輕地打開,外面,是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區。
帶著窒息的心痛走出去,秘書區的秘書們紛紛驚訝地看著她。
秘書區的李主任慌忙地迎了上來,吃驚地看著慕容容,「請問、您是……」
隔著紗帽,慕容容的聲音有些顫︰「我、我是來找胤載的……」
李主任看看慕容容,又看看她背後緩緩關上的電梯,對慕容容的身份驚疑不定。
慕容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是熹少、就是胤熹開了電梯讓我上來的……」
連死都不怕的人,這一刻,竟害怕得微微顫抖。
她想逃,想躲,很怕很怕看到他……
握著資料的手緊緊攥著,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李主任有些奇怪,熹少什麼時候有專屬電梯的使用權了?
她請慕容容到待客室坐下,給慕容容泡了一杯茶,「總裁先生正在會議室開會,小姐請稍等。」
寂靜的待客室里,掛鐘一嗒一嗒地響著,每響一下,她的心跳就劇烈地跳一下。
時間漫長地等待著,每一秒每一分都是煎熬。
一個小時後,慕容容再也坐不住,她受不了那窒息的煎熬,沖了出去。
門外,與一人撞個滿懷。
那人驚呼一聲,「喂,你見鬼了?」
慕容容抬起頭,是胤熹!
她一把抓住胤熹的手,手心不止地顫抖著,「熹少、我、我有事找你,我們、去能源部談——」
胤熹認出了慕容容,「咦,海倫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先在能源部等我,我有事找老大……」
「不,你以後找他,現在跟我走!」慕容容一把拽了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木板,死死抓著,不肯放開。
胤熹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腦袋,「那個,海倫小姐,你沒事吧?你的手,很冰很冷,是不是病了?」
李主任走了過來,看到兩人親密地抓在一起,微笑道︰「總裁先生應該很快就出來,熹少,和這位小姐,請再稍等片刻。」
說話間,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一身黑色筆直西裝的胤載從里面嚴肅地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