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載安慰她說︰「再等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救援……」
話剛落,突然一聲轟隆,前面一座房子被炸得瓦磚齊飛。
慕容容臉色跟著變了,他們是要炸了這些房子,存心要炸死她與胤載。
拿起手槍,慕容容站了起來。
胤載一把把她拽下來,怒喝︰「你要干什麼?」
「我去殺了他們,不讓他們有機會再炸房子!」
「別管我,你走,你一個人可以離開這里的。」
「好,那我走了!」慕容容蹲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胤載把她拉到懷里,重重地回吻過去,吻得讓她呼吸都透不過來。
慕容容一愣,雖然她很貪戀他的吻他的懷抱,可時間緊急,她得趕緊出去引開那些殺手……
後頸一痛,她眼前一片黑暗,倒在胤載懷里。
等慕容容再次醒來時,她已躺在醫院里。
除了後頸有些痛外,身上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想起昏迷前,是胤載將她打昏的,那胤載呢?
慕容容神魂為一裂,倉促的翻下床,連鞋子也沒穿,就開門跑了出去。
外面,靜靜的走廊,一間間的病房,不知哪一間胤載在哪一間,也不知他還好不好,有沒有生命危險。
撞開一間間的病床,驚醒一個個病人,但就是找不到胤載。
抓住一個護士,慕容容一把揪著她衣領,嘶聲地問︰「胤載呢?他在哪里?在哪里!」
護士被嚇了一跳,面前的人柔柔弱弱的女子怎麼這麼凶惡,快要把她給勒死了,「胤先生、在、在樓上……」
跑到樓上,看到其中一間病房前守了幾名黑衣人,丹東尼從里頭出來。
「丹東尼,胤載怎麼了?」慕容容突然覺得腳軟,腳步遲遲邁不出去,臉色白跟一張白紙似的。
丹東尼吃驚地走過來,扶住她︰「太太,你醒了,你沒事嗎?」
「他怎麼樣……」慕容容禁不住微微地顫抖著。
丹東尼扶她到門口,「太太自己進去看吧。」
推開門,冷擎天擋住視線,听他在說︰「跟上次一樣,是買凶殺人,查不到背後主使。」
「嗯,我與太太到游樂園,沒幾個人知道的,再去查。」
听到胤載的聲音,慕容容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下地,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胤載正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打了石膏,另一只手臂用紗布緊綁著,額頭還包了一圈厚厚的紗布。
胤載……
未開口,淚水先肆流。
她都不知道她眼里怎麼蓄了這麼多的淚水,流都流不盡。
為他流過的淚水,幾乎是她抵得上她以前所有流過的淚。
冷擎天向她微頷首,退了出去。
胤載瞧見她光腳走來,蹙眉問︰「為什麼鞋子都不穿?」
慕容容坐在他床前的凳子上,抓著他的手,泣不成聲。
胤載輕松地笑著︰「沒事的,哭什麼,擎天他們很快就過來了,救了我們。」
神情雖是輕松,然而滿面病色卻是騙不了人。
「那你腦袋怎麼也受傷了?」她哽咽著問他。
胤載綁著紗布的手抓著她,拉她到懷里,「傻瓜,現在大家都沒事,不用哭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哭鼻子了?」
「可是……」
胤載止住她的話,止住她的愧疚︰「沒什麼可是,那些人針對的是我,不是你。我們胤家,十幾代來或者因為利益糾葛,或因為仇怨愛恨,結下不少仇家。而我,作為胤家當家人,是他們首要對付的目標。他們的暗殺,從我坐上這個位置,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在做了。」
「查到是誰了嗎?」慕容容紅紅的眼楮,重重的鼻音。
胤載搖首︰「沒有,不好查,這麼多代的恩怨,彼此都相當了解,有這麼好查得出來,他們就不敢一次又一次來暗殺。」
隨即,他又笑說︰「所以我們胤家的孩子從孩提時,就得接受最嚴酷的訓練,各種應變。而我,工作再忙,也不能斷了鍛煉,時刻保持最佳的狀態迎接各種挑戰。你要是害怕跟我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知道,你說這麼多,是不想我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