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地過去,他從未放棄尋找她的蹤跡,可,一次又一次地給他失望。
他的書房里,藏著她的不少照片,都是她的糗照。
以前怪胤熹太惡作劇,照下這些存心丟他臉的照片,如今,她不在了,他又覺得這些相片太少了。
自他與歐陽夕雨離婚後,長老們又想著給他找老婆,他拒絕了,冥冥中覺得她還活著,還會回來的。
可一年又一年地過去,他都懷疑曾經愛過的女子是否真的在他生命里出現過。
胤載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代的焰王胤淖找到他,下了最後通牒,要他必須再婚,為胤家開枝散葉。
父親對他上一次長老們選的新娘惹出這麼多的事,十分不滿意。聲明這一次的新娘,由他來安排。
他的父親是胤家最嚴厲的人,向來說一不二。
她以前老說他無情,若是她見過他父親,就知道什麼叫無情或絕情了。
父親是胤家最有權威的人,雖從位置上退了下來,影響力仍不比他低。
當年要不是父親遇刺,受了重傷,才把位置傳給他,胤家的當家人父親還能再做二十年。
眼看父親張羅著他的婚事,胤載除了回憶起曾經的歲月,對未來,他迷茫了。
他每天開著車子在大街小巷尋找著她的身影,每每看到相似她的人,都跑下車去尋找,到最後,都不是她。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他也一天又一天地絕望了。
那一天,他與ek的總裁剛談完游樂園的開張事宜,從貴賓房里出來。
胤熹叫住他,得意地炫耀他新談的生意。
他犯疑了,不想胤熹沉迷娛樂之事,將來有所作為,將他從香蕉日報調上來,安排到公司最重要的能源部。
可這小子對這個工作毫無興趣,弄得整個能源部一團糟。
他只好把能源部拆成幾份,開發歸開發,銷售歸銷售。
拆到最後,最重要的能源部門竟成了公司最沒用的擺設。
听到他談成了生意,他很懷疑他有什麼生意可談的?他那部門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跟別人談的。
他看到了她,一個很性感,很有魅力的女人。
雖然自他走到跟前,她一直靜靜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臉上也被面紗遮住容顏,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當听胤熹說她是跟他簽合同的負責人,他心里閃過一絲鄙視,原來是知道胤熹,故意來引誘男人的女人。
她站起自我介紹,不知為何,令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明明,他沒見過她,聲音也是陌生的。
胤載打量了她許久,還是沒有任何印象。
他不客氣地諷刺了她。
她突然很急切地跟他解釋,他從她的解釋中敏感地感到一種熟悉不已的悸動。
他對她,越來越困惑了。
他認識她嗎?
以前他有過不少的女人,但除了她,沒有任何女人給過他這種悸動的感覺。
想起她,跟面前豐滿的女人對比,她那身材顯得平板多了。
聲音與身材都不一樣,所以,他敢肯定,他不認識她。
但她是誰?為什麼一直給他一種無法忽視的感覺?
他很想上去挑開她的面紗,去看清,她是誰。
沒想到胤熹真的去挑她的面紗,他不禁抱著一絲期待。
結果非常讓他失望,她敏捷地躲開了,那利落的身手,顯然不是一般的人。
原來是別有用心的人!
他失去了興致,隨手拿了資料要走,禮貌性地與她握手道別。
可握住她的手,突然讓他產生一種恍惚,仿佛看到她就在面前。
他不由加重力量,想將她拉過來,確認是不是她。
胤熹分開了他們,他總算回過了神,暗暗嘲笑自己,難道這七年來,還沒有徹底絕望嗎?每一次感覺到相像她的人都去確認,結果又怎麼了?還不是認錯人了。
他早該死心了。
這世上的事,偏偏這樣,你越想去忘,反而記得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