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上古韻古色,小橋流水,木樓人家,有很多市場上很難見到的手工藝品,和手工制作的綠色食品。
胤載讓慕容轅坐在他肩上,凡是兒子喜歡的,都買下。
慕容轅坐在胤載肩上,直把他當馬車使了,走完一條街又一條街。
一路下來,可累了慕容容,兩手提得滿滿,吃的玩的用的,幾大袋子。
傍晚回去的時候,馬車上堆滿了戰利品,滿載而歸。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夜幕降臨後,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用過早飯後,在胤園主屋大堂里,胤家族長,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坐在主座上。
族長左邊坐的上一任焰王胤淖,右邊坐的是胤載。
堂前左右兩邊坐著長長的兩排長輩們,氣氛森嚴,嚴肅中透著一分緊張。
慕容容站在族長面前,堂中無數雙眼楮聚集在她身上,想要她不緊張都不行。
她是來受審的,還是來應聘的?有必要弄這麼大陣仗嗎?
族長翻著一本冊子,那里昨天長輩們商議的結果,以及慕容容所有的來歷、和胤家所有糾葛。
族長是個眉發皆白的老人家,白花花的胡子像山羊胡子垂在頷下,慈眉善目,像似畫中的老神仙。
胤載是堂內最年輕的胤家男丁,他坐在大椅上,端著白瓷茶碗,微垂首,拔著碗中茶葉,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在來胤園前,她與他就商量好了,他們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他們是不會分開的,彼此錯過這多年,不想再錯過了。
從昨天一家三口游玩之後,慕容容也不想讓轅兒失去父親。
所以,不管族長宣布的結果如何,在她與他心里,已有了結果。
左邊坐著胤淖顯得嚴肅許多,周身散發凌厲的氣勢,也因他的氣勢,才使得大堂肅穆許多。
別的慕容容不知道,如果胤淖不在的話,十大長老有一半是不會正正經經地正襟危坐。
族長看完了小冊子,放在暗紅的梨花木案上,他捋著白花花的山羊胡子,沉吟片刻。
精湛的目光落在慕容容身上,端詳一會兒。
族長沒有立刻宣布答案,而是轉到左邊,問胤淖︰「老爺子有什麼話要說的?」
族長年紀雖很大,聲音還是很宏亮,目光有神,顯然身體很還不錯,人也很精神。
胤淖冷哼一聲︰「我唯一的話是絕不允許來歷不干淨的女人進我胤家的門!原因已登在冊上,族長就不必再問了。」
族長捋著胡子,頷頭,又轉到右邊,問胤載︰「小子,你呢,你有何話說?」
胤載將茶碗擱在幾上,笑吟吟地問︰「老族長,我要是說了,可以改變結果嗎?」
族長搖首,「不能。」
「既然又不能改變什麼,說了也是白說,又何必多費口舌。」
族長說︰「你父親不同意她進門冊子上已說得很清楚,你呢,你非要娶她,可有什麼原因?」
慕容容看向胤載,不知為何,心里竟然更加的緊張起來。
胤載也向她看來,淡笑而說︰「非她不娶,如此而已。」
慕容容涌起暖暖的激動,即使是向來知道他的心意,但他當著這麼多長輩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帶給她的,又是另一種震撼。
她沖他笑著,他也回以一笑,一切盡在無言中。
胤淖突然插話進來,「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胤載只是淡淡笑著,如果七年前來做這個決擇,或許不確定以後會不會後悔,但經過七年的時間,什麼是他要的,什麼是他不能失去,已經再明白不過。
族長長嘆一聲,說︰「這本來是你們一家的家事,話說家丑不外揚,一家人解決就是,卻非要鬧上整個家族,弄得我們這些老頭子里外不是人。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是要回去私自解決,還是由我們這些老頭子來公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