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魔修 第23章 祭魔

作者 ︰ 三讓天下

姜石就整天修煉,阿力也同樣選擇了閉關。

隨著大雪慢慢的變厚,新年也終于快到來。

然而,在大山的繼續往北的地方,確實另一番景象。

茫茫的大山看不到盡頭,在群山腳下一個小小的村子像是在惡魔口中的活物,瑟瑟發抖。

這是魔族留在這片大陸的最後一塊聚集地。

千萬年前的大戰幾乎使魔族滅族,留下來的魔族在大陸的北方成立了新魔族。新魔族雖然還是以魔族自稱,可是他們早已不能再稱為魔族了。他們經過千萬年的時光,已經形成了全新的體系。

薩循著血脈的感知,一路向北,終于在荒河的邊緣發現了這個村子。薩記得這里好像是以前黑魔的領地,那個膽小的家伙果然還是為魔族留下了一縷火種。

村子百十來戶人家,他們不知道在此地生存了多少年,只知道父輩就一直在此。或許他們是來自遠古未開化的民族;或許他們是被眾神流放的異教徒;或許他們是被命運選中的勇士,守護者遠古的榮耀,或許……

此時紅月高照,在村中的中心處。一塊方圓千丈的廣場空地,空地上一根高聳入雲的石柱。其上痕跡斑斑,歲月在其上留下了屬于這個村子的年輪。或許,只有這根石柱,千古以來一直陪著他們吧。

此時,在石柱上捆綁著一只掙扎的野獸。其身百丈,其狀如牛。被一根不知什麼材質的繩子緊緊捆住,眼中的恐懼正一點點的吞噬著它的心神。

丁川和十幾個六歲的孩子一起光著上身,站在這凶獸面前。丁川看著這瑟瑟發抖的凶獸,心中一陣發顫。凶獸仰天的哀嚎震動天地,口中噴出的異味讓人一陣陣反胃。他強自鎮定,看著站在高台上的族長,和四周一個個同樣光著上身的村子狩獵部的叔叔們,緊張的情緒才緩解了不少。倒是他身旁那些同年的少年,一個個眼中滿是狂熱與興奮,哪里看得出半點緊張?

丁川出生就一直在這個村子。他沒有父親母親,村子里的人也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提及到關于他父母的一切。他一直覺得這是一場夢,夢醒時就會回家。此刻盡管害怕,但他覺得自己並不怕受到傷害,在他心里或許還存在著這樣的想法︰死亡就是夢醒的時候,可年少的他沒有勇氣去檢驗這一想法。

族長黑色的長袍無風自動,手里的骨杖發出幽藍的光芒。一團團火焰從虛無中誕生,隨著風聲的呼嘯,在他的身後凝聚了一個幽藍的身影。他口中吟唱著古老的歌曲︰

「……道不濟兮魔成狂,

天不仁兮世何往,

若有靈兮佑大荒,

築我身兮戰四方,

魔不滅兮萬古長,

神有魂兮祭蒼茫……」

聲音漸漸變大,以致響徹山谷,淹沒一切。那巨獸的聲音漸漸變得弱小,仿佛在這一刻被抽掉了所有的魂。那凶狠的頭顱早已低下,它的身子甚至不敢發出顫抖。

下方的族人隨著村長的歌聲越來越響,眼中如那群少年一樣,被狂熱取代。嘶吼著不成調的歌,將獵取的各種野獸一頭頭殺死,血液被巨大的柱子吸食而去。

原本石質的柱子彷佛活了過來,散發出血色的利芒。村長身後的幽藍的身影彷佛更加凝實了,驀然張開口,對著天空的紅月一聲吼叫。

「祭!」

族長聲音不帶絲毫情緒。

族長手中的骨杖對著巨獸一點,在其頭部出現了一個血洞。柱子急劇顫抖起來,彷佛其內封印了一頭太古凶獸,正掙扎著要突破時空的阻隔降臨這里。那巨獸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直至,飛灰湮滅。

天空的幽藍身影也變得急躁,雙眼的幽藍光芒彷佛能洞穿靈魂。

族長的漂浮在空中的身子驀地一顫,幽藍身影愈加興奮,化作一道光芒,投入到石柱中。

下方眾人齊刷刷的跪成一片,但卻沒有害怕,眼中盡是興奮與狂熱。

丁川看著那巨大的石柱,身子突然像是有什麼突然破碎了。那漫天的血色光影此時正被吸扯著往自己的身體里鑽,他的經脈、血肉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變得更堅韌和強壯。

最明顯的是他的身體此時急劇長大,原本一米多一點的瘦小樣子,此時變得高達三丈。赤luo著的上身肌肉若岩石般的結實,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丁川感到強大,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仰天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全身的毛發根根直立,片刻後變得若鋼針般的堅硬。皮膚表層出現了如陶瓷般的裂紋,血管在皮膚下若隱若現。但紅色光芒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反而更加狂暴的涌進他的身體。片刻後,他的皮膚全部破裂。**在外的血管彷佛隨時都將破裂。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了能承受的極限,他的身體已經鮮血淋淋。他的意志漸漸模糊……

族長已經來到地上,此時看著祭台前的十幾個少年還有三個站在那里。眼中盡管滿是痛苦,全身盡管顫抖,但卻顫顫巍巍的熬著。雖然隨時都會倒下,但腰桿確是挺直。

他眼中滿是欣慰,此時已然過去半個小時。這是他當年達到的極限,而這三個少年卻彷佛還有余力的樣子。要知道,他可是這部落幾百年出現的最強者。守護此地已經三百余年,他知道自己一天不突破到聖級,那麼壽命就只有短短的五百年。他一百七十歲從上代族長手中接過族印,幾百年族中卻沒有一個人能達到他的高度。雖然勤奮可以彌補天賦,但是再勤奮的麻雀也不可能比大鵬飛得更高。

這片不毛之地他和他的族人早已經呆夠了。他知道他們來自遙遠的東方,那里土地肥沃,陽光和煦;那里強者如林,弱肉強食;那里命賤如泥,人以斤賣。那里,強者的樂園,肆意掠奪;那里,弱者的墳墓,草木一春。

族長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帶著這群孩子,再次踏上故鄉的土壤。

薩站在人群中,老淚縱橫!

ps︰封面終于出來了,麼麼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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