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是越說越得意啊!幾天的氣悶似乎都發泄到了這幾盆花之上,仿佛這些花就是那些人,她要勢必要將他們買到青樓做小倌!
「你放心,有我在你就不必怕,一切自是又我來擔著,你只要出去聯系好買主就成,你也知道本世子妃呢,最近被禁足了,否則這等好事哪里會輪到你!」
「世子妃,您,您」彩雲的小臉已經嚇得煞白,指著她的身後,結結巴巴的說著。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又沒要你去殺人放火!」
「王王」
「放心啦,我當然不會傻要你去賣那花王啦!」
「王爺!」彩雲終于說出了完整的兩個字。
「王爺你個大頭鬼啊?你是不是被那藍眼怪給嚇傻啦!「顧小西覺得這丫頭很可憐,整日在那家伙的高壓的氣溫之下,連句話都不敢說了。
「沒有事啦,不要怕。」
彩雲平復了下呼吸,對著顧小西微一躬身。
「給,給王爺請安。」那聲音顫抖的如同倒豆子。
「王爺,某女終于有所頓悟,訕訕的回過了身,果然在那排排茶花之後出現了個湛藍的身影,那深邃的眼眸在長長的睫毛之下閃啊閃的!
蒼天啊!大地啊!快點賜給我塊豆腐吧!我干脆一頭撞死算啦!顧小西頭也不敢抬,剛剛的干雲豪氣無影無蹤。
「皇,皇叔父,您,您怎會在這里?」那聲音幾乎是哼出來的。
「本王若不在這里,這十八學士豈不是變成了某人的小金庫了!」葉錦宣的聲音很平淡,平淡中帶著淡淡的嘲弄。
「咳咳叔父,那個,那個咳咳!某女左顧右盼的卻不知道如何搪塞。要命啊!誰來救救她可好!
「後日就是太後娘娘的壽辰了,讓你準備的曲目可曾準備好了。」
「呃準備好了!」某女松了口氣,暗自道,可算扯開話題了。若不然自己還真是無所遁形啊。
「哼,希望到時別丟了我王府的臉才是。」
「不會,不會的,叔父您放心就是啦!」
葉錦宣低下頭,將那一盆花挪動了個地方,看了看卻似又覺得不太滿意,看了看那低頭猥瑣的某女說道︰「既然來了就運動下吧!」
「啊!運動?」這話怎麼听著有點邪惡呢,某女腦子里不由的想到了那個什麼什麼的場景。
「這里的背陰,陽光不若那里充分,還是將它們都搬到那里的好。」葉錦宣說著便指著那足有二十米遠的一處空地說道。
「什。什麼?這些都要搬到那里去嗎?」顧小西的心都跟著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跳躍。
「有問題嗎?」葉錦宣卻是連頭了未抬!
「呃沒有。」短暫的錯愕後,顧小西耷拉下了腦袋,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三十五,三十六某女揮汗如雨,在心底默默的數著。
故意的。這藍眼怪絕對是故意的,看他坐著檀香木椅,手里還拿著茗茶,那一幅悠然自得的樣,顧小西真想上前去狠狠的在他那張俊臉上抽兩把掌啊!
「那花王要放中間,要正對著陽光,你那樣不行。要輕放!」葉錦宣喝了口茶優哉游哉的說道。
忍,忍,一定要忍!
「好,這樣就對了。」
黃昏時分,某女彎著腰,在彩雲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院子里。
「世子妃。奴婢打些熱水來給您敷一敷吧?」
「好,好,快去,快去,我的腰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彩雲匆匆的走了出去,可是片刻又匆匆的走了回來,臉上帶著歉意。
「彩雲,你打的熱水呢,打到哪里去啦?」
「世子妃,王爺說,說」
「說什麼?」某女已經介于崩潰的邊緣了。
「王爺說夜里風大,那些十八學士受不得風,要您在把那些花在搬回去!」
「砰砰!」顧小西仿佛看到自己的心自腔子里竄了出來,尼瑪!有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午後的一縷陽光透過帷幔,照射在顧曉西後背之之上。
「世子妃,奴婢求求您了,請您快些起來吧,在不起來就來不及了,王爺說今日不但是太後的壽辰,還是新皇封後納妃之日,說是您身為宣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是要早些入宮的。」彩雲急的直跳腳,可某女卻仍是一動不動的,若死豬般扒在床上。
「不行啦,彩雲你去告訴那藍眼怪,我動不了了,我不去了我,我就要死啦我!」
「世子妃,求您小聲著些吧,萬一被王爺听到了您又要受罰了!」
「罰吧,罰吧!我是死豬,又怎會怕開水燙呢!」
彩雲急著掀起了帷幔,就要伸手。
「滾,滾啦,你這死丫頭要是敢動我,我就將你賣給王屠夫做小。」
彩雲定定的僵住了,眼里閃出一絲懼怕來。
「嘿嘿嘿」某女奸笑著,暗自得意著︰小樣和我玩,小娘可是無賴專業戶啊!
「給王爺請安。」
「滾,你這死丫頭,又拿那個藍,王爺來壓我嗎,當本世子妃我是被嚇大的嗎?」顧小西頭埋在被子里,雙手死死的抓住床板,一幅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早就和你說過了,本世子妃今日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天王老子來請也不行。」
彩雲憐憫的看了顧小西一眼,躬身慢慢的退了下去。
「喂!別走,別走啊!彩雲,彩雲!」
「你這是又鬧的那般啊?」葉錦宣平淡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情緒,深邃的眼眸讓人望而生畏。
「叔,叔父?」顧小西抬起了頭,豪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
「叔父,小西今日恐怕不能代表王府去參加皇宮盛宴了,小西腰痛的找不到北了!」
葉錦宣的雙手背在身後。一襲紫袍稱得他肌膚晶瑩剔透,那高挺的鼻梁將深邃的藍眸映襯的更加神秘。
「來人,趕快給世子妃更衣。」
「不要。」顧小西死死的抓住了床板。
「由不得你。」
顧小西卻笑了,笑得很奸詐。
「你笑什麼?」
「叔父。小西呢到是可以跟您去那宮廷盛宴,但小西可不敢保證倒是弄出點什麼亂子來,畢竟小西現在是傷痛在身啊,萬一個不小心砸了太後的碗,踩了皇後娘娘的裙角什麼的,就不好辦了,屆時丟臉的就是我們宣王府了!」
葉錦宣本是白皙的面孔此是卻泛起了鐵青之色。
「哦!對了,听說今日還是封後大典,那新皇後便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太子妃—柳青青!」顧小西說到這里,故意抬高聲調。挑起眼角看著葉錦宣。
「嗖嗖」幾道冰冷的氣息迅速的彌漫了整間屋子,將本是悶熱的氣氛降低到了零度以下。
顧小西扒在床上靜靜的看著那人,眼神炯炯,大有敵不動我不動之勢,她堅信高手過招。誰先耐不住,誰便是輸家!
果然,過了大概有半盞茶的功夫,葉錦宣那雙藍眸輕轉,那一身冰冷的氣息也漸漸收回。
「你到底想怎麼樣!」
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某女在心中暗笑著。
「叔父,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她說到這里也不在裝了。竟然坐了起來。
「我要見白顥然!」
「看來你今日鬧著一出出戲竟然是為了見他!」葉錦宣說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叔父,我並未要求你釋放他,也未要求你善待他,我只是想親眼證明一下他是否安好,是否還活著!」
冰冷的氣息再次自葉錦宣的身上散發出來,他靜靜的看著顧小西良久。
「你。是真的喜歡他?」
「叔父,這個問題我上次已經答復您了,暫且不說喜歡與不喜歡的問題。小西知道您在這仲夏王朝是可以翻雲覆雨的人物,而白顥然在你眼里只不過是一粒小小的塵沙,您何必要一定要對他趕盡殺絕呢!」
葉錦宣冷哼了一聲道︰「有些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表面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是啊,您說的不錯,表面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就如鐵柱哥一家,小西曾一度以為他們是老皇帝派人殺死的,可如今看來這潭水卻是深的很,卻不知誰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你想說明什麼?」葉錦宣狐疑的問道。
「沒什麼,小西只是對鐵柱哥一家的死深表懷疑罷了!」
「你難道懷疑那一家是本王動的手!」
「小西可沒這般說過!」顧小西嘴上說著,可眼里卻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之色。
「是白灝然與這般你說的嗎?」
「誰說的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事實的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的。」
「王爺,時辰到了,在不走就來不急了。」華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葉錦宣沉吟了半晌道︰「如果你真的想見白顥然也不是不可以。」
顧小西輕輕抬起眼簾,望著他。
「等宴會結束後,我會帶你去的!」
「當真!」某女的眼里終于閃出了光亮。
「你只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卻不能近前與他講話!」
顧小西點了點頭,她心里明白,這也許是葉錦宣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畢竟他是個奸雄,奸雄又豈能輕易向人做出妥協讓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