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里似乎還完全不知道城外的事情,一如既往的練練兵,干點活,吃飽了沒事找點事。я
就比如張婉兒同志很不客氣的揪著劉銘的耳朵,眼楮紅紅,「你說那小子走了,騙鬼呢,他都說過給我準備禮物了啊!」
就在前一秒劉銘告訴了張婉兒這個沉痛的事實之後……劉銘就表示自己終于明白作死與會死之間的關系了。
「遇到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的嘛,生ri最關鍵就是開心,不要在意這麼多。你餓不餓啊,餓了我下面給你吃啊。」劉銘弓著腰,耳朵還在別人手里,語氣也不知該算是憊懶還是求饒。
張婉兒明顯不吃這一套,義正言辭,「你們兩個狼狽為ji n,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要是說姬野出去一趟,帶了個人頭回來,卷了一堆人跑路了你能信?
劉銘一邊在肚子里月復誹,一邊捂著耳朵,繼續很猥瑣的弓著腰。
「你肯定知道,那小子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什麼時候才會送給我啊。」張婉兒眼楮更紅了,她當然不可能想著禮物,只是想再見到那個少年。
劉銘不住的搖頭,「唉,女大不中留啊……啊呀,好疼好疼好疼,要死要死要死。」
在張婉兒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後,劉銘終于長嘆一口氣,沉聲道︰「其實禮物到底是什麼,我也不能確定,但是他有句話讓我把它當做禮物一起告訴你。」
「那你還不早說!」
「你松手我就說。」
「你不說我就不松手!」
「你不松手我怎麼說……好吧好吧好吧,我說。」
就在劉銘心中暗抹辛酸淚的時候,張婉兒竟然還是把手給送了,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作死型妹子啊。
吐槽歸吐槽,好歹還是要說些什麼的。
劉銘咳了兩聲,一臉正s ,看得張婉兒都有些緊張起來,才深情說道︰「他說這次不告而別,他有他的苦衷,你幫他恢復傷勢,也算救命之恩,他多想把自己就當做禮物送你。可惜,他說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差的太遠,所以遠走他鄉,來ri名揚天下,必定騎著高頭大馬來娶你。」
張婉兒臉上的表情又是糾葛又是羞澀,罕見的低頭臉紅聲音小,「真的?」
「假的。他毛也沒說,我把禮物給他扔回去說等他回來自己跟你解釋。」劉銘語氣突然又波瀾不驚起來,然後不過一秒鐘,跳腳就跑。
「劉銘,我要殺了你!!!」
縣衙的後宅里,傳來了這樣一個清脆響亮的女聲。
ri子仍舊那麼一天天過著,流水一般無人察覺,沒人對姬野的突然消失有多大懷疑。甚至有一次江無悔喝醉了酒,還告訴劉銘說自己對不起他,跟營里的兄弟該跟他道歉的。說雖然經常有點矛盾,那也不過是替劉銘不平,真打起仗來,都是敢信的袍澤。
劉銘很是詫異,「什麼叫為我鳴不平。」
「張婉兒是個好姑娘,嗯,不要辜負人家。姬野雖然有些冷,但好歹為了你都離開了平原,你還不珍惜這個機會對得起誰啊。」
江無悔一臉不齒的看著劉銘,片刻之後劉銘哈哈大笑,笑得江無悔模不著頭腦。
在平原的時光里,劉銘甚至偶爾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少年,自從沒有戰事以後,每ri閑聊混吃,恬淡適意。
就像自己老爹一樣,時不時忙活一下,又時不時出去跟平原的百姓聊天,順便織織草鞋。劉銘看在眼里,就好像是村里人串門嘮嗑打牌一樣閑散,渾然不像是劉備該有的風範。
或許這本來就是一個平行世界,這里的劉備,只是一個寬厚仁慈的村長而已呢。
劉銘這麼想著的時候,卻發現張飛的脾氣最近越來越大了。
十月多的時節,平原仍舊很閑,或許也就是因為閑的,張飛的脾氣才變得大了。特別是關羽簡雍天天捧著書讀的行為,更讓張飛不齒與之為伍。
月明星稀,清輝淡淡,躺在房頂看著夜空的劉銘,打了個呵欠,有點冷了。
「困了還不去睡?真想不懂一個男兒,怎麼體格這麼弱,快下去吧,免得生病又拖累我。」
房頂上卻顯然不是劉銘一個人,還有那個眼楮大大的清秀小姑娘張婉兒,不過此時冷嘲熱諷,果然損友無疑。
劉銘懶得搭理她,模著鼻子淡然道︰「我記得前幾天某人追著我听十二星座,听鵲橋天河的時候,不是這個姿態吧?」
「今天你還有的說麼?」
「還沒有。」
「那你還不下去干嘛。」張婉兒果然近墨者黑,已經無恥的習以為常了。
劉銘一臉郁悶,看著星空道︰「這麼漂亮的星空,這麼浪漫的一件事,多少給點面子好不好?」
「浪漫……那是什麼?」張婉兒眨巴眨巴眼楮,表示真的不懂。
劉銘一拍腦門,無語道︰「當我沒說。」
「怎麼能當你沒說呢,快點說,不說不讓你睡覺。」
「……張大小姐,前幾天你就為了听故事跑到我房里睡,你不怕以後嫁不出去,我還怕以後被你相公砍死呢。」
在張婉兒時而憤恨咬牙切齒,時而幽怨如泣如訴的全方位表演下,劉銘還是沒讓她明白什麼叫做浪漫,終究兩個人各回各屋了。
不過念在小張婉是個美女的份上,劉銘也就理解了她智商比較低的現實,送完小女孩回家還一直念叨著上帝是公平的雲雲。
之後,就看到了頭頂都快冒火的張飛跟臉上如同冒火的關羽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二人背後的簡雍氣喘吁吁的跟上,還準備說些什麼,二人看見劉銘,怔了一怔,簡雍便砰的撞了上去。
「小銘?來送婉兒的……既然送下了,也就沒事了,跟我走!」
張飛雖然氣的無比火大,可是語氣卻異常沉靜,面沉如水,看起來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劉銘「啊」了一聲,有些疑惑,看了眼關羽簡雍,關羽自然仍舊面無表情,簡雍卻是各種擠眉弄眼,讓他搞不清狀況。
「啊什麼啊,讓你跟著走你就走!」張飛終于還是沒毀掉自己的形象,一把撈起劉銘,幾乎拖著就走出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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