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火車只能進一個山洞的話,我選擇高嵐。」
小畢只能模著胸口,有一說一。
「秀兒?」王波說了句鬼才听得懂的英文,然後重新坐定,眼楮盯著小畢說︰「首先,人家可是官富二代哦?」
「那不正和寡人心意?這樣一來,老子還可以繼續墮落,還可以少奮斗三十年,喝稀飯煲粥吃軟飯,未來會成為我的主業。這樣,我覺得挺好啊。自尊值幾個臭錢啊——這可是你的座右銘啊。」
「好吧,我知道你說這話很唯心,但我還是勉強相信了。那麼,第二,高小姐脾氣重,喜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汝今能持否?」
王波居然連《少林寺》的台詞也扯上了,越來越像個事兒媽了。
「我選擇,我喜歡,不要甜蜜蜜,只要重口味。老子能持!」
「好吧,第三,追她的男生,不可斗量,不可貌相。從師大的保安到學生會主席,再到學校老師和領導;從大一的鼻涕蟲,到畢業多年的喜歡吃女敕草的老牛師兄們;從有身材沒頭腦的體育系健美先生,到法律系富可敵國的跑車青年……你覺得你有足夠的信心和耐心,把他們一一擊潰麼?而且,我還听人說,高嵐這姑娘,其實還有點兒花心哦,如今能持否?」
「排除萬難,迎難而上。又想摘花,又怕有刺,那可不是我的風格。老子要泡國王的女兒,就沒想著要活著回來。被閹了當公務員都沒問題。老子能持!」
小畢說這句話的時候,做了個「紅心閃閃」的沖鋒造型。
「……」王波心靈雞湯煲完了,終于抱拳無語了。
「你是不是也想跟我搶高嵐啊?你小子,今天看起來有點兒奇怪,怎麼盡說她的不好呢?即使是她的閃光點,也被你看成‘**’了……」
小畢不解地問。
「沒,別誤會,小弟我有洋芋頭,已經撐得夠飽了。你就算再給我一個高嵐,我也消費不起。我只是……」
王波說一半留一半,像拉屎沒拉干淨,這完全不像他的風格。
「有屁快放,不是說,你小子吃了洋芋頭以後,屁特多麼?」
「瞎說,吃洋蔥才屁多,吃洋芋頭連嗝都不打。」
「好吧,那你把話說完……」
「我只是覺得,你選高嵐的話,林思思這麼好的一位姑娘可就,唉……」
王波故作一副憂國憂民狀。
「所以嘛,思思,我也不想放棄啊。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小哥,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小畢自信滿滿地說。
「我不信,就你一個處級干部,憑著一根軟塌塌的竹桿,能把兩只船撐得風生水起?要真那樣,可真叫見了鬼了。」王波不屑道。
「你不知道了吧?老子小時候是練過平衡木的,腳踏兩只船這樣的活,對我來說,簡直比踩小獨輪還容易。再說了,處級干部怎麼了?哪個男人不是從處級干部開始干起的?哪個男人,不是從處級干部開始發展的,最後發展到腎功能衰竭和前列腺炎嘛。老子警告你,下次再說老子是一根‘軟塌塌的竹竿’,小心我用這根‘竹竿’給你敲一首《菊花台》來,讓你一個月拉不出屎……」
說完,小畢又在被子上拱出一個高高的富士山來,他這是向王波示威。
「媽的,好了好了,老子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嘛?你的大,你的長,你的威猛,總行了吧。給你一個支點,你能把太陽地球和月亮一起翹起來,還不行麼?」
王波拱手作揖,甘拜下風。要知道,王波和小畢一起洗澡和尿尿的時候,王波是見識過他的射程和「亞洲雄風」的。
「給誰一個支點,他就能把地球撬起來啊……」
聲音由遠及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高嵐。
「嫂子來了!」王波嘴巴甜,這是他的優點。
「去你的,誰是你嫂子?不要臉,你們倆都不要臉,臭不要臉,臭味相投。」
「你男人比我臭,我是被他的臭磁場給吸過去的,我頂多算個近朱者赤。」王波笑道。
「媽的,你丫才是豬。」小畢頭上,雖然打著繃帶,但這並不影響他飛王波一腿。
「哦,對了,剛剛你說誰呢?誰那麼厲害吶,還能撬起太陽地球和月亮來啊?」
高嵐輕輕地拍了王波一下,警告他不要吹牛。畢竟,病房門口還有派出所的同志呢。
為了二十四小時保護人民英雄賈畢同志,公安局專案組的同志,專門派人守護他。
說實話,這待遇,估計已經達到了正部級了。小畢作為一個「正處級」的大二學生,能有這樣的造化,算是刷新了歷史了。
「哦,沒沒,沒說什麼,那是王波他瞎說的。」
小畢趕緊把這少兒不宜的話題扯開。
「我沒亂說啊,給你男人一個支點,他就可以把太陽地球和月亮翹起來啊。不信,嫂子,你自己看……」
王波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小畢的「富士山」。
「神經病!滾!」
高嵐和小畢幾乎是異口同聲。
「唉,終于見識到什麼叫作夫唱婦隨了。好吧,哥哥我,不打擾你們唱《兩只蝴蝶》了。你們在這兒,慢慢的鴛鴦戲水吧。我走了。」
王波說完,便要抽身離開,沒走幾步,他又折了回來,提醒小畢道︰「哦,對了,剛剛醫生交代過了,讓你老爸把那些住院的費用清單什麼的簽字確認下,你回頭跟你爸說下啊……」
說完,王波這才唱著亂碼版《甜蜜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