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也他媽的太快了吧……」
通過牆上那個凹凸曼後的洞,小畢看見愛用手同志光光榮的從火線下來了,他光著屁屁去沖涼了。
小畢不禁感慨道︰「哎,老子這才開門進來沒幾秒鐘,那邊就偃旗息鼓,結束戰斗了?不要這麼夸張吧?」
要是有人掐著秒表的話,估計劉翔還沒到終點,愛用手同志就彈盡糧絕了。
太夸張了,太夸張了。
難怪自己跟蓮姐大戰了兩個回合以後,她會淚流滿面地感慨——「自己終于做了一回女人」。
踫到一個前戲就是大戲,正戲就沒戲的貨。她能保持這樣隱忍,已經算是熟讀「八榮八恥」和《四書五經》了;已經算是深入貫徹和執行「三從四德五好家庭」的精神了。
「這間屋,又給人租了?」
十分鐘後,愛用手洗刷完畢。他開始衣冠禽獸地巡視自己的房子了。來到小畢的門前,看見小畢正在洗三槍,于是他歪著臉問里屋正在洗澡的蓮姐。
「你好,房東,我是新搬進來的。抽支煙!」
小畢趕忙拆開了楊警官送他的軟中華,遞了一支給愛用手同志。
愛用手同志一直都是軟的,所以給他抽軟中華——有意義。
「 ,現在的大學生真闊啊,都是軟中華起步了啊?」
愛用手同志一開口,滿嘴黑黑的牙垢。
就他的煙齡,小畢目測了一下,起碼也得有二十幾年上下。
「瞎玩玩,不會抽,遇上稀客就給這個,要是遇上一般的同學,咱就給這個……」
小畢一邊說著,一邊從左邊口袋掏出他那包還沒抽完的「椰樹」。
「椰樹」這種煙,零賣也才三塊多錢一包。一般生意好點的三輪車夫,和那些靠撿可樂瓶子發大財的農民工都開始瞧不上這種煙了。
「呦,落差還挺大!」
愛用手一邊點火,一邊用他那雙死魚眼,往小畢房里掃了一眼,道︰「里面怎麼還重新粉刷了一遍啊?」
他說完這句後,又退回門口,看著重新刷過的門。
然後,他猛吸了一口煙,轉頭對屋里洗澡的蓮姐道︰「喂,蓮子啊,隔壁這間房子,怎麼門和牆都重新刷了一遍啊?」
沒想到,愛用手同志居然稱他的絕人稱「蓮子」。媽的,一個再有情調的女人,被她這麼一叫,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就像如果當年西門慶叫潘金蓮也叫蓮子一樣,詩意全無。
「嗨,人家小伙子愛干淨,自己買涂料刷成個洞房似的,你還狗咬耗子多管閑事啊?」
正當小畢想編個理由的時候,蓮姐洗完澡出來解圍了。
蓮姐這麼說,她還真是夠唯心的。明明粉刷門和牆的錢和工人都是她搞定的,還非得把功勞記自己小畢身上。
听她這麼一說,小畢倒是渾身一熱。
「嗯,因為我有個女朋友,偶爾也回來一下這兒,所以就……」
小畢接著蓮姐的話茬,繼續圓謊。
「哦,有女朋友了啊!有女朋友好啊,有女朋友好啊。像你長得這麼帥,沒女朋友也是怪事,怪事……」
愛用手把他那雙有絕活的雙手背在後面。一邊說著話,一邊抽著小畢的軟中華,心滿意足地回自己屋了。
可能是剛剛能量消耗太大,他得趕緊回去躺著休息。
小畢心想,也不對啊!他這才抖了幾下功夫啊,怎麼就累成那樣了呢?
旋即,小畢又想了想,愛用手同志身子骨本來就弱也說不定,先拋開時間長短不說,好歹坊間也有句諺語嘛——一滴精,十滴血。
「該死的,你剛剛是不是偷看了啊?」
蓮姐見愛用手同志回了屋里,走過來,擰了一下小畢的大腿。
「看什麼?」小畢假裝小正太。
「沒什麼,剛剛得謝謝我吧?」蓮姐道。
「為什麼?」
「我給你解圍了啊。要不然,我老公知道你小子得罪了十三鷹的那個時遷,他還會租你房子呀?」
「哦,那謝謝蓮姐了!」
「怎麼謝?」
「你覺得呢?」
「不知道,問你呢,怎麼謝?」
「你要精神的還是**的?物質的還是靈魂的?」
「物質的!」
「那好,你等著……」
小畢說完,跑進屋,把那個「腦白金」的袋子給拎了出來,一把遞給蓮姐。
誰料,蓮姐很敏捷地打了他一下手。
「想死啊,看見了怎麼辦?里面裝了什麼鬼東西啊?」蓮姐假裝曬衣服。
「機械**,印度之神游和避孕套,還有……」小畢小聲地道。
「還有你的大大棒棒糖吧?」蓮姐捂著嘴笑,然後讓小畢趕緊把東西收起來。
「收什麼收啊,這東西,真是千里迢迢買來送你的。」
「真的假的?你有這麼好?」蓮姐終于不再假裝曬衣服了。
「嗯,這叫賈畢真好!」
「行了,里面到底啥啊?」
「超級無敵至尊典藏御品絕代化妝品。」
「你罵我絕代?」
「不敢,要絕代,也是絕代那個什麼交。」
「絕代雙嬌。」
「絕代香蕉。」
「你就愛貧,東西先擱你那兒,晚上我來取。」
「還有……」
「還有什麼?把話一口氣說完,放個屁,也要分期付款。」
「還有披薩,兩塊,微熱的。」
「真的啊,我還真有點餓了,在哪兒?」蓮姐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被披薩吸引到小畢的房間了。
「拿出來,我吃一塊吧。」
說著,蓮姐就翻出一片披薩,想放嘴里。誰料,小畢突然用自己的雙唇堵住了她的嘴。蓮姐掙月兌不了,只能反手把門虛掩了一下。
蓮姐本來是進來吃披薩的,不想,卻被小畢一下子摟了過去,往死里啃。
「要死啊,想死啊,等下……」蓮姐終于推了一把,掙月兌了小畢,重新退到了房門口,又假裝曬衣服。
小畢被推坐到自己床上,用手抓著自己的大大棒棒糖,高高挺起來,向門口用眼楮瞟著他的蓮姐示威。
「回頭就給你折斷掉去。」蓮姐拿著一個衣架子,一邊掛著文胸,一邊甩了句話。
「他要多久?」小畢說的這個他,是愛用手同志。
「下午六點的車,去上海。」
「那我七點來。」
「再說吧,我想晚上安排豪哥來見見你。」
「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豪哥?拳打五湖,腳踢四海,和南站十三鷹勢不兩立的那個超級大腕兒?」
「沒你說的那麼夸張,我覺得你現在處境比較危險,看看他能不能幫上點忙……」
「感雞不盡啊!」
「你就嘴貧,看你到時候,拿什麼感激我……」
「拿**感激。」小畢又使勁地當作蓮姐的面,自虐了一番,他躺床上使勁地連續掛了幾次檔。
「天氣預報都說今天有太陽的啊,怎麼陰成這樣啊……」
蓮姐提高嗓門說天氣,就像來人了一樣。于是,小畢嚇得趕緊把自己的大大泡泡糖藏起來,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假裝溫習功課。
「嘿嘿,嚇死了吧……」蓮姐捂著嘴笑道。
「好啊,看晚上,我怎麼送你上西天!」
小畢作了一副吸血鬼的嘴臉,還tian了tian嘴巴。
窗外,陽光明媚,黃鸝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