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畢,王波,賈春生,三個人一行驅車來到凱越酒店。
包廂里,大圓桌上堆了一桌子的酒菜。
「哥,就我們三個,吃得完這麼多嘛,吃不完lang費了啊。」
小畢試探著問賈春生,他得模一模這個賈隊長的底。
原來,小畢的這位堂兄,每次點菜吃飯,都是點一桌子的菜,結果到了買單的時候,他就假裝接電話或者上廁所,最後都是小畢買單。
「嗨,兄弟啊,你看看,你都開上奧迪q7了,思想怎麼還沒點進步呢?你哥哥我點這麼多菜,還能要你掏腰包嘛?再說了,哥哥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交警大隊長了。吃這幾個可憐的菜,那還不是克己奉公,廉政為民的表現啊?」
看來,賈春生自從當上交警大隊長後,**指數呈直線飆高啊。
「哇,賈隊長,你這塊表,是百達翡麗的啊!」
王波抓起賈春生的一只手,在那里眼楮發亮地仔細端詳著,一副發燒友痴狂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什麼達什麼麗的。反正,這表也是別人給我送的。上次,有個司機撞人逃逸了,被我們連夜給抓了回來。他說給我一塊新表,讓我把他的案子改成‘投案自首’就好了。我看著這表,還挺好看,就收了。」
賈春生說這話的時候,一邊還在拿著牙簽剔牙齒。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他不是收了塊名表,而是收了只王八一樣。
「哥,你知道這表值多少錢嘛?你這,可等于是嚴重行賄受賄啊?」小畢道。
「多少錢,不就幾百塊的破表嘛?還行賄受賄呢,哥上次一口氣收十條軟中華,都不叫受賄,那叫禮尚往來。」
賈春生呸了一下,一個牙齒縫上的韭菜正巧吐到了站在門口端菜的服務生的胸脯上。
那服務生一臉的苦瓜臉,簡直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賈隊長,您這塊表,最少值這個數……」
王波說完,伸出兩個剪刀手指,做了個v字造型。
「兩千?」賈春生瞪圓了眼楮,有點兒吃驚。
「兩千?那是百分之一!」王波堅定地告訴他。
「什麼?二……二……二……二……」
賈隊長因為過度吃驚,一直在那里「二」著,就像一台老式錄音機卡帶了一樣。
「沒錯,至少二十萬!」
听王波這麼一說,賈隊長差點嚇到桌子底下去了。
就連剛剛那個被他吐了韭菜葉子到身上的那個服務生听了,嘴巴都張得老大。她仿佛看到的不是賈隊長手上的那塊表,而是老家一棟三層小洋樓。
「哥,你發財了啊!」
小畢走過去,把賈隊長從桌子底下提了上來。
「美女,去去去,把這瓶破爛小糊涂仙,給我們換成經典五十二度的五糧液……」
知道自己的表,翻了一百倍的身價,頓時,賈隊長出手都豪放了。
「哥,我開車了,不能喝那麼多酒!」小畢顯得有點兒為難。
「神經病!哥哥我是交警大隊的隊長,手表都是二十萬的‘白搭回力’的,你還用擔心酒駕給人抓了?」
賈隊長說完,大聲一喝「拿酒來」。
這時,王波也悄悄地湊到賈隊長跟前,給他更正了一下,說︰「哥,是百達翡麗,不是白搭回力!」
「好吧,喝就喝吧,反正馬路是咱們賈隊長自己家的,紅綠燈都能遙控它,我小畢怕個鳥啊……喝!」
小畢也擼起了袖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跨過景陽岡的樣子。
「就咱們三個喝,多沒勁啊?」
王波一邊給洋芋頭發著短信,一邊懶洋洋地說道。
「靠,怎麼可能就咱們三個呢?堂堂交警大隊的隊長,怎麼可能會叫不到幾朵警花來作陪呢?」
賈春生說完,掏出手機,開始滾動著上面的通訊錄。
終于,他找到一個叫「綿羊」的電話號碼。
「喂,小綿羊,睡覺了沒有啊?」
「沒呢,在值班呢,怎麼啦,隊長又想我了?」
「無限的想!」
「哪里想?」
「哪里都想!」
「放屁,本姑娘才不信,想我,你也不來我們這兒視察一下?」
「我一般喜歡深夜到訪,深夜查崗,深夜考勤。」
「深夜發情吧?」
「哎,還是小綿羊了解我。你現在快過來吧,順便把你那兩個發燒友也一齊叫來。」
「她們要求可是很高的呦?」
「沒問題,全方位無死角地服務好她們倆。」
「在哪里?」
「先到凱越酒店來,喝完酒再說,保準晚上的節目一輪又一輪。哦,對了,記住要穿便衣哦。」
「是,隊長!」
沒想賈隊長一個電話,千呼百應,就跟下達中央文件一樣。
「靠,哥,你干嘛讓他們不穿制服過來呀,咱倆就喜歡制服誘惑呀!」
小畢說完,詭秘地和王波交換了一個眼色。
很快,酒菜都上齊了,三個人趁著「便衣女警」們還沒來,就劃著拳,一杯接一杯地喝上了。
席間,你一句,我一句;吹吹水,侃侃山。
說得那個站在門口的服務生心里癢癢的,她有事兒沒事兒就跑到賈隊長旁邊倒酒。
看見賈隊長有幾分醉意了,她還有幾分靦腆地說道︰「賈隊長,你能不能讓我模下你的這塊手表呀?」
「可以啊……你盡管模……」
說完,賈隊長一把將她拉在自己的腿上。
她模賈隊長的表,賈隊長模她的胸。他倆各取所需。
小畢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那個服務生趕緊走開,說是自己有話要跟堂哥說。
服務生戀戀不舍地留下一張名片給賈隊長,氣嘟嘟地走了。
走的時候,賈隊長還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結實的**,說道︰「農村姑娘,**就是結實,都能開核桃了!」
「哥,你也太重口了吧,這種貨色你都稀罕?」
「來者不拒,寧濫毋缺。寧插錯,不放過。」
「哦,對了,上次弟弟我讓你問的那個事兒,你還記得麼?」
「你問哥什麼事兒了啊?」賈隊長被小畢問得一頭霧水。
「就是讓你幫我打听打听,那個車牌號碼的事兒啊!你怎麼就忘得一干二淨了啊?」
「哦,你是說,有個男的搶了你女朋友,你讓我查查他的車牌號碼啊?」
「對啊,就是那個白色奧迪a8車啊,尾數是i6666的那部啊。」
「哦,你不說,我倒是給忘了。我早就給你查過了,本來一直想給你說的,因為最近忙調動的事兒,給忙忘了。那個車奧迪a8的車主啊,好像是一味鮮大酒店老板的車。那老板叫謝大富,他兒子叫謝偉。最近,他兒子開那車子開得比較多點。」
「對對對,那個狗日的,就叫謝偉!」
「我好像听道上的人說,那個謝偉還是那個南站什麼鷹的老五。在里面排行老五。」
「南站十三鷹?」
小畢和王波同時站了起來,他們異口同聲道。
「對對對,想起來了,就是南站十三鷹,那個謝偉,是他們的老五。」賈春生道。
「啊——老五?就是那個以泡妞為特長的,南站十三鷹的老五?」
小畢吃驚地對王波說著,說完,他便端著酒杯秫在那里,一動不動。
就好像,他全身被噴了強力定型膠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