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麼?」張青眼中劃出一道驚天的恐懼,挪動著才恢復知覺的身子慢慢後移。
「不用緊張,我只不過是借你的臉用一用。」彎月笑眯眯地說道。
「你這個臭丫頭片子,你可別忘了這可是千歲府,只要本督叫一聲,就有數不清的高手沖進來把你大卸八塊。」張青色厲內荏惡狠狠地說道。
「那你就叫吧!看看還會有誰來救你。」彎月不為張青的話所懼,晃動著手中的薄刃,臉上笑得如一朵燦爛的花朵。
張青的心頓時沉入谷底,身體如同墜入冰窖之中。
張青九歲便進了皇宮,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情又經了多少凶險,剛剛他的叫聲那麼大外面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只怕千歲府也落入月如歌的手中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千歲府與月族無怨無仇,為何你們要這樣做?」張青滿臉憤怒地看著彎月,聲音尖銳了起來。
「不是跟你說過主子無聊麼?真笨,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成千歲的。」彎月不屑地看了張青一眼。
張青一張臉頓時成了豬肝色,惡從心起,手一動,提及全身的功力,一股凌厲的掌風夾帶著轟轟的聲響向彎月襲去,眼前著彎月就要毀于張青之下。
「白痴!」彎月鄙夷地看了一眼張青,撇了撇嘴。
張青一陣獰笑,月如歌不在,只要劈了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那麼他就有機會可以逃出這里,逃出千歲府。
「唉!」窗外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只見燭光輕輕一閃,空氣凝固了一般,張青的身子突然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立在房中,手掌再也無法向前移動一步。
一股驚天的恐懼劃做疾利的電光將張青的瞳眸生生劈開。
這怎麼可能?張青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身子轟然倒地,燭光下一根銀針在他的眉間輕輕晃動。
「謝謝主子!」彎月沖著窗外甜甜地叫了一聲。
「彎月,動作快一點,剝下他的臉皮以後把他制成藥人吧!」窗外響起月如歌好听淡然的聲音。
「彎月明白。」彎月笑靨如花,舉起鋒利的小刀以極快極其熟悉手法瞬間從張青的臉上剝下一張完整的血淋淋的人皮。
彎月滿意地點點頭,收起刀子嬌小的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啊!」張青的嘴里驀地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面目全非鮮血淋淋的臉上恐怖至極,血水中一雙眼楮隱約可見,里面充滿了濃濃的痛苦與恐懼。
過了不一會兒,又從外面進來兩個人,面無表情地抬著張青的身子向外走去。
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靜寂,如不是空氣中散發出的陣陣血腥味,剛剛的一切恍然如夢。
……。
楓林鎮
花楹靜靜地躺在床上,微眯著雙眼,摒棄周遭的哭聲,開始暗運內力慢慢地自動療傷。
前身身懷絕技內力深厚,這讓花楹有些意外,同時又有些竊喜,倘若把前身的內力與前世的武功融合在一起不知道會是什麼一個情況。
花楹心中充滿了期待,熟練地把丹田的內氣分散了四肢百骸,幾個大運周天下來,身上的傷痛竟然好了許多。
花氏依舊還在痛哭,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隨時有昏厥的可能。
花楹秀眉輕皺,收了內力,緩緩地睜開眼楮。
「別哭了!」花楹冷冷地說道。
花氏被花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滿臉恐懼地盯著床上的花楹。「你?你?」
「我餓了。」花楹自動忽略花氏如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緊接著又閉上眼楮。
「楹兒,你沒死?楹兒,你真的沒死?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天爺一定不會讓死去。」花氏愣了一下突然間欣喜若狂向花楹撲去,抱著花楹又是哭又是笑。
「大姐。」
「大姐。」
花芝花玉破泣為笑,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連鞋子都顧不得月兌爬上床來撲在花楹的身上。
花楹一聲悶哼,陡地睜開了眼楮,眼里閃過一絲冷意,一道殺機一閃而過。
花氏母女三人弄疼她了。
「我餓了。」花楹強忍著揮手的舉動,再一次冷冷地說道。
「好好,娘這就給你弄吃了。花芝花玉,你們快下來,大姐身體還受著傷,受不起你們這般折騰。」花氏如夢初醒,抹去眼淚把花芝與花玉從床上扯了下來,推著走了出去。
花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滿身疲憊,緩緩地閉上眼楮小憩,並順便開始整理整理那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