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錦凌起身,朝夜初晨走去,「墨笛的事?」
夜初晨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皇浦錦凌,「那你說說,墨笛他到底因為什麼事受的傷?」
「記得那天慕嵐芷嫣說的那副畫嗎?」皇浦錦凌站到夜初晨面前,與她對視,雖然面容冷峻,眼神卻是溫柔的能溺死一頭牛,「我讓他去拿那幅畫了,這是前天的事,他當時還是我的屬下,就算他要棄暗投明,以前的賬總要結算清了才能走吧?」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不能怪我用你的人,也不能怪墨笛有了新主子還惦記著舊主子。
「哼!」夜初晨只覺得自己心跳的越來越快,他離自己這麼近干嘛?說話還這麼輕柔,誘惑人是不是?!
「你忙吧,我先走了。」聲音有一絲慌亂。
皇浦錦凌一把抱住夜初晨,「我不忙,陪我一會,嗯?」尾音往上挑著,低低沉沉的嗓音,說不出的性感曖昧。
夜初晨臉蛋兒一紅,強裝鎮定的喊道「你放開我!嗯什麼嗯?!我有一件事要問清楚!」
「什麼事?」皇浦錦凌松開了環住她的手,扳過來她的身體面對著他,笑問道「誰惹你了?」
夜初晨不敢對上他的眼楮,看向別處氣呼呼的叫道「你說!你到底還有幾個女人?那個素月姑娘又是哪一位?本小姐從小就愛吃獨食,你若是敢勾三搭四的,我就敢讓你斷子絕孫!不信你就試試!」說完,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等著皇浦錦凌的答案。
好一會,夜初晨都沒听到皇浦錦凌說話,納悶的抬起頭看去,卻看到皇浦錦凌彎著嘴角笑意濃濃的看著自己,夜初晨臉一熱,瞬間就火大了,「听見沒有?!你笑什麼笑?!笑屁呀!」
「笑你傻!」皇浦錦凌捏了捏夜初晨粉女敕粉女敕的臉頰,有些舍不得松手,實在是很好捏,又軟又彈。
「素月姑娘可是天縱的人,兄弟妻不可戲,你說她是哪位?再說……」忽然附身貼耳的湊到夜初晨耳邊,輕喃道「晨兒這麼厲害,誰敢和天聖的小魔女搶人?若是要懲罰,就懲罰她們好了,真把我斷子絕孫了,晨兒可怎麼辦?」聲音中帶著壞壞的笑意,一點都不皇浦錦凌。
若是清寒他們在,看到皇浦錦凌這副樣子,肯定驚得眼珠子都掉了。
夜初晨愣愣的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忽然臉一陣爆紅,尖叫一聲「啊……」
死命的掙扎著要離開皇浦錦凌的禁錮,又踢又踹的,嘴也沒有閑著,沖著皇浦錦凌一陣亂咬,邊咬邊大罵道「皇浦錦凌你個混蛋!你居然、居然……啊!我要打死你這個混蛋!……不要臉的混蛋!……」
夜初晨罵人的功力好像退化了,來回就那麼一句混蛋,也沒個創新,實在不是她以往的風格,看來真是被皇浦錦凌羞壞了。
單純無比的夜大小姐,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加之她也是一知半解,好多都是听了那麼幾句,根本理解不了,被皇浦錦凌這麼一調戲,哪里經受得住?立刻就炸毛了。
皇浦錦凌任由夜初晨亂打亂咬,不停的低低笑著,小丫頭果然是吃醋了,這個消息讓他渾身舒爽,每個毛孔都似是張開了,呼吸著清新中帶著絲絲幸福甜意的空氣,心里美的不行……
兩人正鬧得歡呢,忽然听到清寒的聲音傳來。
「主子,慕嵐家來人了,請陸姑娘過去一趟。」
皇浦錦凌和夜初晨皆是一愣,對視了一眼,夜初晨急忙撇清道「我才動的手腳,他們不可能發現的這麼快。」
「知道了,馬上就到。」
皇浦錦凌無奈的看了眼房頂,掐了掐她的小腰,佯裝生氣的呵斥道「你又去做了什麼?他們又怎麼招惹你了?」
「也沒什麼啊」使勁兒掰著腰上的大手,夜初晨底氣不足的小聲辯白道,「他們把墨笛傷成那樣,我這做老大的總要給小弟報仇吧?」
偷偷瞄了皇浦錦凌臉色一眼,心虛的嘀咕著「也就給他們一點點小的教訓而已,沒鬧出人命……」
皇浦錦凌繃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來了句「親一個,不然以後再也不讓你出大門一步。」
夜初晨呆了一下,「什麼?你說什麼?」語氣里盡是不可置信。
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張嚴肅正經的臉,會說出如此不要臉不正經的話來,太不正經了!
皇浦錦凌直接捧住夜初晨的臉蛋兒,啵的一聲,狠狠的親了一口,「就是這個意思,說的,你不明白,做的,你應該清楚了吧?」眼里盡是笑意。
夜初晨立刻變身小獅子,炸毛的就要找皇浦錦凌拼命,「你個流氓!不要臉的混蛋!……」
皇浦錦凌笑著擋住夜初晨的攻擊,一邊又護著她,不讓她磕著踫著,這小丫頭剛開始的時候一點都不知道害羞,每次被自己親都滿心歡喜的說喜歡,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動不動就羞的臉頰通紅,不給親也不給抱,居然還拿什麼禮數說事,真不知道這小腦袋想的都是些什麼。
夜初晨之所以會有這個變化,完全是因為她想起了夜弒雲曾經說過,劍表哥的二姨娘本來是個官家小姐,是要做正妻的,結果卻被劍表哥哄得失了身,最後落了個小妾的下場,所以女兒家一定要守好自己的清白,防止讓男人給玩弄了。
她夜初晨雖然自小離經叛道,最討厭禮數規矩,向來是隨著自己的喜歡去走,可是直到那天一個人被扔下,她才恍然發覺,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若是他真的不要她了,她又能怎麼辦呢?
她是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可是她怎麼能去做他的小妾呢?
她絕對不能落的像劍表哥的二姨娘那樣的下場!
不說她絕對不會願意,就單單她是夜家的女兒這一條,她就不能去做妾,死,都不能!
夜初晨當時嚇了一身的冷汗,越想越怕,一直懸著一顆心,後來听到皇浦錦凌不許她說嫁給別人的話才放下了心,也是,她可是天聖郡主,皇陵既然打算和她在一起自然是娶妻而不是納妾,最近是不是水土不服啊?不然自己怎麼腦子這麼不好使啊?
不過,就算現在她放下心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二姨娘的陰影嚴重的影響到了她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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