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嵐耀辰微微一笑,「原來是巧合啊,我還以為遇到故人了呢,我叫慕嵐耀辰,你叫我慕嵐伯伯就好,既然這麼有緣,不如在慕嵐家小住幾天?」
「小住幾天?」夜初晨懷疑的看著慕嵐耀辰,「就因為我師父和你的故人挺相似?」
「有一部分」慕嵐耀辰溫和一笑,「更多的是,我覺得你很像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所以想留你幾天,讓我……」說到後來,黯然的隱去了笑容,周身環繞著一層悲傷寂寥的色彩。
「可是……」夜初晨剛要說話,就听到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島主,皇浦家的大公子過來了。」
夜初晨一愣,這就跟過來了?要不要看的這麼緊啊?我有那麼愛惹禍嘛?
慕嵐耀辰也是微愣,這個時候,皇浦家大公子怎麼來了?
皇浦錦凌歉意的看著慕嵐耀辰解釋道「島主,家母忽然身子不舒服,所以特意前來請陸姑娘回去看看,不知宴會可結束了?」
夜初晨一听就知道皇浦錦凌什麼意思,連忙附和道「結束了,我正要回去呢。」
慕嵐耀辰意外的看了夜初晨一眼,然後就了然的一笑,果然是她教出來的女兒,關月穎兒的毒,連北堂堂主都沒辦法,她卻能治得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們的女兒理所應當如此的優秀。
「那就先過去看看,等有空了再過來」慕嵐耀辰溫和的笑著,看了夜初晨一眼後,對管家吩咐道「傳令下去,以後陸姑娘是我們慕嵐家的貴客,誰也不得怠慢」拿出一塊墨黑的圓形令牌,遞給夜初晨,看著她的眼神里盡是寵溺和疼愛,「拿著這個,不要丟了,若是遇到了危險就拿出來,他們見了這塊令牌自然不敢對你動手……」
「啊?」夜初晨大驚,她已經知道了他是島主,自然明白這令牌的涵義,看著手里的令牌只覺得一陣燙手,尤其是皇浦錦凌的眼神,她覺得自己若是拿了的話,估計不死也要月兌層皮了,可一對上慕嵐耀辰那疼愛寵溺的眼神,夜初晨心里一陣酸澀,好像除了十多年前爹這樣看過自己,就再也沒有被人這樣看過了,然後鬼使神差的說了句「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厲害著呢,他們打不過我。」
慕嵐耀辰一陣大笑,「有時間記得過來,我帶你去毒醫堂,那里有很多罕見的藥草,你去了一定喜歡。」
夜初晨眼楮一亮,剛要歡呼,就听到皇浦錦凌說道「陸姑娘,家母還在家中等著,若是聊天的話,不如等到改日。」
「呃,那我先走了,」夜初晨對慕嵐耀辰告辭道,忽然有些不想走,他真的好像自己爹爹啊,可是皇浦錦凌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了,她若是不走,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島主留步,錦凌就先告辭了。」說完,皇浦錦凌就率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對慕嵐家,他一向沒有多少耐心,也沒多少‘愛心’!
夜初晨看皇浦錦凌板著一張臉,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心里不禁暗罵自己沒出息,他生氣又怎麼了,自己為什麼要心虛?自己又沒惹事兒也沒闖禍,他生什麼氣呀?就算他生氣,自己干嘛要伏低做小的上前討饒啊?!
可想歸想,實際上卻不能這樣做,夜初晨拿手踫了皇浦錦凌一下,「哎!你干嘛又黑著一張臉呀?我這不是沒闖禍嘛。」
「再說了,慕嵐伯伯人挺好的,我犯點小錯他應該不會計較的,更不會怪到你頭上。」
「我這次可沒得罪人吧?不僅沒得罪,還成功的拿到了一塊……」看到皇浦錦凌臉快要陰沉的滴墨水了,夜初晨識趣的住了嘴,小聲的辯白道「總比得罪人強吧?」
清寒在外面快要當場大哭了,陸姑娘啊陸姑娘,您長長腦子行不行啊?主子對慕嵐家簡直是恨到骨子里了,您居然還在主子面前說慕嵐家的好,這不是找不痛快呢嘛,還不如得罪了慕嵐家來的痛快呢!
「把陸姑娘的資料還有她在風和島上的一切事情全都送過來,兩個時辰後我要看。」慕嵐耀辰留下這一句話後就朝楚閣走去。
陸以沫,陸以沫,陸以沫,相濡以沫,這是你的寄托嗎?把我們女兒的名字取為以沫,是這個寓意嗎?陳楚一,陳楚一,耀辰和楚兒的唯一,陸以沫,陸以沫,一路上相濡以沫……
楚兒,你有意讓女兒回來找我的嗎?還是說,你也一起回來了?
皇浦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大公子生氣了,而且很嚴重,清越直接不要臉要小命的把所有事務都推給了清寒,沒辦法,誰讓清寒最得主子心意的?這個時候你不上誰上?
夜初晨很想轉身走人,自己又沒犯錯,他憑什麼甩臉色給自己看,擺一張臭臉嚇唬誰呢?可是看到他氣呼呼的黑臉的樣子,自己的腿不自覺就軟了,她不喜歡看他不高興,她喜歡看他嘴角淺笑,開心的樣子,或者,被她氣的直跳腳,卻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那樣也很可愛,而不是現在郁悶的黑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寒冷涼氣,被看上一眼都覺得快要被凍掉了。
看到清寒戰戰兢兢的立在一側匯報著工作,而皇浦錦凌還不知道有沒有听進去,夜初晨忽然覺得很好笑,皇浦錦凌此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耍小孩子脾氣的頑童,使勁兒黑著一張臉,用來告訴眾人,我很生氣,你趕緊過來哄我,不然我就一直生氣下去,你怎麼還不來哄我?
再這麼一看那張黑臉,心里暗自好笑,越看越覺得像這麼一回事,夜初晨‘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皇陵真是太可愛了,真的好像是一個耍脾氣鬧別扭的可愛小孩兒。
「清寒,你有沒有覺得你主子這會很像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可勁兒的鬧別扭耍脾氣不理人,就等著大人過來哄呢,呵呵呵……」
夜初晨剛笑著說完,皇浦錦凌的臉就徹底黑中透青了,隱隱的還泛著一絲可疑的紅暈,清寒驚恐的看著夜初晨,直打哆嗦,陸姑娘啊!您就別害我的成不成啊?我最近好像沒招惹您吧?主子的笑話是我們能看的嗎?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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