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浦錦凌受傷的事,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傳了出去,把皇浦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首先就坐不住了,不顧年老體衰,親自來了楓林苑一趟,長老們一看兩個老太爺都去了,他們怎能不去?于是長老們也全來了一趟。
皇浦家所有長輩們都去了,底下的小輩們焉能不去?于是大家伙一商量,紛紛湊成幾個小組一起前去楓林苑探望皇浦錦凌去了。
其他的女眷們,雖然不能親自前去探望,但是借此機會表表忠心還是可以的,一時間楓林苑收到各種送禮的東西,一下子多了幾個庫房,清越滿月復牢騷的整理著這些東西,清寒木著一張臉接待了一個又一個,連清嵐清果都被調過來處理日常事務了,夜初晨看到這種轟動的場面,很是無語,尤其是看到二夫人又是抹淚又是著急的模樣,內心還是小小的內疚了一下,其實這個二夫人還是不錯的。
墨笛的傷在夜初晨不惜寶貝竭力救治的情況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原本他就是內傷,如今清除了體內的火毒,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夜初晨因為沒能見到皇浦錦凌,有些心理不痛快,覺得皇浦家人多了真不是什麼好事,在煩躁的情況下,只好拿墨笛發泄發泄了。
可是墨笛多精啊,幾番交手下來,夜初晨什麼便宜都沒佔到,一時間更煩躁了,墨笛一看形勢不對,立刻掉頭走人,拼著舊傷復發的危險,也要趕緊離開這個魔爪之地。
夜初晨發泄不成,反而又添了幾分堵,火氣更加旺盛了,氣呼呼的回到屋里,看著幾個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丫鬟,沒好氣的嘟囔了句「皇浦家到底是有多少人啊?沒完了是不是?」她都一天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偷偷去了兩次,可一直有人過來探望,真是沒完了是吧?
紫霈已經化身為丫鬟,被派到了金竹園伺候夜初晨,這會兒听到夜初晨問皇浦家有多少人,還以為夜初晨這是想了解皇浦家的情況了,微微斟酌了一下,道「孫婆婆說,皇浦家前幾代人丁興旺,建府的時候是按照最大規格建的,還請了風水師,每一處的設置都是有講究的。按照規矩,每次都是輪到換下一任家主的時候,才會有大批旁系人脈搬遷離開府里」
「但是到了主子這一代,則有些不一樣了,當年主子一出生就被定為了下一任家主,老爺並沒有接任家主,這樣一下子就隔了兩代,因此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並沒有離開府里,而是留在府里扶持主子,兩個旁支各自住在正西邊和西南邊。」
「當年老夫人只生下了老爺一個嫡長子,還有二小姐和五小姐,大姑娘、三姑娘、四姑娘都是姨娘們生的」
還有兩個庶出的少爺,只是全都殤了。
這話紫霈當然不會說,看夜初晨听的很認真,以為是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繼續更詳細的講道「老爺除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外,並沒有納姨娘,所以到了主子這一代,嫡系一支就只有主子和瑀少爺了,當年老家主留下遺囑,待主子娶妻成家,就是接任下一任家主之時,在這之前,暫時由二老太爺的嫡長子代任家主,也就是現在皇浦家的家主。」
「主子獨自住在楓林苑,老爺和大夫人常年住在紫竹院很少出來,二夫人住在海棠苑,瑀少爺從五年前就搬出了海棠苑,住到了臨水閣,晨少爺原先住在曦園,如今搬到了折梅居。」
紫霈看夜初晨眨著大眼楮,一副你趕緊說,我听著正有趣的模樣,也不敢怠慢,接著詳細說道「楓林苑坐落在正北,紫竹院和這金竹園還有曦園都坐落在西北,海棠苑和折梅居坐落在東北,臨水閣坐落在東南,嫡系一脈大都住在北面,旁支全部在西邊和西南邊,東南邊是客房居多,楚少爺的楚一閣還有瑀少爺現在住的臨水閣就在那里,東面的院子大都空著,自從二小姐和五小姐她們出嫁後就徹底沒了人住了。」
「我怎麼從沒見過那些旁系的少爺小姐呀?」夜初晨有些納悶,她雖然沒怎麼轉過皇浦大宅,但是好歹也是走過兩圈的,那些個少爺小姐,她是真的一個也沒見到過呢。
「陸姑娘,您身份特殊,主子特意吩咐過,不讓那些人煩著您。」
最主要的是,陸姑娘您得罪人的本事太厲害了,那些個少爺小姐們個個眼高于頂狂傲囂張,您若是見到了他們,肯定又要鬧得雞飛狗跳了。
紫霈想的沒錯,皇浦世家在風和島那是頂級權貴的象征,就算只是旁系,那也是貴不可言,在天聖,那就是王爺郡主的級別,夜初晨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會點岐黃之術的大夫,就算是神醫又如何?不過是個有些本事的螻蟻罷了。
可夜初晨能忍受別人居高臨下的眼神嗎?她囂張跋扈刁蠻任性那可是出了名的,豈能忍受別人這種看螻蟻一樣看她的眼神?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少爺小姐若是和夜初晨相遇了,那不是火星撞地球嘛!
皇浦錦凌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保護的夜初晨,至今都沒見過一個皇浦家其他人員,夜初晨的性格太過鮮明了,凡是見過她的人肯定不會認錯,她現在頂著陸以沫的名號,萬一到時候以夜初晨的身份嫁了過來,那這麼前後一對比,她偷偷跑來風和島的事情不就全曝光了嘛,天聖皇帝知道了豈能善罷甘休?
所以皇浦錦凌把夜初晨保護的滴水不漏,不該讓她見到的人,她是一個都見不到。
夜初晨听到紫霈說是皇浦錦凌的命令,一時間也不追問了,反正皇浦錦凌的這麼做肯定不會害她,不見就不見吧,她也煩那種應付的場面,想到紫霈剛才說的家主問題,忍不住出聲問道。
「皇浦錦凌他爹為什麼不接任家主啊?我看他挺好的啊」沒病沒災的,干嘛什麼事都不管,全扔給自己兒子啊?
「……」紫霈噤聲了,那個人可是皇浦家的禁忌,為什麼不接任家主這個話題,更是禁忌中的禁忌,不說她是真的不知道,就算她知道那麼一星兩點,她也不能說啊。
「怎麼?不能說?」夜初晨把手里的茶杯一推,食指敲著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紫霈問道「看來這其中的辛秘不少啊?」
「……」陸姑娘,我好像沒得罪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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