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賢听到鐵老怪三個字,奇怪的看了鐵老頭一眼,敢情這妞還不知道他師父就是鐵老怪啊?而鐵老頭則是古怪的看了夜初晨一眼後,氣急敗壞的嚷嚷道「是誰這麼編排老頭子我的?是誰?!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老子要戳瞎他的狗眼!」
「師父,那狗眼已經瞎了,你還戳瞎干嘛?」阿賢涼涼的挑毛病道,表情甚是淡定!
「什麼?!」夜初晨目瞪口呆的看著鐵老頭,「你就是鐵老怪?你就是那個鐵老怪?你就是……你真的就是那個鐵老怪?」夜初晨一激動,差點說出你就是皇浦錦凌的師父的話來,還好她及時剎住了車,沒有露餡。
她可不想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二哥可還在一旁看著呢。
剛才這老頭說讓自己喊他一聲鐵老就行,夜初晨也沒多想,畢竟,一上山就遇到皇浦錦凌他師父,這幾率估計比撿到金子還小,而且這老頭兒的形象,和她自己心里所想象的相差甚遠,所以她根本沒想過這個鐵老就是那個鐵老怪,誰知道,居然真的這麼巧了!
夜弒雲听夜初晨這麼一喊,就猜到了鐵老怪可能和皇浦錦凌關系匪淺,不然晨兒怎麼可能知道這里還有個鐵老怪?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皇浦錦凌說的。
瞬間心就跌倒了谷底,一臉的懊惱,自己怎麼沒有先前趕緊帶著夜初晨離開。這下好了,直接進了皇浦錦凌的老窩,想走?走得了才怪!
「怎麼?老頭子我不能是鐵老怪?」鐵老頭一臉別扭的吭哧道,「小乖晨你老實告訴老頭子一聲,到底是誰?白長了一張人臉!居然敢這麼編排我?不說的話,老頭子就不讓你走了!一輩子留在這帝景峰,給我徒弟當媳婦兒!」
「對對對,留在帝景峰給師父的徒弟當媳婦兒!這**夠美!」阿賢一臉亢奮的附和了起來,看夜初晨的眼神,跟餓狼見了小綿羊似的,賊綠!
估計十有**就是她了!
鐵老怪眼神一呆,有些傻眼了,阿賢這是咋了?魔怔了?剛才還沒什麼表情呢,怎麼突然就看上這女娃子了?還這麼熱切?有古怪!
夜弒雲一臉無奈的閉上了眼楮,皇浦錦凌果然不愧是皇浦家精心培養出來的接班人,這一手玩的漂亮!不過也有好運的成分,可不管怎麼說,皇浦錦凌想要的結果已經達成了,他夜弒雲輸了!
「你不怕癢?」夜初晨忽然開口問道,很稀罕的看著阿賢,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眨著,可愛極了。
夜弒雲一怔,笑了。
鐵老怪不明所以,奇怪的看著夜初晨,等待著下文,忽然一聲怪異的慘叫響徹雲霄,震得鐵老怪耳朵都疼了,看到自家徒弟瘋魔了似的扭曲著四肢,鐵老怪嚇了一跳,「阿賢你咋了?!」不是真魔怔了吧?
「啊——」阿賢似乎真的魔怔了,再次慘叫一聲後,狠狠的一頭撞到地上,暈過去了。
鐵老怪臉色一變,夜初晨立刻說了句「他沒事,昏過去了而已。」
夜弒雲淡定的緊跟著解釋道「前輩息」
怒字還沒說出來呢,鐵老怪就打斷了他的話,盯著夜初晨問道「你師父是誰?」
‘癢’這個字太讓鐵老頭敏感了,一般的藥粉都是疼的讓人恨不得去死,只有他開山師祖傳下來的這一脈,以‘癢’字另闢蹊徑,不是讓你疼的生不如死,而是讓你癢的生不如死。
他們一笑堂傳到如今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了,看‘一笑堂’這三個字就知道,當年他們開山師祖笑南南,就是沖著笑這個字,才另闢蹊徑研究出無數種癢死人不償命的怪藥粉。
自笑南南之後,一笑堂的每一任堂主都會透著一個怪字,一笑堂的收徒標準是,非怪才不要,可世間的怪才又能有幾個?所以,能傳承了三百年還沒斷了香火,可見一笑堂是多麼的幸運。
在一百三十年以前,一笑堂出了一位堂主可真謂是怪中之怪,所見之人絕不可以有用癢癢粉的人,否則,見之則收徒,若資質不佳,不夠做他的徒弟,那麼人頭落地,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時候江湖上對這位怪人瘋子是既恨又怕,紛紛不敢再用癢癢粉,從此之後的幾十年中,風和島無論是江湖上還是貴族世家中,皆不見癢癢粉這一類的東西,不是怕了這個瘋子,而是毒醫堂堂主居然是這個瘋子的師弟,有毒醫堂堂主撐腰,誰敢二話?
後來習慣成自然,百年前的規矩就這樣一直延續了下來,畢竟誰知道那個死變態還活著沒有?他的徒弟是否也如此變態?是以,在風和島,除了一笑堂的人敢用癢癢粉之類的東西外,誰人敢用?
鐵老怪看見夜初晨居然用了癢癢粉之類的東西,而且明顯是升級版的癢癢粉,十有**和一笑堂有關,因為除了一笑堂,誰還能研制出如此厲害的癢癢粉?
「你到底是誰?你師父又是誰?」鐵老怪見夜初晨不答話,接著又問了一遍,聲音很鄭重,表情很嚴肅,好似他問的問題很事關重大。
夜初晨無語至極,怎麼來了風和島之後一直有人問她,你師父是誰?她師父是誰關他們什麼事啊?難道又是一個故人?慕嵐耀辰還算和師父年齡相當,或許是個舊相識,可這老頭兒呢?頭發都白的徹徹底底了,胡須都這麼長了,怎麼可能是師父的舊相識?難道是一個門派的師叔師伯?算了,誰讓他是皇陵的師父呢,讓讓他好了。
不打算鐵老怪計較的夜大小姐,兩肩一聳,小腦袋一歪,很無奈的說道,「我師父到底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師父的易容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是男是女年長年幼,我真的一點都不清楚」
夜初晨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眼神特純真無邪的看著鐵老怪說道「我師父是男人的時候,那真的是跟男人沒有一點差別,我師父是女人的時候,那完全就真的是個女人,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假的,而且我每次見師父,他都會換成別的面容,更何況,我和師父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師父到底是誰。」
漂亮的大眼楮似乎也在說︰你愛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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