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您想什麼呢?」夜初晨看到鐵老怪扭曲的表情,詫異的問道「怎麼跟踩了狗屎的表情一樣?」
鐵老怪趕緊握拳掩嘴,咳咳了幾聲,不敢去看夜初晨的眼神,自然也沒听清夜初晨剛才說的什麼,連忙岔開話題,叫嚷道「這能有什麼好說的,都過了十來年了,早忘了,話說回來,你怎麼看上錦凌那小子的?你也不怕被他坑死?那小子一肚子壞水,你可要好好想想。」
話剛說完,鐵老怪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立刻改口道「不用想不用想!剛才老頭兒我亂說的,錦凌可是年輕一輩里最出色的,丫頭好眼光,挑的好!挑的好!」
夜初晨听了這話自然高興的咧嘴笑了,「那當然,不好我能挑的上他?不過,嘿嘿,師叔祖你剛才的話我可听見了哦,是不是您也被他坑過啊?」
「我被他坑?!!」鐵老怪一臉你太侮辱我的表情,憤憤然的大叫道「我是他師父,他敢?!」
夜初晨看鐵老怪一副被人說中心事而炸毛的樣子,哈哈的大樂起來。
日子就這樣平淡而溫馨的過著,在夜初晨越來越開心,夜弒雲越來越沉重,鐵老怪越來越忘形,阿賢越來越著急的情況下,皇浦錦凌終于來到了帝景峰。
夜弒雲當時正在和阿賢喝酒聊天,氣氛很融洽。
兩天前阿賢終于被放了出來,夜初晨看他這些日子也發泄的差不多了,拿好酒好藥好水澆灌了一番,給他養了養身子,趁機也整治了他一小下,直到阿賢被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了,才笑眯眯的宣告︰這怪病算是治好一半兒了。
阿賢在醒過來後,原本想要與之交好的打算,瞬時變成了不死不休,憤然惱怒之下,對夜初晨施行了一系列報復活動!
然而,此時的阿賢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夜初晨又有夜弒雲和鐵老怪做靠山,她本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所以,在以一對三的情況下,阿賢慘敗告終!
就算發覺自己病況確實減輕了不少,渾身透著一股清爽,就算夜弒雲對他好好致歉了一番,又給了他不少好東西,就算師父教導他做人要知道感恩,而且她還是他們本門派的,要大度……
可阿賢同學心中仍然憋著一股邪火,他媽的這就是師兄瞎了眼才看上的那個陸姑娘?該死的!師兄不是最厭惡這種女人嗎?怎麼還會看上她啊!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師兄,終于找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污點!
今年是他的凶年嗎?先前被北島的那小娘皮追的滿山跑,躲在山上一個月沒敢露面,如今還沒歇口氣呢,就又被另一個蛇蠍心腸的小娘皮折騰的差些沒了小命,果真流年不利嗎?
不過,自知敵強我弱,又拿人手短的阿賢同學,在經過了最初的歇斯底里後,終于恢復了應有的理智,對夜初晨采取了不理睬政策,視夜初晨為空氣。
只是,在沒有人看見的情況下,恨不得拿眼神射死夜初晨!
那邪惡的復仇小火山,熊熊燃燒啊!
夜弒雲打著代妹贖罪的旗號,給了阿賢不少好東西,也說了不少曉之以情的話,一來二去,倒也和阿賢打的火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夜弒雲對皇浦錦凌可謂是一點都不了解,現在正好有個現成的,豈能放過?
阿賢是誰?皇浦錦凌一手教出來的師弟,小人精一個!夜弒雲打什麼算盤他能不知道?可是阿賢心黑呀,不僅不避著夜弒雲,反而趕著湊上去說自己師兄如何如何,當然,都是半真半假的話,就看夜弒雲到底能不能分清他到底說的哪句是真話啦。
夜弒雲是靠什麼吃飯的?靠腦子吃飯的,阿賢的這種半真半假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就算他說的全是真的,夜弒雲也不會全信,心思縝密的人通常有個習慣,那就是來回推演,于是兩人在你真我假,各種將計就計中發展出了友誼之花。
盡管是畸形的!
夜初晨和鐵老怪去了山下還沒回來,皇浦錦凌從竹林中進來時,正好踫上喝酒聊天的夜弒雲和阿賢,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某個小女人,按下心里的急不可耐,步履沉穩的往竹屋走去,臉上倒是不由染上了笑意,「夜兄,阿賢。」
阿賢眼楮一亮,「師兄!」扔下酒壇子就往皇浦錦凌那邊跑去,夜弒雲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皇浦錦凌一眼,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站在原地,嘴角含笑的打招呼道「皇浦公子」
「師父和那個陸姑娘下山去了,師兄沒有踫到?」阿賢歡喜的說著,十分貼心的立刻匯報夜初晨的去向。
他是討厭那個女人沒錯,可師兄喜歡啊!他想了想,只要讓他扳回來一局,坑那小娘皮一把,找回了面子,這事兒就過去了,畢竟,那可是師兄的人,他還沒那膽子搞什麼小動作。
而且,……她也確實減輕了自己的病情,這兩日,那種欲火焚身的感覺還真沒有出現過,也不用再去寒冰洞壓制了。
盡管他不想、也不願承認!
「下山?」皇浦錦凌詫異。
「師父為了露兩手做幾頓好菜,下山采買去了。」阿賢撇了撇嘴,每每看到自己師父為了那個陸姑娘特意下山采買,心里總會吐槽,果然是狐狸精轉世,不但勾走了師兄的魂兒,還把師父也迷得團團轉!
皇浦錦凌好笑的看了眼阿賢,這麼重的怨念?看來小丫頭是下了狠手啊。
看了眼桌上的酒喝菜,心中了然,對夜弒雲溫聲笑道「夜兄別來無恙」
「甚好」夜弒雲很有風度的回笑道「皇浦公子有心了。」有心二字,說的格外清晰,至于到底是哪里有心了,兩人心里都明白。
夜弒雲風輕雲淡的笑容讓皇浦錦凌心頭閃過一絲凝重,隨即淡然一笑,「夜兄客氣了,應該的。」你多方阻撓,還不允許我算計了?
我有心?我看你比誰都有心!
不過,馬上就要去天聖了,皇浦錦凌聰明的沒有和夜弒雲多糾纏,側身對阿賢問道「都好了?」說著,看向阿賢的下半身,在信里竟說些有的沒的,正經事反倒沒提一句。
「差不多就那樣吧」支支吾吾的說著,看到皇浦錦凌毫不顧忌的就看自己那里,阿賢囧的不行,肌肉一緊,老臉一紅,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兩腳也開始亂動彈,好似腳底板長了個瘡似的。
師兄啊,我不就一時氣憤說了那小娘皮幾句嘛,至于這麼當眾給我難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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