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皇上也許感到稍微有些累了,身子不自覺地就要倒下去,南宮言及時地扶了他一把。
當模到黃袍下父皇骨瘦如柴的身子時,南宮言才感到自己這個父皇,殺人如麻的父皇,他也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父皇,你還好吧?」南宮言忍不住問道。
皇上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道︰「言兒,快下去喊你哥哥吧!」
一瞬間,南宮言幾乎無法理解這簡單的兩個字——言兒?竟然喊他為言兒!那麼父皇如果不是老糊涂喊錯了名字,那麼就是精明睿智到了極點!他難道一早就知道他們兩兄弟對調了身份。既然如此,他也能配合著南宮池演戲演了兩年,剛剛宮宴之上也沒有露出一絲端倪。如果南宮池是一個演戲高手,那麼他的父皇,簡直是深不可測。
「你喊我言兒?」南宮言此刻又驚又喜。
「什麼……池兒,你說什麼?」皇上臉上又顯出一片迷蒙。
南宮言又仔細看了看皇上那渾濁的雙眼,依舊迷茫地看著他,似乎剛剛只是一時叫錯,只得嘆了口氣,向父皇告辭,轉身跟著太子妃疾步向關雎宮走去。
南宮言和太子妃好不容易走入關睢宮,只見宮人都被關在了大殿外,一個個著急地跪在門邊,看到太子妃,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
「太子妃,殿下又把自己關起來了。」一個丫鬟說道。
南宮言向雲煙看了一眼,雲煙解釋道︰「太子若是心情郁悶的話,經常會一個人待在殿內,將所有人都趕出去。」
南宮言有些感嘆,以往可從未听說過自己的哥哥有這個毛病,看來自己走後,他過得並不是順心順水。
兩人步入殿內,穿過兩重門,看見南宮池四平八仰地躺在大殿中央,他的身旁擺著七八個酒壇,整個大殿里面充斥著香醇的酒味。
南宮池全身也都是酒氣燻天的,如墨的黑發四散而開,他穿著是正要出席宴會的太子服飾,燙金的衣襟領口大開著,露出性感至極的胸肌。胸部一起一伏,發出均勻的呼吸。
連南宮言都不得不稱贊,他即使是此時此刻昏醉不醒的樣子,也依舊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南宮言有些訝異地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依舊保持著他離開時候的樣子,竟然沒有絲毫改動。這個關睢宮曾經就是他和南宮池一起長大的地方,那時候他們感情好得連**都是換著穿的。
「太子,太子!」太子妃伏在南宮池身邊,輕輕地搖了搖他。
南宮池依舊昏睡不醒。
南宮言看著此刻這樣毫無防備的南宮池,不由好笑。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候自己老是賴床,哥哥每次都會坐在床邊各種作弄他。
但隨即南宮言又想到,此時此刻,在這樣一個隨時有著生命危險的皇宮內,哥哥竟然能夠如此踏實地昏睡在這大殿內,著實自信到一定程度了。
不對,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以往的他不可能如此沒有警覺,更何況,我——這個被他視為最有威脅的敵人就站在他腳邊,他竟然還能如此安逸地躺在這里。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南宮言立即敏感地發現了南宮池臉上白玉般的臉龐比以往更加蒼白了一些。
一絲不祥的感覺迅速在心中蔓延開。
「你讓開!」南宮言一把推開太子妃,將南宮池扶著坐起來,果然,南宮池的身體不正常!
他全身異于常人的冰寒,臉上毫無血色,一個醉酒之人是不可能這樣的!
仔細查看他全身四周,終于讓他發現了脖子邊針孔大的青紫。
「他中毒了!」南宮言沉聲說道。
「啊!」一向沉著冷靜的太子妃立即也顯得驚慌失措起來,「怎……怎麼辦?」
「他一定是在將自己關入這個房間之後,在我們來之前這段時間中毒的!」南宮言估模著中毒時間,絕不超過半柱香時間。
「太子!」太子妃眼淚也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太子,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只是他們剛剛說話的瞬間,毒已經快速地擴散開來,南宮池的嘴唇快速地發紫,眼楮下發黑,很明顯中毒跡象越來越嚴重了。
「你快去告訴父皇!我先試著為他解毒!」說著,南宮言來不及思索,就拔出隨身的匕首,正欲向他脖子刺去,割開他的血管,然後用自己內力幫他護住心脈,通過放血意圖把毒放出來。
恰好在此時,南宮池突然睜開了眼楮,看到的一幕恰好就是南宮池摟著他,手舉匕首,要向他刺過來。
南宮池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楮,想要開口,一股股黑血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他瞪向南宮言,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南宮言此刻就要被他千刀萬剮了。
南宮言注意到了哥哥眼中的絕望與怨恨,他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解釋起。而且他一向討厭去解釋,他覺得真正信任的人是不需要解釋的。
然而他現在的哥哥,卻不是以前那個不需要解釋的哥哥。
「哥,我沒想害你!」南宮言看著躺在自己懷里不斷吐血,瞪著自己的哥哥,內心一陣傷痛。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旁太子妃拿起旁邊裝飾用的佩劍,朝南宮言揮了過來。
「你想干什麼?」南宮言來不及反應,只得用短小的匕首迎過去。
「 !」一串火星飛出,南宮言手臂都麻了。
也是這樣一撞,他放在袖子里的一張紙條此刻竟然飄了出來。好死不死的又飄到了南宮池的視線範圍之內。
紙條正是那個太監塞給他的,他將這紙條藏在袖子中,是想從這紙條看能不能查驗出那個太監的身份。可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刻,飄了出來。
南宮池看到紙條上的字,目光更冷了。
「太子欲對你下毒,你不如趁早下手。小人奉送毒藥射罔一瓶。」太子妃拿起紙條讀了出來,立即怒目圓睜,拿著寶劍又砍了過來,大喝道︰「你意欲行刺太子,該當何罪!」
南宮言險險避過,心里知道太子妃也誤會了,卻一時半會解釋不清,只能急于避開她揮過來的寶劍,心里又擔心南宮池的中毒狀況,急的也是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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