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離如此冷漠疏離的姿態,叫流月心中非常難受。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主位上,宗政天琮再次問道︰「流月,朕將你指婚給離兒可好啊?」
要是一般的官宦小姐,不管被指婚給哪個皇子,都該是立即叩謝主隆恩的。畢竟,能和皇家攀上關系,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情。
可是,于流月而言,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哥哥。那個從小最疼|愛她、最chong她的哥哥。
從宗政離臉上的表情來看,他並不喜歡她,也不想接受這次指婚。流月,也並不想讓他為難,因為,他長了一張和哥哥一模一樣的臉。
轉身,剛想開口拒絕。
身後忽然刮起一陣陰仄仄的風,接著,有侍衛驚恐的喊了一聲,「容傾,是容傾那個魔頭!」
話音剛落,半空中,悠悠然飛來一片發黃的枯葉,侍衛隨即沒了聲息。眾人定楮一看,只見倒地的侍衛的喉嚨上,赫然插進了一片枯葉。
何其深厚的內力,才能做到如此!
拈花傷人,踏雪無痕,這就是內功!賦予世間所有靜物以生命,成為傀儡,受其支配,取人性命!
「快來人,保護皇上!」慌亂只是剎那間,很快,大內侍衛便有序的圍聚過來,將宗政天琮保護在人牆中心,皆手執長劍長矛嚴陣以待。
對面清淨殿的屋頂上,容傾負手而立,翠綠色的玉笛橫陳手中,唇邊勾勒著一抹淺淺的笑弧,明艷驚心。
與大內侍衛的戒備緊張和小心翼翼相較,容傾臉上的表情太過隨意。隨意清淺的叫人模不透他的心思究竟停留在哪個點上。
也唯有容傾這般獨步天下、傲然**的人,才可以笑得如此慵懶而淡薄。
面對萬千大內高手,依然閑庭信步的宛若無人之地。
一襲白衣、被高處的風吹的獵獵作響,妖異的銀色長發與白色衣帶飛舞旋繞在半空中,有些詭譎的色彩。
他身後,夜北和紅蓮面無表情的侍立左右,一黑一紅,越發襯得容傾妖冶詭譎異常。
被保護在大內侍衛中心的宗政天琮不怒而威,微微眯起眼楮,威嚴的問道︰「容傾,我天嫠王朝和你無冤無仇,更是互不干涉,你今日卻私闖皇宮並傷我侍衛,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容傾掀起半分眼簾,淺淺一笑,妖孽至極。忽地,他眼角一斜,噙笑熠熠的目光瞥向流月,頓時,那細長的眉眼里的笑意更加濃郁。
「不過幾日不見,就想念的緊!」
一番叫人模不著頭腦的話,眾人疑惑,卻驚見容傾抿著唇邊那抹意味不明的淺笑、飛身而下直沖流月而來。
近至眼前時,眾人才恍然大悟,容傾的目的根本不是流月,而是流月旁邊的宗政離。
笑容陡頓,轉而陰鶩狠戾,容傾反手,用了殺招,直襲宗政離的胸口而去。
當時,流月幾乎是下意識的沖容傾踢了一腳,破了他的殺氣騰騰。
容傾迅速飛身後退,立于養心殿的屋檐勾角上,涼薄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小流月,這是你第二次對我動手……你不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