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個宮女充滿興趣,于是沒有回答趙若煙的問題,轉而問道,「小姑娘,你是哪個宮的?我在宮中做事幾十年,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我在皇後娘娘的長樂宮做事,老人家,你在哪里做事?為何一個人站在池塘邊?」
老人眼中光亮一閃,頓了頓,故作無力可憐的說道,「我以前是伺候皇上的,可是我年紀越來越大了,手腳不靈活,皇上便將我打發了出來,現在只要負責清掃池塘周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趙若煙見老人已經無事,便說道,「老人家,我還要奉皇後娘娘的命給三皇子送東西,不能陪你在這里說話了,你一個人在這里要注意安全。」
老人的視線往下移,將目光停留在趙若煙手中的食盒上,同時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笑道,「好香啊,里面裝的是什麼?」
「只不過是我為三皇子準備的一些宵夜。」
老人見趙若煙準備離開,突然悵惘憂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想當年我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時候,什麼東西沒見過、沒吃過?有多少人殷勤的奉承我、賄賂我?可憐如今淪落這般境地,不僅沒人搭理我,就是連一頓飽飯都沒吃過。」
老人演的真真切切、動情動容,眼楮時不時的瞥一眼趙若煙手中的食盒,他心中的小心思,趙若煙怎麼會看不明白?
于是她將食盒放在一旁的石階上,拿掉上面的蓋子,那股濃郁的女乃茶香氣與披薩香女敕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老人更是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因為他活了半百,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美食,樣子很奇怪,但味道很獨特,讓人看一眼就很想吃一口。
「幸好我做了兩份,你可以吃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給三皇子。」
幾乎是得到趙若煙許諾的一瞬間,老人就將食盒內的披薩拿了出來,一邊吃一邊像個小孩子似的贊不絕口的說道,「果真很好吃,這是什麼餅?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趙若煙想了想,如果告訴他這就是披薩的話,他一定會更加疑惑的,所以她直接笑著答道,「這是我閑來無事自創的一種餅,我還專門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幸福餅,吃過這種餅的人都會幸福。」
「可不是麼?我現在就感覺自己很幸福,真是人間美味啊。」老人說話間已經吃完了手中的披薩,眼中還一直眼巴巴的瞅著食盒內的另一塊,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趙若煙端起一杯女乃茶遞給他,說道,「吃的那麼急,小心噎著,喝杯女乃茶吧。」
老人接過趙若煙手中的杯子,看著里面乳白色的液體,先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驚訝的贊嘆了一聲,而後直接一飲而盡。
看著他近孩童般的舉止,趙若煙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覺到老人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食盒內,趙若煙迅速將食盒的蓋子蓋上,解釋道,「老人家,如果你還想吃的話,下次我再做給你吃吧,這里面是要送給三皇子的宵夜,天快要黑了,我得盡快送過去。」
老人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不要情願的說道,「那好吧,從明天開始,你每天的這個時候都送吃的來給我,可以嗎?如果你答應的話,我每天都會在這里等著你。」
在這里逗留了太長的時間,趙若煙一心急著將東西送給三皇子,于是幾乎沒有思索就答應了,而後加快速度朝著長信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