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皇後雖然用的是征求的語氣,但她的眼神是那麼的不容抗拒,趙若煙又怎麼會不明白香皇後這麼問只是多此一舉,她怎敢違抗娘娘的旨意?
「回娘娘,自然可以。」趙若煙低眸,坦然的答道。
「好,夜蓉,你身體還沒有好轉,這件事情不需要你親自動手,本宮讓別人去做。」香皇後說到這,直接將碧衣喚了進來,吩咐道,「你到若煙的房里去看了看,看是否有可疑之物,也好替若煙證明清白。」
「是。」碧衣領命便退了出去。
若煙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碧衣平日里與夜蓉的關系最好,而香皇後看似是在維護她,其實是完全站在夜蓉那一邊,現在她只能期盼自己的房間里不要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就好。
趙若煙正在出神間,碧衣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在香皇後的面前稟告道,「回娘娘,奴婢在若煙的枕頭底下發現了這個。」
香皇後一看怒不可遏,轉而對著趙若煙冷冷的質問道,「大膽若煙,你還敢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那這個怎麼解釋?」
趙若煙看著碧衣手里的東西,那是一個用粉色布料縫制的小*,*上貼著一個字條,上面自然寫著夜蓉的名字,而最駭人的是,小人的身上到處扎著針。
她終于明白夜蓉剛才為何會露出陰冷之笑,原來她早就想到會這樣,那麼不用懷疑,這個小人應該是她自己放在她的房間里的。
只是,趙若煙怎會輕易的妥協,她跪在地上解釋道,「娘娘,這不是奴婢的東西,奴婢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件東西為什麼偏偏又會在你的枕頭底下?」
「奴婢不知。」
一旁的夜蓉見若煙始終不肯承認,于是便對著香皇後哭訴道,「娘娘,其實若煙早就想代替奴婢的位置,她這是想存心除掉奴婢啊,還請娘娘為奴婢做主。」
碧衣添油加醋的說道,「是啊,娘娘,奴婢曾私下里听若煙與錦瑟說娘娘很器重她,還說她比夜蓉姐姐更有資格伺候娘娘呢。」
香皇後怎麼會不知道若煙心里的想法,也知道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若煙不能留,這件事情剛好可以幫她除去若煙,所以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听信夜蓉和碧衣所說的話。
「若煙,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嗎?」
就在這時,一直在房間外偷听的錦瑟慌忙跑了進來,跪在香皇後的面前說道,「娘娘,你冤枉若煙了,那個小人不是若煙的,是奴婢的,若煙心地善良,斷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奴婢與夜蓉不合,所以才想出這個法子懲罰她。」
香皇後的目光忽而變得深諳難懂,她怔怔的瞪著錦瑟,用著提醒般的語氣警告道,「你確定這個東西真的是你的?你不知道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在宮中玩弄巫蠱之術嗎?這是死罪,你知道嗎?」
錦瑟的心顫了顫,然而目光依舊堅定,「奴婢沒有說謊,這個小人確實是奴婢做的,奴婢只是平日里看不慣夜蓉,只想懲罰她一下,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趙若煙不敢相信的望著錦瑟,她知道錦瑟在說謊,錦瑟竟然可以為了救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只是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錦瑟為了自己而送命?
所以一直不肯承認的她,在這時突然說道,「娘娘,奴婢知罪,這個小人是奴婢縫制的,錦瑟是為了救我所以才會故意說是她的,只是奴婢自己做的事情,又怎會讓別人替奴婢背黑鍋?奴婢知道自己犯下大錯,甘願接受娘娘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