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傾天下 尋找著線索

作者 ︰ 請君莫問

簪子扎在身上,說不痛那是假的,但是為了二丫未央不得不這麼做,但是看著悠然歉意的眼神時,未央又虛了。

葉悠然小心翼翼喂著藥,未央永遠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得又去不掉,該這麼對她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悠然哥哥,我明天回宮吧!」未央心虛得看著葉悠然冷漠的表情,突然出聲。

「回哪?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葉悠然說完溫柔得給未央擦了擦嘴角,

「可是我畢竟是宮里的奴婢,再說我身上還有案子,我不能連累你!」

葉悠然怔怔得撫模著未央的嘴角,昨晚的記憶又涌上心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未央看了葉悠然的呆樣,晃起手指說道,「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

葉悠然反應過來,白皙的臉頰瞬間通紅,溫柔得說道,「央兒,我娶你可好?」

這下輪到未央呆了!反應過來半天葉悠然在佔她便宜,小臉一歪,嘟起嘴生氣,「真不知道你這迷糊的傻樣怎麼能當上宰相的!」

葉悠然隨即笑了,緊緊摟著未央透著清香的身軀,細聞著慢慢說道,「朝廷有些動亂,太子的儲位有些不保,三皇黨派支持擁立三皇子司馬遜,而皇上聖威陰晴不定,現在政局動亂,宮變隨時都可能,所以你在皇宮里我不放心!」

未央愣了,這才認認真真細听,難怪葉悠然在當初會裝作不認識自己,應該是政局動亂的原因,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為了一個皇位,都是踏著自己兄弟尸骨上去的,未央很清楚,皇家本就無情,也瞬間明白了冷月兒那冷宮十幾年的寂寞與隱忍,大多都是為了太子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太子從小就沒在親娘身邊長大,也不知受了多少凌辱,現如今還穩穩地坐著太子之位,可見他也有他的本事。

想到這,未央開口擔心的問道,「那你是太子黨還是三皇子一派的?」

葉悠然笑了笑,「我既不支持太子,也不支持三皇子,屬于中立,不過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心里有些眉目!」

未央點點頭,畢竟朝廷之間的大事她不想參與,也不想與自己有所關聯,于是開口說道,「過段時間把皇後這個案子了結後,我想回桐花村隱居避世!」

「好,我陪你一起!」葉悠然本就無心做朝官,只想與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起一輩子男耕女織,做一對神仙眷侶。

第二日,未央帶著傷回到了冷宮中,夏嬤嬤也不在,本來就夠冷清的院子現在更是冷清的一塌糊涂。

離與皇上約定的日子還剩下八日,未央坐在院子中央,望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冷宮,低頭沉默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院子外突然推門而入,一個長相陰冷的男子,狹長細小的雙眼冷冷朝坐在院子中的未央看去,突然臉色陰柔微微笑著朝沉默的未央走來。

「在想些什麼?」男子一掀衣袍欣欣屈膝蹲了下來,一襲動作行雲流水,絲毫找不出破綻,可是未央看著他面帶笑容的臉頰上找不出一絲溫柔熟悉的感覺,頓了頓,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是司馬遜!」司馬遜極力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可是牽扯著不大愛笑的肌肉顯得更是有些生硬,笑容硬是別活生生逼出來的。

未央心底嗤笑,笑不出來還硬要笑,真是難看。

「不知三皇子來冷宮所為何事,皇後娘娘現在關在刑部大牢,三皇子要是來嘲笑皇後娘娘,請便吧!」未央翻眼口氣不耐煩說著,直覺告訴她跟前這個男子不是她所能牽扯。

三皇子心底微微笑了,眼前這個女子似乎真的與眾不同,听到他的名諱竟然絲毫不動容,也不謙卑也不畏縮恐懼,倒是讓他另眼相看,于是來了一絲興趣,說道,「那是母$**小說妃與皇後之間的事,與我何干?」

未央抬眸,「噢~既然如此,那三皇子殿下所來何事?」

「我說我來是為了你,你信嗎?」三皇子緊緊得盯著未央看去,隨即說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呵呵,三皇子殿下真是折煞奴婢了,交易談不上,三皇子有話吩咐吧,奴婢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喜歡宰相葉悠然,我對皇位也勢在必得!若是日後成功,我許你宰相夫人之位如何?」司馬遜說完,緊緊盯著未央,生怕漏掉任何一個表情。

可是未央依舊淡淡的,過了一會說道,「三皇子殿下說這話也不怕奴婢前去告密?」

司馬遜突然站起哈哈大笑,拍拍手掌,立馬院子中飛落幾個暗衛,圍著未央。

眉頭一抬,冷冷的說道,「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未央微微皺眉,有些惱了,軟的不行想來硬的?心里快速思考著,早知進宮那日就不該如此,害的葉悠然有把柄落在了三皇子手里,而這個把柄就是自己,想到此,未央悔不當初!

「我知道你是宰相心尖上的女子,這麼久以來我終于算是知道葉悠然的弱點,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兩的性命,相反我的皇位還需要你兩的支持,這個交易你好好的想一下,若是想通了,傾心居的大門隨時為你兩打開!還有,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說完,手中的翡翠扳指便化為虛無,轉身走了出去。

未央心驚,沒想到這個三皇子的武功竟然不弱,自己竟然如案板上的魚一般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不由得自嘲一番。

原來自己在進宮那日就被人盯上,自己卻渾然不知,太子,三皇子,皇後,皇上,孫貴妃,眉頭微微一皺,像是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無力掙扎。

思索了一夜,無果!

看來在冷宮中是搜不到任何證據了,證據早被有心之心消滅的干干淨淨,于是朝外走去,看看能不能尋出點別的線索。

剛走到御花園,迎面走來一行人,攔著了未央的去路,未央抬頭眼前來人,于是屈膝行禮道,「平安郡主金安!」

王珍珠彎起嘴角,反正今天心情也不好,太子哥哥也有好幾日不見了蹤影,加上上次的氣還沒出,于是今天勢必找找她的晦氣,嘴角譏諷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鞋面髒了?」

「奴婢幫郡主擦干淨!」王珍珠身側的一宮女正要彎腰,王珍珠手一攔說道,「我要她幫我擦干淨!」

未央微愣,隨即從懷中拿出絲巾,彎著腰恭恭謹謹幫她擦著宮鞋。

王珍珠覺得未央這麼听話順從很不解意,于是不滿的說道,「擦得不干淨,用嘴給我舌忝干淨!」說完得意洋洋看著跟前的未央,身邊的奴才紛紛張大了雙眼,不敢相信未央真的會用嘴舌忝!

未央抬頭恨恨得朝郡主看去,咬著牙還口說道,「請郡主不要為難奴婢!」

王珍珠得意挑眉說道,「怎麼?你個做奴婢的這點事都做不到?」

未央低下頭,咬著牙,不肯給她舌忝鞋,要是如此,她寧願死去。

王珍珠笑的更歡了,正要想著用什麼刑罰治她時,眼一瞅,看見不遠處涼亭里站著飄渺的金黃色身影時,頓時驚喜!

太子淡淡得朝這邊忘了過來,隨即抬眸朝池塘里盛開的荷花靜望。

王珍珠看見了太子,再也不管跟前的人,抬腿朝涼亭奔去,嘴里嬌滴滴的喚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未央也側頭朝那個人影望去,緊緊咬著牙關,眼淚無聲無息滴落了下來,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是自己最落魄的時候。

那抹高高在上飄渺的人兒,似乎抬眼就能看到,但是卻感覺離他很遠。

未央聳拉著肩膀,起身抬腿低著頭快速朝前走去,再也不看那個身影,深怕他看見此時自己的狼狽,即使看到了又何如,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她只是被他早已遺忘的宮女。

走的急了些,不知不覺走到了無人的花園深處,這時抬頭朝前望去,那一抹金黃色的身影站在離自己一步之遠的位置靜靜地看著未央,似乎早已在這里等著她一般。

未央愣了,對于太子她總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關系,想靠近又卻步,第一次覺得空氣壓榨著肺腔很是難受。

太子摘下一朵玫瑰淡淡得說道,「覺得很難過?」

未央順從地點了點頭,眼淚又無聲無息落了下來。

太子嘴角微彎,嗤笑道,「眼淚只會讓你更懦弱,親者痛仇者快而已!」

未央一愣,眼淚卻是止了下來,呆呆得望著眼前的人不明所以。

「若想做人上人,何不拿出自己的武器防衛?」白皙如蔥的指尖被荊棘一刺,鮮紅的血水順著指尖緩緩流出。

太子皺眉,淡淡得將玫瑰捏緊,嬌艷欲滴的花兒瞬間消失的一干二淨,若不是指尖的殷紅,這朵玫瑰仿佛從未出現在手中一般。

未央急忙從懷中掏出絲巾,二話不說纏在太子的指尖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絲巾邊若隱若現亮著央的字樣,太子忽地嘴角一彎,淺淺的笑了。

剎那間,天地萬物都為之失色,都及不上太子淡淡的一笑。

未央更是震驚在太子那抹笑容里無法自拔,直到空氣中那股荷花香消失,未央這才恍惚想起,太子剛剛在這出現過,還跟自己說過話。

听了太子的話,未央豁然開朗,回到冷宮中卻意外見到了消失了幾天的夏嬤嬤,于是小心翼翼去小廚房做起了晚飯,兩人靜靜地吃著。

未央小心翼翼看著夏嬤嬤的臉色,夏嬤嬤冷哼的一聲繼續吃著她的飯。

未央微喜,夏嬤嬤終于還是原諒她的,討喜著夾著菜遞進了夏嬤嬤的碗中,夏嬤嬤從懷中掏出一抹紅色綢緞。

未央眼精,一眼就識得這是那天包裹著贓物的紅色絲帕,暗嘆著夏嬤嬤的謹慎與細心。

夏嬤嬤開口說道,「老奴知道你在為了皇後的事不惜用身家性命做賭注,這份心意我領了,或許這方絲帕能幫到你早日抓到害娘娘的凶手!」

未央點點頭,說道,「嬤嬤您放心,未央一定能找出真凶!害娘娘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夏嬤嬤隨即從懷中又掏出一個令牌模樣的東西,遞給未央說道,「這是娘娘隨身的令牌,見到此令猶如見到娘娘一般,老奴想你應該能用得著!」

未央欣喜,正愁如何出宮呢,這下真是解了燃煤之急!

于是第二日未央早早得出了宮,直到傍晚才回了宮,二話不說一頭鑽進了房間中,閉門不出,連續幾日都是這般,身後悄悄跟著的幾個尾巴悄悄遞了眼神,紛紛消失。

長里。

孫秋燕慵懶得斜躺在軟榻上,漫不經心听著跪在下方探子的匯報,身邊的善蛾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娘娘用水果,听到這,突然發聲問道,「她這幾日都在逛街喝茶听戲?」

殿下的探子點點頭,說道,「我們觀察的卻是如此!」

「怎麼可能?她不是信誓旦旦要幫皇後找出真凶嗎?怎會如此懶散清閑?」善蛾不解,抬眼朝孫秋燕望去,

孫秋燕哈哈大笑說道,「好像明天就是限定的日期了?」

「稟娘娘,明天就是未央與皇上約定之日,依奴婢所見,未央定是束手無策,心想自己活日無多,所以才會如此!」

「呵呵,冷月兒那個賤人,本宮看你明日還怎麼囂張!」孫秋燕眼色一冷,指甲恨恨陷入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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