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馬青城微微的皺了皺眉,不過也並未多問什麼。
「爹爹,」司馬月突然開口問到︰「這次是東方奇主動的取消了婚約,而且東方世家也布告了天下,是不是我和東方奇的婚約就徹底的解除了?」司馬月期盼的看著司馬青城。
「這……」司馬青城一時之間好似不知道說什麼了。
畢竟司馬月說的的確有道理,是東方奇主動取消了婚約,東方世家又布告了天下,這件事情其實已經弄得牧者部落有些顏面無存,在修士界已經有些抬不起頭,那麼自然司馬月和東方奇的婚約也就是徹底解除了!
可是司馬青城其實還有顧慮,畢竟多年來牧者部落其實一直受到東方世家的壓制,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等于東方世家的一個附庸勢力,只不過因為從前的一些淵源,東方世家對于牧者部落還留了那一一點面子。
此次東方世家忽然取消婚約的事情也讓司馬青城想不明白,可是追問之下,得到的答復只是不想強迫司馬月,強扭的瓜不甜!
司馬青城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說辭,司馬月的態度怕是早就透過了東方夏傳到了東方世家人的耳朵里,為什麼他們早沒有取消婚約,而是等到了婚禮之前才取消婚約?
所以,先不說對于王一,司馬青城究竟滿意多少,單單是東方世家那一方面,司馬青城也不會就這樣的任由司馬月自己決定自己的大事,誰知道什麼時候東方世家會不會又有什麼變數,雖然司馬青城不願意那司馬月的終身幸福作為籌碼,可是有些事情有時候也不能不考慮的!
「哎呀,你看兩個孩子才剛剛回來,我們談這些干什麼,月兒,給阿姨說說你們在外面都有些什麼樣的好玩的經歷呀?」朝雲白了司馬青城一眼,熱情的和司馬月攀談了起來。
「也罷,事情既然已經這樣,就暫時讓它順其自然吧,畢竟這個孩子也算是個人才,仙修下品的修為也算是年輕有為,而且他背後的勢力,怕是也不會小了,月兒選擇了他,總好過選擇他人。」司馬青城看著帳中的王一尋思著。
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了起來,雖然再沒有問及王一的身世,可是閑聊之間,王一也注意了自己的話語,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
「好了,爹爹、阿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您二位休息了!」司馬月拉了拉王一,對這司馬青城了朝雲兩個人說到。
「嗯,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司馬青城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倒是朝雲熱情的囑咐王一和司馬月好好休息。
王一和司馬月推出了帳中。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剛一走出帳中,司馬月就興奮的拉著王一說到。也難怪,一方面是司馬月的確是很興奮,畢竟司馬青城的態度雖然不是同意,可是也算是默許了,另一方面,其實到了靈修上品的修為,睡眠和休息對于修士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司馬月帶著王一,在這潔白的月光下,朝著大瑤山的後山走去。
「記得在這大瑤山的後山,有一塊巨大的平整的時候,上一次我們部落駐扎到大瑤山的時候,我和我的母親來到過這里。」
提到母親的時候,司馬月的眼里流露出了懷念也流露出了感傷。
「牧者也會重復的駐扎在一個地方嗎?」王一自然不會再順著讓司馬月傷感的話題說下去,所以趕緊詢問道。
「是呀,我們會駐扎到一個地方,直到那里的天地靈氣開始變得稀薄、開始變得渾濁,就會遷移到下一個地方,但是你也知道的,天地之間本身就帶有自潔的功能,經過一段時間的淨化,那里的天地靈氣就又會純淨濃郁起來的!」
果然,司馬月饒有興趣和王一解釋道。
「之後,我們牧者部落也會看情況選擇回到原來曾經駐扎過的地方的。」
「哦,原來是這樣。」王一明白了。
「十年前我們部落就駐扎過大瑤山。」司馬月又補充了一句︰「哎呀,你快一點走啊。」司馬月催促這王一。
「嗯。」王一應承著。
兩人就在這大搖山之中穿行著,約莫半個時辰,司馬月忽然停了下來。
「你用手把眼楮蒙起來!」司馬月忽然對王一說到。「蒙起眼楮干什麼?」王一有些好奇。
不過還是遵照著司馬月的意思,將眼楮蒙了起來。
看見王一將眼楮蒙了起來,司馬月上前挽起了王一的胳膊,兩人一起朝前走去,司馬月還是不是的囑咐王一︰「不讓你把手拿下來你不準拿下來!」
又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王一感覺司馬月的動作越來越緩了。
「好了,你緩緩的坐下來,記得不要偷看!」司馬月還是不忘囑咐王一一句,王一緩緩的坐了下來。
「嗯,似乎是一塊平滑的石頭。」王一感覺到一陣冰爽的感覺從自己的**上傳來,但是卻並未感覺到有什麼咯得慌的感覺。
「好了,你可以把手拿開了!」司馬月歡快的說到。
「什麼事情呀,還搞的這麼神秘……」一邊說著,王一一邊將手從眼楮上拿開。
眼前的景象著實讓王一呆住了。
王一的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平地,王一居高臨下的坐著,不遠處就是並不光亮的夜空,晴朗的日子,月亮和星星齊齊的掛在天上,天地之間那一抹黑色中,成千上萬的精靈飛舞著,仿佛要將這大地與星空連在一起。
「是螢火蟲。」司馬月一邊回憶著什麼一邊述說著,思緒仿佛飄回了十幾年前。
看見司馬月還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王一沒有再打斷她的回憶,只是靜靜的傾听著。
「上次在大瑤山的時候,我娘還活著,每當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她便會陪著我到這里看螢火蟲,我們就整夜整夜的坐在這里,看著這些精靈唱歌、跳舞,然後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司馬月訴說著。
「可是,此時卻只剩下了我,卻再也看不到我娘了……」
王一已經感覺到了司馬月的情感似乎打開了一個宣泄的閘口,淚水不由自主的開始泛濫。
「原來每一個人都有難以自已的時候!」王一一向都覺得司馬月是一個比較大條的姑娘,此時此刻,才發現司馬月其實也有感性的一面。
王一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輕輕的將司馬月攬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