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難道霧靈山真有神靈存在?」趙瑜向白發老人問道。
︰「不知啊,當時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大人說有神靈在,我自然也深信不疑。」白發老人道。
趙瑜道︰「那後來呢?」
白發老人道︰「後來這霧靈山突然有火光冒出,把半邊天都染紅了,後來山頭就莫名其妙的著起了大火,把山頭上的樹木全都燒死了。經此一變之後,霧靈山山頂的霧消失了,山上的氣溫也變了,變得酷熱起來,樹木和藥材都枯萎了,一些臨近的村民剛開始還上山砍柴,後來就莫名其妙的在山上死了。仙山從此變成了人們的噩夢,更可怕的是山頂有岩漿噴發出來,讓附近的幾座山的樹木也著了火,後來大家才知霧靈山其實是一座活火山,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誰也不知。」
白發老人感嘆了一會,又道︰「當時人們都說是觸犯了神靈,也有的說是有惡魔降臨在此山之上的原因。為了此事鎮里花了很多錢請了了不少道士作法,結果還是無效。很多人都說是鎮長背著大家做了壞事觸犯了神靈,才會連累大家受此苦,鎮長不知被換了多少個了,後來的鎮長只要做一點壞事,就會被鎮民抓起來用火刑焚死,以消解神靈之怒!」
趙瑜怒道︰「好殘忍的做法!」
白發老人哽咽道︰「我的父親當時就是鎮長,因稅務上出了點小差錯,被人誣告為貪污,被火火的燒死了!」
老人眼里淚珠涌出,時間這麼久了,回憶起來也是割心之痛。
趙瑜心里怒道︰「這霧靈山變成這樣,定是火靈珠的緣故。火老怪以前作惡,火靈珠也危害了不少人!」但他轉念又道︰「這自然怪不得他,也許他也想不到會有這種結果,他對我還是不錯的!」
趙瑜恭敬的給白發老人磕了一個頭道︰「老先生,我能除去霧靈山的妖靈,還大家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
白發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身子一震,又重新打量了下趙瑜,怎麼看都是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看他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撒謊,正色道︰「當真?」
趙瑜又磕了一個頭道︰「在下何敢以言相欺老先生。」
白發老人激動的淚流滿面,把趙瑜扶了起來,又重重的道了幾聲謝。
難怪他會如此激動,他父親在他兒時被處以火刑,在他記事以來一直都想還他父親一個公道。誰知他自己沒能力,數次上山差點把命丟掉,也沒查出霧靈山的秘密。隨著年紀增大,這個夙願一直被埋在心里深處,猶如一把尖刀時時刻刻的刺著他,現在突然听到眼下這個少年打扮的人說能解決霧靈山的妖靈,怎麼不讓他激動。
趙瑜望著白發老人眼角的淚水,心里一酸,給老人倒了一杯清茶,以示安慰。
白發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帶有歉意的道︰「老頭子失態了,讓小友見笑了。」
趙瑜微笑不語。
過了片刻,老人情緒好了許多,才開口道︰「不知小友打算何時上山除掉妖靈。」
趙瑜道︰「明日吧,我打算明日中午上山。」
白發老人驚道︰「什麼?明日中午?」
趙瑜道︰「有什麼問題嗎?」
白發老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道︰「霧靈山如今已成了一座活火山,一年四季奇熱無比,一天之中,尤其是中午時刻,酷熱猶如蒸爐。小友如是想上山的話,最好選擇在清晨,那時還可以爬到山頂,不至于在半山腰就被烈火烤死!」
趙瑜心里想道︰「這點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忽悠人也不容易啊,尤其是忽悠上了年紀的老人,既然忽悠了,就忽悠到底吧。」便開口道︰「老丈有所不知,一天之中,只有中午正陽時刻,才是妖靈最虛弱時刻,如是別的時刻還不好除去,正午陽氣剛烈,正好除去此妖!」
白發老人見趙瑜張口除妖閉口除妖,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在描述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心里大喜,開口又道︰「不知小友需要老頭子什麼幫助?人力、財力方面,老頭子都能出點力。」
雖然趙瑜說的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白發老人仍是有點不敢相信他小小年紀便能除妖滅魔。
趙瑜呵呵一笑道︰「不需要,老丈只給我準備一些繩索便可,僅此而已,別無需求。」
白發老人道︰「這個好說,好說!不知小友在何處暫居?」
趙瑜報了下自己居住的旅館,白發老人說明日正午定會按時到訪,接著又跟他聊了幾句,便興高采烈的離去。
趙瑜喝了一會茶,想了一下明日中午之行的計劃,也結賬離開了酒樓,直奔自己居住的旅館。回到住處之後,他倒頭便睡,一副對霧靈山之行胸有成竹的模樣。
次日正午,白發老人早早的就到了趙瑜的居住之處,身後還跟著兩個跟趙瑜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粗布麻衣,看起來異常的壯實,估計是老人的孫子,每個少年肩膀都盤著一大捆繩索,手里還拿著一些別的登山工具。
趙瑜稍微一驚,沒想到老人想的如此周到。
白發老人見到趙瑜之後,懸著的心才算放下,急忙迎上去道︰「小友,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妥當了。」
白發老人身後的兩個少年用錯愕的目光把趙瑜掃了一下,他們很難想象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居然是爺爺口中能夠降妖除魔的高人。
趙瑜道︰「麻煩老丈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白發老人道︰「好,好。」
無淚鎮距離霧靈山有七十里的距離,對于能夠馭物飛行的趙瑜來說,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但是對于普通百姓,確是不短的距離,更何況一個年邁的老人,外加兩個少年。
白發老人想的還比較周到,已經準備了馬車,他執意要送趙瑜一程。
見白發老人好意,趙瑜便沒有拒絕。
馬車一點點的行駛在不平坦的山路上,將近一個時辰之後,路越來越難走,一股股炎熱氣息撲面而來,又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趙瑜等四人的衣服都被熱的濕透了,拉車的馬兒渾身上下水淋淋的猶如剛沐浴的一般。
感受著周圍氣候的炎熱,白發老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向駕馬車的孫子示意下停下車,他客氣的對趙瑜道︰「小友,前方就是霧靈山了,非我等不願再送,這里炎熱的非我等凡人所能承受的,還請見諒!」
趙瑜微笑的道︰「無妨」,便跟著老人一塊下了車。
前方不遠處,一座紅色大山坐立,整個大山光禿禿的,沒有一棵樹木,山上到處都是紅艷艷的岩漿,山頂確是有著紅光冒出,猶如一道火焰在熊熊燃燒。
白發老人指著遠方的紅色大山對著趙瑜道︰「小友,這就是霧靈山,整個山脈常年被岩漿覆蓋,難攀登的很。這山如今已是一座活火山,山頂就是火山口,每隔一段時間久就會噴出岩漿來,我等觀察了幾十年,也找不到火山爆發的規律,這火山爆發好像跟山上那只妖靈有關,你可要當心了!」
趙瑜接過一個少年手里的繩索,把它掛在肩膀上,向白發老人等三人告了別,向霧靈山走去……
白發老人三人關心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化為一個小點消失在視野前。
一個少年開口道︰「爺爺,這個小兄弟年紀看起來跟我們一樣大,他真的能除去山上的妖靈嗎?」
白發老人淡淡的看著這個說話的孫子道︰「不知道!」
另外一個少年道︰「爺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在這里等嗎?」
白發老人看著身上濕透的衣服道︰「回去!這里炎熱無比,長時間呆在這里,人的身體承受不了。我們就在前面那個路口等候他的消息吧。」
兩位少年自然沒有異議,駕著馬車按原路返回了。
如今的霧靈山真的很邪門,越接近這座山,氣溫就越高,趙瑜用袖子輕擦了下額頭的汗珠,從懷里拿出一張圖來。圖上面畫著一座山,看山的形體竟然跟這座霧靈山非常相似,這張圖自然就是火老怪畫的藏火靈珠的地圖,圖上標記著那藏珠子山洞的位置,還標記著上山的最佳捷徑。
趙瑜仔細的看了一會地圖,又查看了一下此山,確認為圖上畫的這座山正是自己腳下的這霧靈山,便按照火老怪所畫的路線開始登山。